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陳王,是在點正準備上書參他的自己嗎?
「陛下龍體應當保重。」
他回了句怎麼都不會錯的話。
皇帝道:「罷了,你來替朕擬旨,將齊王召回京,是密詔。」
密詔怎麼不找翰林學士,找自己擬,雲固答:「臣遵旨。」
四周一片靜寂,小黃門上了紙筆桌案後,撤出了宮殿,除了珠簾偶爾被風吹響,就只聞不遠處的鶴唳。
雲固晃了一下神,那日陛下提起從方,提起謝懷,難道是此給了鶴兒上書的底氣,除卻他自請離京,伴駕也有不少年歲了,可是還是揣摩不透陛下的心思。
罷了,也不能想了,什麼時候知道鶴兒寫了什麼時才能解了。
他寫完擱筆時,皇帝問:「潭州私礦一事,」
雲固豎起耳朵聽著。
皇帝停頓了一下。
陳讀將詔書拿上,呈給皇帝。
皇帝看了,「正是此意。」
又扔給陳讀。
陳讀識趣。
接了密詔唱了個「諾」便出去了。
皇帝半閉著眼,斜斜靠著,道:「潭州私礦一事,怎麼言官不參?」
潭州私礦,先前不是已經定了案嗎?
皇帝究竟何意?
他只道:「臣記得,潭州私礦一事在一年以前刑部就定了,以潭州知州抄家流放,下屬知縣畏罪自盡為結。可是還有什麼冤情?」
皇帝慢慢睜開眼,想起來,雲固趕忙上去扶他,皇帝被扶起後,道:「這麼說,你不知道?」
自己該知道什麼。
一個已結了年余的案子,牽涉不大,沒有什麼可在意的。
「陛下恕罪,臣有愧,臣不知耶。」
皇帝道:「那下去好好查查。」
雲固一整日都心事重重,有同僚過來旁擊側敲,都被他擋了,直到回到府上,官服都未脫下就衝著父親書房去了。
父親書房正燈火璀璨,好幾個人坐在裡面,有人在他來之前還急得從椅子上站起來走來走去,是姜斗。
「三郎怎麼還不回來?」
老相公老神在在坐於上位,捧著茶,卻不喝,聞言答道:「莫急,上值回府正是這個時辰。」
「二郎都回來了。」
雲密訕訕一笑,「我那是閒職。」
姜斗又望向霍友。
老相公連忙打斷,「春遠,你這老兒也不嫌累,快坐下吧,莫讓小輩看了笑話。」
姜斗道:「老夫坐不下!老夫的外孫還在獄中,老夫怎麼能坐得下啊。」
老相公道:「也是我的孫兒,我也自是擔憂萬分。」
直到雲固敲門。
姜斗忙去看了門。
惹得雲固受寵若驚,趕忙行了個禮。
雲密回府就給父親說了皇帝獨召小弟。
自然,眾人也是在府上等著知曉皇帝究竟如何。
畢竟早朝也沒開一會便叫停了。
哪兒知,雲固進來一一行了禮,看見他身上的官服,老相公皺了眉,剛想訓斥,就聽見他說:「陛下密召齊王回京,」
這無疑是一件往油鍋滴水之事,瞬間引起了幾人的心思。
雲固又道:
「陛下還讓我去查潭州私礦一事,是這私礦背後還另有隱情嗎?」
老相公道:「這事是你哥哥經的手,背後牽涉到蕭黨,陛下當時未處理,怎麼如今是記上了?」
雲固又道:「我今兒還聽見陛下說了一件事,你們可知齊王與陛下不想見的由頭?竟是謝永節之死!」
第177章
比之潭州私礦之事,老相公早早便猜到這對父子早已離心離德,滿朝文武只知皇帝不喜歡人提起聞言不驚訝,只是將話題摘回去,「那潭州私礦之事,得立即著手去查。」
「對了,陛下可提到鶴兒?如何說。」=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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