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頁(2 / 2)

雲鶴見自家長輩如此誇讚自己,嘴角只微揚,恭敬地起身行揖禮道,「承蒙翁翁外翁謬獎,孫兒愧不敢當。」

姜斗見自家孫兒過謙如此,連忙道,「坐下坐下,也不知道這禮是跟誰學的,一板一眼的,在座的都是一家人。」

雲鶴坐下,才聽見祖父老邁的聲音對著仲父道,「明兒,若有人彈劾你哥哥,切勿與其爭辯。」

雲密聽聞此言真是雲裡霧裡,剛在雲鞏書房討論遙歌之時,雲鶴也說過類似話語,卻未解釋。

他自詡確是比不過這年幼的侄孩兒,卻還是在官場上打滾了二十餘年,只問:「莫非是蕭相一派會為災民一事彈劾哥哥?那待明日,孩兒還要上奏疏,蕭家有人膽大妄為到在京府官家眼皮底下,傷官差劫犯囚,請求徹查此事到底。」

「還有王世叔所為這兵糧一事,戰事如此緊張,朝官各存心眼,兵糧不足也與那派脫不了干係。我看現在,這蕭相一派定正為貪這兵糧一事難辦,怎地還會有人閒心管這災民一事?況且,救濟災民的糧,也是從蕭相一派戶部所出,戶部所運,如此多難民,與他們定脫不了甚關係。」

雲原搖搖頭,重重嘆了口氣,似是有些精神不濟。

雲鞏見此,趕忙打斷弟弟接話道,「孩兒聽父親的便是,只是孩兒已經寫好彈劾蕭相及黨羽疏,明日是否應向上呈遞?」

姜斗接話道,「東床,你怎麼還未明白。此疏你不必呈遞,明日官家自有定論。官家前日夜裡,獨召蕭術一人進宮,至後半夜,蕭術才回府。旁又聽說,其回府後竟睜著眼在書房裡坐到破曉時分。」

「可是官家獨對蕭相說了什麼?」雲密道。

「官家能對這廝說什麼?前夜正是驛使八百里加急報,官家前夜是否發怒確是不知,留於今日而發,這是為何?為的就是老夫這兵部尚書不插手此事,」王至像是想起什麼可笑事,他嗤笑一聲,「可老夫王賢之,倒不是如老夫字一般的賢臣。此事,事關江山社稷,怎能糊弄,為何不查,老夫就算是脫了這身官袍,也要站出來將兵糧寸斷一事查個水落石出。」

雲鶴震驚於王至此人那點硬性。

按常理說,浸潤於這渾濁之地幾十年,個個都是懂變通之人。但此人,卻頂著扞格不通之像在其中屹立不倒,雲鶴心裡掀起波瀾。

他甚少從心裡敬佩一人。

在此前,他所景仰之人唯他祖父一人,只雙手,便操朝局如棋局十數年,攪弄著江河之流向,卻又使涇渭分明。

聽王至疏狂一言,他便也從心裡欽佩起此人來。

竟能以剛松之勁,立於不敗之地。

古語常道,過剛易折。

此人真非常人也。

他思忖到此,耳邊響起祖父聲音,「並不是為災民事。」

第23章

雲鶴感到身體不適,提前告別了長輩,出了正廳,回了自己院內,見雲介等在房裡,抬腿進門便讓雲飛再去添個炭盆,微挑了眉,「無事不登三寶殿,兄長前來,所為何事。」

「七郎可知為兄今日出了門,遇見了誰,」雲介拿起暖手爐放在桌子上,手指在桌上點了點,端起茶,賣了個關子,見雲鶴

挑眉望向他,他才道:

「姻親契兄王渙王世凌。」

「哦?」

雲鶴坐於雲介旁,雲飛忙不迭上來將朱色貂絨蓋在他身上,又轉過身將已放在桌上黑黢黢的藥端給他,做完這些後才出門將門帶上。

雲介看向那碗散發著濃烈氣味的藥,關切問道:「可是前夜受了涼,身體不適?」

雲鶴搖搖頭,就著藥一勺一勺往嘴裡餵去,微微抬頭,用眼神示意他接著說。

「今日早朝,王家世翁在朝堂上脫了冠帽。」

雲介初聞此事時很是詫異。

他今日午時,約了友人在外間酒樓用膳食,那人未赴約,他卻在酒樓見著契兄。

一問,還穿著朝服的王渙出現在這,午時剛下值,順路來為他娘子——雲家二房的大娘子云今玥買些吃食。=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

最新小说: 閨蜜齊穿書!嫁首長!你跑我也跑 重生東北虎:妹妹竟然是女帝重生 回到六零養拖油瓶 她萬古無疆 穿成稀有雌性,嬌嬌狐她又多子了 我都死遁了,男主們把我骨灰揚了 不甘為妾 快穿:當美媚嬌宿主綁定生子系統 全班穿越,世子妃流放荒地封神了 外室獨寵?退婚另嫁世子爺請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