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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言明白。」

下一刻,蘇以言像是下定了某個決心,道,「外翁,阿言想出府去,洗刷自家冤屈。」

老相公眼眸微睜,眼神與蘇以言交匯於一處,桌上那本竹簡,思慮片刻,他慢慢閉了眼,復又用力撐開眼皮,提起精神道,「待鶴兒入了廟堂,老夫會給他提的。」

蘇以言達成了目的,心裡暗暗鬆了一大口氣,見老相公實是精神不濟,忙告退,「外翁,阿言今日真是打擾,您老請歇,阿言先告退了。」

那日,去接應蘇以言的人是去晚了,因為大旱多時,人和馬走不動道。本該在牢獄之內把她替換出來,誰料,到了流放途中才把她救下。多虧去的人夠機靈,未漏出馬腳,否則,她現如今能否站在雲府還是未知。

她只以為是定了罪,官家大赦天下,老相公暗度陳倉將她換出,於她而言,已是大恩,但為何只換她一個,她只能認為老相公已盡力了。

蘇以言告退後,出了門,子星在外等著她,見她出來,眼睛通紅,迎上去扶著她,「小娘子,怎麼又傷心了?可是為雲四娘子難過?」

蘇以言點點頭,只道,「我們去形雲院。」

蘇以言到形雲院時,雲介剛離開不到一刻。

雲鶴先送母親回了院子,才和雲介回到形雲院內。雲介被姜氏拉著,自然是未看見蘇以言將繡好的物件送給雲鶴。

雲鶴見他腰間那個荷包,尚未裝上錙銖,輕飄飄掛於腰間,雲介向來崇簡之道,腰間只佩玉,不墜其他物件,雲鶴有些疑惑,問出了口,「兄長今日怎佩了荷包?」

雲介聞言臉色欣喜,將荷包抬起,讓雲鶴能仔細查看,雲鶴見上面的並蒂蓮繡得栩栩如生,聽雲介道,「此荷包乃表妹所贈,故而掛於腰間。」

雲鶴摸著袖子裡蘇以言送的囊袋,上的繡花之處,有些硌手,他心中泛起一絲波瀾,僅此一絲,在他開口之前就消失不見,「表妹繡工甚好,想必還頗費了些功夫。」

雲介點點頭,他不想在這事上討論,於是轉移了話題,「七郎於殿試可有把握?」

雲鶴點點頭,「尚可。」

二人便商討了些許學問,雲介看雲鶴身體未愈,攔住了他,不讓他送出門去。

雲介前腳走,蘇以言後腳便來了。

雲飛正打算關門,看見木橋上緩緩行來二人,正是蘇以言主僕。他知郎君態度,如今自己對蘇以言態度也更為和緩,忙行禮道,「小娘子。」

蘇以言明知但還是故問,「七哥哥可在?」

雲鶴站起身來將雲介送出了門,還未坐下,便聽她聲音,不等雲飛說話,便出聲道,「我在。」

蘇以言雖剛哭泣不久,但現如今心情正好,聞言蹦蹦跳跳進了屋,她原本在雲鶴面前規規矩矩,如今卻沒那麼拘謹了。

雲鶴將她的改變盡收眼裡,他手上把玩著陰陽環,清脆玉石聲伴著她的腳步聲慢慢向他靠近,今日未有步搖碰撞之聲,但心裡那絲漣漪又泛起,他只能佯裝淡定,咳嗽了兩聲,目光偏向另一隻手握著的書卷。

待蘇以言在他面前站定,他才放下,問,「表妹尋我何事?」

蘇以言見他指節之處有些紅潤,以為是凍的,又將自己的手爐塞給他。

雲鶴也毫不客氣地接過,她自己搬了一個小凳坐于雲鶴面前,雲鶴才聽她道,「阿南前來,是想請教請教七哥哥。」

雲鶴只微微抬了抬眼。

蘇以言注意到了,才繼續道,「阿南昨日讀《商子》,不知七哥哥,「民徒可以得利而為之者,上與之也」此句究竟作何解?」

雲鶴抬了眼眸,一雙具有洞察力的眼眸直直看向蘇以言,他也停下了擺弄陰陽環,往手腕上掛去,將雲飛遞上來的茶遞給蘇以言,話語比之前溫和不少,他說,「表妹,上不能論也。」

蘇以言眼珠微動,「七哥哥,我知道,」

她停頓了片刻,見雲鶴臉色未有改變又將陰陽環取下擺弄,將旁邊放著的藥袋子打開,拿出一藥丸含進嘴裡,她也將袖子稍稍提起,手上的一對鐲子碰撞之音與雲鶴的融為一體,她轉移了話頭,「七哥哥,你送阿南的,阿南已經戴上了。阿南送你的,怎不見使用?」

雲鶴正眼看向蘇以言,見她眸光微閃,眼圈周圍均是紅色,是他故意拿起藥袋,引蘇以言提起此事,但她提起時,他突然回了神,暗道自己怎和表妹鬥氣,只好哄道,「表妹所贈,自當好好保留。」

蘇以言見他語調變化,知他是誤會了,但她也不解釋自己不是因為他才紅了眼眶,她樂意被雲鶴哄著,她不似之前那樣端莊,重重搖了搖頭,「可是,阿南希望哥哥你帶在身邊,定時用藥。」=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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