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瓚卻驚訝道:「許小姐不知道嗎?淑妃娘娘的族兄皆在端州一役喪生。」
許妙愉眨了眨眼睛,臉上有著茫然的神色,她一向對後宮的事情不甚在意,要不是最近這劉淑妃太過得寵,她甚至不知道有這麼個人。
心裡閃過一絲不妙,她忙問:「族兄?莫非淑妃娘娘就是端州人?」
「正是。」
許妙愉張了張嘴,似乎還有話要問,最終卻沒有問出口。
紫蘇也是一臉驚訝,她要沉不住氣得多,不禁說道:「小姐,難不成——」
許妙愉皺著眉看了她一眼,她這才恍然大悟,連忙閉上了嘴。
秦瓚和弘真都察覺到了其中的暗流涌動,一個是覺得閨閣女子能有多大的秘密可言,並不在意,一個秉持著與達官貴人打交道時要謹言慎行的道理,只當耳不聞眼不見。
沉默蔓延。
又等待了半個時辰,暗道口還是毫無動靜,一個僧人突然急匆匆走進來,看著弘真,卻不說話。
弘真見狀,不急不忙地對許妙愉和秦瓚說道:「許小姐,秦大人,寺中另有要事,貧僧失陪片刻。」
秦瓚身負要責,許妙愉擔憂著景珩,兩人沒有阻止。
弘真走後,兩人一時無話,也許是太冷清了,片刻之後,秦瓚還是忍不住開口道:「許小姐,您別怪我多嘴,您和我們大人,是個什麼情況?」
許妙愉臉頰微紅,下意識便想說,當然是沒有任何關係,可轉念一想,景珩救了她一事不說人盡皆知,也在長安城被傳為過美談,秦瓚這個景珩的下屬肯定知道,再說這話就顯得欲蓋彌彰了。
她想了許久,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而這個時候,沉默和扭捏就是最好的答案。
她不知道,秦瓚此刻想的是,憑自己多年看人的眼光,這景珩雖然年紀輕輕,但一看就不是尋常人物,現在許將軍的女兒都對他有意,將來大有可為。
秦瓚心裡有自己的盤算,許妙愉猶猶豫豫的,錯過了說話的時機,她的心緒還沒理清,弘真又走了進來。
依然是不疾不徐,「許小姐,秦大人,有一件事想與您二位商量,剛才有香客提出肚餓,我們打算將伙房中的火升起來煮個清粥,不知兩位意下如何?」
他們在那邊生火,勢必會有青煙飄到這邊來,說來是有些不便,但許妙愉他們難道還能讓人餓著肚子不成,便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還是剛才那個小僧,抱進來一堆木柴,點燃灶火,將木柴投了進去,青煙果然飄了過來,有些難聞,許妙愉用手帕虛掩著坐了一會兒,實在有些悶,起身打算出去透透氣。
沒想到她剛一站起身,就覺得天旋地轉,耳邊傳來兩聲悶響,她看過去,是秦瓚和紫蘇倒地的聲音。
怎麼回事?
她勉強維持著最後一絲清明。
難道是這煙有問題?
她向弘真所在的方向看過去,果然見弘真好端端地站著,神色複雜地看著他們。
想要質問,但她很快就失去了意識。
也不知過了多久,許妙愉慢慢醒轉,睜開眼睛,眼前是一片化不開的黑暗,隱隱可見頭頂刀鑿斧刻的痕跡。
心裡有一瞬間的茫然,今夕是何夕,她又身在何處?
有人端著燭台靠近,昏暗的火光下一張不算陌生的臉。
許妙愉心裡一抖,徹底清醒,來不及思考就撐著手臂往後縮去。
那張臉普普通通,不算英俊也不醜陋,放在大街上不會讓人多看一眼,可是眼裡的淫邪卻怎麼也遮掩不住。
竟然是昨天想對她不軌的男人。
我到底在哪裡,他怎麼會在這裡?=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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