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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燕然走後,裴丘沉鬆開他,凌脈拍著胸脯,「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回來怎麼不說一聲?還有,你為什麼不開燈?」

裴丘沉:「我應該先回答哪一個問題?」

凌脈也愣了愣,「第一個?」

「經紀人沒有告訴你們我今天回?」

「說了,但幾點沒說。而且,」凌脈吞了吞口水,「不是說太晚了,你直接去住酒店嗎。」

沉默在兩人發酵,隨即裴丘沉輕描淡寫,「改簽了,提前回來的。」

「哦。」凌脈乾巴巴地應聲,「那我把燈打開了?」

沒有得到回答,裴丘沉依舊立在原地,短暫思索著什麼。

我應該相信你說的話嗎?有些事情真的可以跟你分享嗎……

凌脈沒有去開燈,反倒走過來,歪過腦袋端詳起裴丘沉的表情。

眉皺皺的,有點沉重,不如笑起來好看。

「哥?你怎麼了?」

裴丘沉說:「聽周鈺說,你和郝燕然最近走得很近。」還是說出口了,從來不知道他是這麼不能忍的人。

凌脈一僵,「啊……大家都是一個隊的,多交流也沒壞處……」

他心虛地瞥向別處又正回眼神,不想逃避,也不喜歡逃避。重新回來那天不就做好打算了嗎,為了不再後悔,一切的事情都要堂堂正正面對。

「我最近的確和燕然哥經常一起走。」

懸在崖上的石頭滾落下來,飛濺的石子正中心口。不痛。

裴丘沉早就習慣了,身體經過千錘百鍊。

倒不如說,這樣的回答在他的預料之中。凌脈要是跟他撒謊才糟糕。

「因為想知道你過去兩年到底在過什麼樣子的日子。」凌脈又說。

裴丘沉以為自己聽錯了,難得錯愕,「你說什麼?」

「……我知道跟別人打探你的事情不好,但是、我如果問你,你會告訴我嗎?」

如果凌脈問裴丘沉出道後的那兩年過得如何。

裴丘沉或許會回答,但也只是簡短的四個字。

——不值一提。

見裴丘沉沉默,凌脈聳了聳肩膀,「對吧,你一直這樣,什麼都不說的。」

他小心翼翼瞥向裴丘沉,沒有燈光,所以隻眼眸格外明亮,「對不起,我不該越過別人,打聽你的事。」

「郝燕然都跟你說了什麼?」裴丘沉開口,聲音有些啞。

凌脈一時語塞,總不能把別人出賣了。

「他說了姜航穎的事?」裴丘沉主動道。

這下凌脈更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不用替他隱瞞,我一直知道他懷疑是我把姜航穎的消息透露給記者的。」裴丘沉的語氣沒變,依舊沉穩,

「他懷疑得沒錯。」

「如果我說是我做的,脈脈,你又要怎麼辦呢?」

裴丘沉湊近,抬起凌脈的下頜,那雙漆黑眼眸里滿滿都是眼前人的倒影。

##

同一個時間,另一個房間裡,郝燕然正坐在書桌前看群里發的消息。

周鈺:【凌姐說你人早回來了,別裝死啊喂@TAOG—隊長裴丘沉】

這幾天都是周鈺組織成員們訓練,晚上想跟裴丘沉交接流程,找不到人直接在群里艾特。

郝燕然想到剛剛,凌脈房間的燈沒有開。

地上的門縫沒有一絲光亮透進來。

他在凌脈門口站了一會兒,裡面還是很安靜,靜得像根本沒人在。

他的手抬起又落下,幾次,最終沒有敲響房門,默默回到自己的房間。

凌脈最近不停跟他打聽裴丘沉的事,看模樣不像是怕了,反倒興致勃勃,對此充滿好奇。

其實郝燕然一直清楚。

從前隊內人心不齊,其主要問題出在姜航穎身上,仗著公司高層是自己的舅舅,更是肆無忌憚,逃訓、藉口病假,活動場合遲到都算小事,他還後台騷擾同公司的女藝人。

被警告也不知收斂,唐黎的母親那時候還沒升職,對他們雖然有意扶持但也力有不逮。

當時公司為了捧姜航穎,也著實費了一番力,炒他和裴丘沉的cp炒得很賣力,只不過團本身就糊,所以水花不大。下了台,他們甚至連話都不怎麼說。

郝燕然一直認為,裴丘沉對人的態度都一個模樣,工作和私人分得開。別人不管如何過分,只要不涉及到他自己,總會冷眼旁觀,足夠冷漠。

後來姜航穎的舅舅倒台了,姜航穎才有所收斂,只不過私下裡依舊玩得很花,但都沒被捉到過。按照合同,只要他不犯什麼重大錯誤,公司是不會無緣無故跟他解約的。

那時候團體活動不多,裴丘沉個人卻因為一部劇突然有了人氣,姜航穎樂得多跟他說兩句話,蹭蹭熱度,裴丘沉竟然也會響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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