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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一副驚慌不敢說話的樣子,雲鶴只好出聲,「此地水流湍急,不急。」

為首的侍衛得令,才鬆了一口氣,逆水行舟,又在深夜,極為艱難,只要郎君發話了,如今可以輕鬆一些了,忙道是。

蘇以言這才輕輕鬆開雲鶴的衣擺,雲鶴將衣擺理了理,提起又往蘇以言那邊移了一點,他將自己身上帶的帕子拿出來,平鋪在手上,然後向蘇以言伸去,蘇以言見他動作,卻是未反應過來的,「哥哥?」

雲鶴見她一副試探神色,學著雲介臉上稍稍溫和,「嗯,表妹,如今我們要去往建德縣幾十餘里地均是逆水泝洄,水流湍急,你先隔著帕子牽著我,可好?」

他如同哄小孩的模樣語氣,將蘇以言逗樂了,她忍住笑,將手輕輕搭在錦帕之上,下面是雲鶴的手,如同冬日一般冰涼。

雲鶴感知到蘇以言手心傳來的溫度才解釋著,「若是表妹介意,便繼續拉著我袖子吧。」

蘇以言卻不理會他,只將另一隻手也覆了上去,雲鶴身子僵硬了片刻,他心中氣血有些翻湧,一時就大聲咳嗽了起來。

那富商明明聽見幾聲咳嗽聲,推開弦窗左右環顧了卻是又未曾看見了,他用那隻未受傷的手的食指撓頭,聽見敲門聲,「進來。」

「員外,已找遍了,衙內的好友不見了,」那小廝迅速眨了眼睛,拱著手,似是下定了決心才繼續說,「想必是已遭水匪毒手。」

「那怎麼辦?」富商將弦窗關上,小廝低著頭,他又重複走過去,走過來一遍一遍自己低聲問,「怎麼辦?」

小廝這才接話,「小的們都聽員外吩咐,」

「再繼續找啊,衙內吩咐的這點事都辦不好,要如何給衙內交差。」

他內心是慌張的,這二人是孫家衙內親手交給他的,說是私奔的一對,他為了討好孫衙內立馬點頭哈腰地答應了下來。

接過手後仔細想想,孫衙內的好友有誰,不是京府里的那些衙內,還有誰?況且那郎君生得玉樹一般模樣,那小娘子也天姿翠動,哪裡像是什麼尋常人家的人物,他才覺察自己接了個燙手山芋,又出了大價錢僱傭了更多的護衛,好吃好喝地供著。

意識到人可能已經沒了,他身後冒出冷汗來,嘆息一口,這京府里隨便提個人出來的官位都壓死他,真把這小郎君小娘子給丟了,府上找上門開怎麼辦,他又重重嘆息一口氣,差些哭出來,「這都是什麼事啊。」

蘇以言見著雲鶴咳嗽就將手拿下,找藥,雲鶴反握住她的手,搖頭,「不妨事。」

好在老相公給的侍衛夠機靈,見狀忙將小船搖向大船,掛在旁邊,又取出鉤索掛在船舷之上,飛身向船上爬去』取東西『了,侍衛們便是富商招上來的護衛。

那船上剩餘的正在搜尋的護衛聽見聲音,還以為是水匪又攻上來了,一部分舉著火把往下探,另一部分謹慎舉起刀,但這侍衛耳力極好連忙出聲,跳在甲板上,護衛見是和自己穿著一樣衣服的,紛紛放下刀,誇他命大。

不到一會,兩件斗篷伴著包裹就到了小船上。

雖說已快六月了,人本就穿得單薄,但這江上夜風還是涼人。

蘇以言早便抓著雲鶴手不放了,雲鶴以為她冷,將外衣脫下披在她身上,她說什麼都不接,於是兩人只靠的很近,共同披著雲鶴的外衣,她靠著雲鶴,聽見雲鶴問她,「表妹,剛可看清了那匪首的臉?」

蘇以言不知他是何意,但想來說不出也不會怎樣,「略略瞟見了,怎麼了,七哥哥。」

雲鶴只迎著風,「表妹,之後若見著此人萬萬不可聲張。」

蘇以言仰頭,看向雲鶴已出落得分明的下頜線,「哥哥,你可是知道那匪首是誰。」

雲鶴』嗯『了一聲,意味有些不分明地轉移問,「表妹覺得嚴子陵此人如何?」

「天鳳年間,嚴子陵於長安求學,與光武乃有同窗之誼,後光武推翻反賊王莽,幸興復漢室,東漢建立,光武思賢若渴,」她將頭輕輕靠在雲鶴肩膀之上,這太親密了,可這船也很搖晃,這是不得已而為之事,抬眼見雲鶴已沒盯著兩岸那黑幢幢的山影,而是在看她,她臉微微發燙,繼續說,「我讀過武皇帝親筆《與嚴子陵書》,字句不多,但情真懇切。古往今來,有才之人,高官顯名居多,清貧不求名利在少,嚴公卻能懷才而隱,實是讓人敬佩,但我覺得,抑或是與光武有關,光武膽智之主,文德兼修,俊令之體,賢達之風,若有此明君,便是嚴公隱於世也無比安心。」

那外衣在蘇以言侃侃而談之時就快落下去了,雲鶴提了一手,又由衷地贊上一句,「表妹博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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