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先不記得,程久桉提一嘴讓她想起來。
實際上,那算表白嗎,充其量算是試探。
鄭意豐的神情轉而深情款款,在餐廳的氛圍燈下,晦暗不清,「苗苗......」
苗錦郁聞聲看向他。
「苗苗,我們認識多少年了?」
「嗯?鄭總你想說什麼?」
他玩笑說:「怎麼下班時間還叫我鄭總,生疏了!」
說完,頓了半晌,重新醞釀情緒:「從你上大一至今,我們也認識八年了。八年,八年的時光多難能可貴,你我未被時光沖刷,仍舊是知己,說明我們的緣分很深。」
苗錦郁神色冷峻,他深情款款:「玫瑰不是意外,是我藏掖的愛。」
「......」苗錦郁的雞皮疙瘩直起,蜷縮手指。
鄭意豐看她遲遲沒反應,笑了聲,「是不是嚇到你了。」
他深情表白,袒露從大學時期就喜歡她,只是珍惜友人輕易,小心翼翼呵護,害怕輕舉妄動丟失她,所以只能側面暗示,只是她當時一心學習,一心兼職,無暇顧及其他,所以錯過。
鄭意豐說到這,遺憾嘆氣,頓了頓,轉而慶幸,「好在,我們重逢了,也感謝你接受我的邀請,來公司和我攜手共戰。」
他承諾:「你完全可以相信我,目前除了這份職位所帶來的年薪,加上我的各類投資,可以向你保證給你富太太的生活水準。這樣,你就不用那麼辛苦。」
「如果你想拼事業,要不了多久,我也能保證,你完全可以再往上晉升。」
這話吸引她的注意,抬眸定睛:「什麼意思。」
像她這樣的職位,想提拔,除了內部晉升,便是執行總裁有直接任命權。
苗錦郁平淡語氣,全然不信,「只有梁司聿有最高豁免權,他在工作上不會講私情的。如果不是他,照你的意思......他是總部直接任命的總裁,才上任多久?輕而易舉就能動搖?」
他嗤之以鼻,「終究是年輕了,戰略思維不足,盲目擴張,等年度財務報表出來,董事會自然要為這個錯誤決定買單。」
「我們認識這麼多年,都是知根知底的人,結婚成家就是要和彼此合拍的人在一起,所以苗苗,我希望你能考慮一下這件事。」
「要不了多久,他會明白,年輕氣盛身居高位,只會讓人不信服,也終究要因氣焰過旺而付出代價。」
「所以,苗苗,他給不了你璀璨未來,但是我能。」
她次次留面子,似乎兩人的頻率相錯,他從來不明白她在忍讓,在斟酌舊情。苗錦郁:「抱歉,學長,我接下來這番話可能會傷到你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