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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忽間,蕭霖秋的雙眼被對方冰冷的手捂住,只聽明憶鴻如是說道:[但我知道,人在哭的時候,是不想讓旁人看見的。]

蕭霖秋笑出聲,「你這種掩耳盜鈴的方式,是跟誰學的?」

話畢,蕭霖秋眼前的手被人稍微挪開了一點,對方問:[不對嗎?我之前明明有見過的,不過他們哭的時候,都是先找個沒人的地方,然後再哭的。]

[要不我先走?]

第20章 覓寒冬瑣事浮暗礁(三)

「你回來!」蕭霖秋叫住了欲離開的人。

明憶鴻怔愣地回身看向對方,[又錯了嗎?]

蕭霖秋破涕為笑,「行了,先去城外找人吧。」

明憶鴻的斗笠上下搖晃,[好。]

繞過城外的常青山,有處荒僻的深林,林間藏有一座屋舍,在如此幽僻的環境中,旁人實在不易察覺發現。

蕭霖秋領著身後人走至籬笆牆外,他挽袖敲了敲木門,「孫伯伯,我來看您了!」

不久後,門內傳來老者的聲音,「進來吧,門沒鎖,一直等著你呢。」

蕭霖秋聞言,忙不迭推開木門,示意身後的明憶鴻跟上腳步。

院子內,有個白髮蒼蒼的老翁臥在檐下的竹椅上,其身旁的火爐還冒著熱氣。

「都跟你說多少遍了,要叫叔!怎麼還是不聽呢?」對方的語氣活似個老頑童。

蕭霖秋脫下裘衣掛在屋內的衣架上,他說:「是我哥讓我這麼叫您的,他說若是丟了輩分,於您我都不宜。」

「嘁!你聽你哥的作甚!」孫伯伯迅速坐起來,直到他在不經意間,晃見早已立在屋檐下的明憶鴻後,才後知後覺地問:「喲,還帶了別人。」

「孫伯伯,人都在這站半晌了,您才看見。」蕭霖秋抱怨道。

「好了,是我的錯,行了吧!」孫伯伯笑得越發開心。

二人如此輕鬆的氛圍,仿佛他們彼此格外熟絡。

「這位是明憶鴻,之前遇見的朋友。」蕭霖秋介紹道。

孫伯伯笑意更深,他緩緩站起來,在屋內搗鼓半晌後,拿著一盒酥餅蹣跚著走出來,他把東西隨手遞給蕭霖秋,並說:「拿去吃。」

「這原本是打算等你和你哥來的時候拿出來的,但他已經很久沒來看過我了,所以他不來就隨他去,這個你們今天拿去吃完,別給他留!」

蕭霖秋和明憶鴻二人圍著火爐入座後,蕭霖秋便以一個鄭重的語氣說道:「孫伯伯,您可知當初白下城一事?」

此話一出,讓孫伯伯剛喝進的茶水,險些沒全部吐出來,「咳咳咳——」

蕭霖秋見狀,連忙俯身過去替人拍背順氣,「您慢點。」

孫伯伯憋紅了臉,他扯住蕭霖秋的衣袖低聲說:「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什麼了?」他的視線緩緩移到明憶鴻的身上。

「不是,您誤會了!」蕭霖秋回身又說:「是……是我哥……」

「啪——」孫伯伯拍了一下手,「我就知道!」

「看來你哥還是藏不住事。」

蕭霖秋微微蹙眉,莫非他哥當真瞞了他什麼?

於是蕭霖秋追問道:「我記得當初慕哥戰死後的幾日,有送過他的絕筆給我哥……那個人是誰?孫伯伯您知道嗎?」

孫伯伯收起笑容,他倚靠在竹椅上,隨著竹椅的搖晃,其的聲音也娓娓道來,「送信的人,是許氏之子,許萬安。」

聞言,蕭霖秋對這個名字瞬間敬畏起來。許萬安曾在十五歲就上戰場當軍師謀劃布局,傳聞其人熟讀兵法,招式更是以奇制勝,如此聰慧之人,確實是戰場上不可多得的人才。

「我聽聞白下一戰,形式嚴峻,那許萬安當初是如何活下來的?」蕭霖秋問。

孫伯伯露出一個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這你就不知道了,他許萬安,就是你慕哥下的一步好棋!」

「此話怎講?」

「而就舉世皆知的白下戰役,我方以身赴死,於敵人同歸於盡,這不但使得敵人退出大梁的領地,好幾年都不敢出來冒頭,然而就在所有人認為雙方虧損為平局時,偏偏有個倖存的許萬安,你說,這算不算是個奇蹟?」

蕭霖秋連連點頭,表示贊同。

頓時,孫伯伯的神情又黯淡下來,「但白下戰役,也是大梁的恥辱,或許可以說,是我自認為的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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