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到六點半起來,感覺還沒睡夠,但是得起床弄飯了。
盧長青只給自己和孩子煮了飯,至於張學武,管他去死!最好被車創死在外邊,這樣這套房子就歸委託人和孩子了,肇事司機還能給點賠償金什麼的,這也算廢物利用,嘻嘻。
「媽媽,我們不等爸爸嗎?」
張洋洋見盧長青在給她用的小碗裡舀飯,心裡有些擔憂。
不等爸爸一起吃飯,爸爸會發火,爸爸一發火就會打媽媽。
「不等,你爸爸今晚在外邊吃。」
張洋洋使用筷子還不太熟練,動作有些笨拙,只能一手筷子一手勺地埋頭乾飯,甚至有些米粒粘在她小臉上她都沒有發覺。
張洋洋小朋友還挺喜歡吃肉的,但由於每次伸手要錢,張學武都要打委託人,這讓委託人非常恐懼要錢這件事,所以母女倆的生活開銷都不怎麼好,每次買的肉食都比較少,且幾乎全進了張學武的肚子裡。
哎,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只能說委託人真的已經盡力了。
兩母女飯都還沒吃完,房門就被人從外邊敲響。
這個時間這個力度,只能是張學武了。
張洋洋明顯被敲門聲嚇到了,她的小身板在沙發上瑟縮了一下,眼神有些驚恐地看著盧長青。
盧長青放下碗筷,用手拍了拍小朋友的腦袋,安慰道:「別怕,有媽媽在。」
張洋洋嘴巴一撇,肉都不吃了,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媽媽……」
盧長青:……
門外的敲門聲越來越急,盧長青給張洋洋的碗裡夾了一些龍骨,一手端著她的碗,一手拉著她去了她睡的那個小房間,再三交代她不要出來,然後一把將臥室的門關上並反鎖。
孩子還小,不管是爸爸打媽媽,還是媽媽打爸爸,小孩子都不要看比較好。
盧長青走到門口將門打開,一股酒味迎面撲了過來,門外的男人一把推開房門揚手就朝盧長青還腫著的左臉扇了過來,嘴裡罵罵咧咧:「臭婊子,半天不開門,找死!」
盧長青往後退了兩步,躲開那一巴掌,回身一腳合上大門。
好久沒用過格鬥術揍過人了,今天就拿你開刀!
張學武見盧長青居然敢躲,更氣了,直接抄起一旁的椅子就朝盧長青的身上砸來。
拿椅子砸人算什麼本事,有本事拿錢砸,這樣她盧長青還能高看這廢物一眼。
盧長青閃身躲了過去,椅子砸到防盜門上,咚的一聲鬧出很大的聲響。
「你他媽居然還敢躲!」
「我媽在家沒躲呢,你要不現在回去確認一下?」
盧長青忽然來的這麼一句,讓喝了幾滴貓尿腦子本來就不太清醒的張學武有點懵逼,「你說什麼?」
「我說你是傻屌!」
「你他媽有種再說一遍!」張學武五官扭曲,加上酒醉上臉,他現在暴怒的樣子很像國漫里的夜叉鬼,看著很嚇人。
「我說你是傻屌!垃圾!廢物!人渣!」
怕對方聽不懂傻屌是什麼,盧長青好心地又用了三個詞語加以說明。
「草泥馬的!今天不打死你,老子跟你姓!」
盧長青捏緊拳頭躍躍欲試,嘴裡也不甘示弱道:「你今天動我一根汗毛試試!」
第334章 家暴男的春天(4)
被酒精麻痹了大腦的張學武清醒了那麼一下,要按以往,此時他的老婆應該蜷縮在牆角等著他的拳頭招呼了,可今天家裡這死婆娘怎麼這麼叼?
再叼也是個女人,被他按在地上揍了五年的女人!
怕個屁!
張學武舉著拳頭就朝盧長青的面部砸來。
這些狗男人都怎麼回事,怎麼老喜歡朝她的臉招呼?難道是自己天生麗質遭人恨?
盧長青偏頭躲了過去,來而不往非禮也,你敢打我的臉,我就踹你的蛋。
「嗷——」張學武夾著雙腿捂著蛋蛋痛發出一聲雞叫,五官全擠到了一起,丑得要死,「賤女人,我他媽——」
張學武的髒話被一張快要看不出顏色的抹布堵在了嘴裡,嘴裡瀰漫開來的噁心味道讓他作嘔,他伸手就要抽出嘴裡又臭又油的抹布,感覺後脖頸一痛,兩眼一翻暈了過去,身體軟塌塌地倒在地上,腦袋還磕在了地板磚上,發出咚的一聲脆響。
別被磕死了吧,遊戲才剛開始呢,死了多不好玩。
盧長青趕緊跑過去把張學武的腦袋提起來看了看,沒流血,再摸一摸,一個大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