鄰居搖搖頭:「只要不發病,別提多正常了,可是一受刺激就成了這樣,後來居然越來越嚴重,有時候不受刺激都會成那樣,就像你們剛才看到的一樣,所以大家都躲著他,他發病的時候太嚇人了,沒人敢靠近。」
景暄和又將紅衣拿來,問鄰居:「這件紅紗裙可是他妹妹之前穿過的?」
鄰居端詳了一會兒,「正是!他們兄妹二人個子都很高,身形差不多,這衣服上繡了一朵紅蓮,他妹妹針線活做得很好,一看就是她繡的。」
「可是那歌聲……倒是有些奇怪呢,你們聽過凌詹雲唱歌麼?」
鄰居回憶了一下,突然一拍巴掌道:「他們的母親是秦淮河邊的歌姬,贖身後,嫁做商人婦,便和他們父親一起走南闖北,後來生下了他們兄妹。」
「他們的母親,可是秦淮河名妓顧霜霜?」景暄和將兩件事情聯想起來,發問道。
「叫什麼我不記得了,時間過去太久,只知道當年若要聽他們母親一曲歌謠,要花費千金呢!」鄰居驚奇道:「我有一次在院裡淘米,聽到了女子的歌聲,還以為聽到了天籟,原以為是他妹妹所唱,可是趴在牆角邊一看,才知道是凌詹雲在唱歌,他妹妹坐在窗邊,雙手托著臉,聽哥哥唱歌,那般溫馨的場景,實在是讓人永生都難以忘記啊。」
如此一來,事情就說得通了。
凌詹雲有重大嫌疑。
只是他形狀瘋癲,到時候刑部定罪可能會傷腦筋了,不過她只負責破案,也不負責判刑了。
此時日頭高照,已是申時,沒想到竟能提前破案,也算是讓她有喘一口氣的時間了。
凌詹雲的妹妹被男人騙了自殺了,所以他要殺了負心漢泄憤,這便是他的殺人動機。
至於為什麼選那三名死者,也許是凌詹雲無意中看到他們在河邊定情,後來又聽說他們拋棄女子吧。
她走進凌詹雲的房間,只見他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痕手絹,上面繡著一隻鳴蟬,那手絹很新,好像才繡成一般。
他將手絹捧在鼻子前,深深地嗅了一口,狀似享受地說:「是妹妹的味道……」
不知怎的,這場景給景暄和的感覺很怪,她看著他,像看著一個變態。
轉念一想,他本就神志不清,做出一些詭異的事情也不算是稀奇。
錦衣衛將他架起來,他卻抓住手絹,四仰八叉道:「我要在這裡等妹妹!我妹妹若是回來找不到我怎麼辦!」
「你妹妹已經死了。」景暄和不忍打破他的美夢,又不得不將它打破,「跟我們走吧。」
凌詹雲卻推開景暄和,紅著眼睛說:「你憑什麼說我妹妹已經死了?!這是她繡的手絹,一定是她繡的手絹!我不會認錯的!」
景暄和的目光落在那手絹上,聽鄉親們說,他妹妹已經死了好幾年,可這手絹為何這樣新呢?
古怪,真是古怪。
第90章 潮濕手絹 鬼魂能送真手絹嗎?
張二越打斷了她的思緒,「景大人,還在看什麼呢?不是已經可以結案了嗎?兄弟們要回去陪老婆孩子們了。」
景暄和微微搖了搖頭,轉動了一下手上的骨戒指,「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凌詹雲那麼瘋癲,真的能想出如此周密的計劃嗎?還會嫁禍別人,差點瞞過了我們。」
「左鄰右舍不也說了麼?他正常的時候很正常,只有發病了才會這樣瘋瘋癲癲的。」張二越想了想,道。
「可是那手絹作何解釋呢?總覺得是有人誘導他作案的。況且那手絹那麼新,好像是剛做的一般,若真是逝去之人相贈,也太玄乎了一些吧。」
齊三陌心中記掛的卻是另一點,他提醒道:「時間只剩兩個時辰了,我們已經找到了兇手,趕快交差便是吧。」試探著說:「景大人莫不是忘了這次與皇上的賭注,若是大人輸了,就要回到縣衙去當捕快,以前做過的所有努力都白費了,只有破了案子,才能拿到免死金牌,這可是天大的賞賜啊,祖墳都會冒青煙的。」
景暄和深吸一口氣,道:「確實是這樣,免死金牌於我而言意義重大,可是每次破案我都得解決了所有疑問才結案,若是有一星半點的問題,總不能過我自己心里的那關。我就是這樣一個人,也許在旁人看來有些鑽牛角尖,可是干我們這行的,稍微疏忽一點,就可能放走兇手,那樣豈不是對不起死去的受害人了?」
高大虎拍拍齊三陌的肩膀:「景大人說得對,我們以前渾渾噩噩的,是因為沒有跟對明主,如今有了景大人,我們也要做一些正義之事了,別老想著自己的得失,那一畝三分地,真是小氣量。」
景暄和眼眸微抬,「你們能這樣想固然是好,可我若是真破不了案回到了縣衙,走之前也一定會安排好你們的去處,請儘管放心!」=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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