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瓚的失蹤想來也是一樣的作用。
一走出暗道,許妙愉又聞到了熟悉的煙味,不過這一次這煙火之中不再混有迷煙,只是單純的煮飯時的煙氣。
外面的天色已經有些暗了,冬季的夜晚總是來得格外快些,許妙愉跟著弘真從雜物間的另一個門走了出去,伙房中忙碌的人們沒有注意到他們。
沒有了那幾個凶神惡煞的人的監視,許妙愉的心情卻沒有變得多輕鬆,她多次想向景珩或弘真問個清楚,終因兩人步履匆匆而放棄。
三人行至蘭若寺正門附近,爭吵之聲從門後傳了過來。
「許小姐應該知道要怎麼說吧。」弘真腳步不停,低聲說道,說罷推開大門,外面的景象毫無遮掩地呈現在他們面前。
寺中僧侶與穿著鎧甲的士兵分立大門兩側,成對峙之勢,僧侶持少林棍,士兵執刀槍,冷刃之上暗紅色的血跡猶如雪中殘梅。
在士兵的後方,一個身披錦裘的青年漠然矗立。
看到那青年的一瞬間,許妙愉愣住了。
第13章 演戲
怎麼會是他?
慌亂之中,許妙愉匆忙放開景珩的手。
手中的柔軟離開之時,景珩低頭看了一眼,瞥見她尚未來得及掩藏的震驚與不安。
形勢沒有留給他詢問的機會,幾乎就在同時,青年也看到了剛來的三人。
不同於在驛館中的探究打量,這一次,他的視線直直地落到許妙愉身上,陰鬱的神情隨之柔和,薄唇一抿,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他身邊的侍從為他推開兩側的人群,他快步從容地走到三人面前。
弘真見狀微訝,往旁邊邁出一步,為青年讓出位置。
青年看著許妙愉,驚喜道:「妙愉。」
妙愉,略顯親近的稱呼。
許妙愉下意識抬眸看了一眼景珩,卻只看見他不為所動的側臉,心下稍稍低落,然後尷尬地抿唇笑了笑,正要行禮,青年瞧見她的動作,又搶先說道:「可否與你單獨說兩句?」
許妙愉正猶豫間,景珩看了過來,冷著臉道:「我看就不必了吧。」
他似乎對眼前的青年有敵意,許妙愉不知道這敵意從何而來,餘光瞥見青年的表情又重新變得陰鬱,連忙走到兩人中間。
「好。」她對青年嫣然一笑,又轉頭氣惱地瞪著景珩,仿佛十分不滿似的,「要你管。」
說是單獨說兩句,兩人倒也沒走出多遠去,不過走到了空曠的雪地上,仍然在眾人的視野中,只是聽不清他們的聲音罷了。
兩人沒說兩句就走了回來,許妙愉神情嚴肅,來到弘真面前,細聲細氣地解釋道:「主持,我已經明白情況了,都是誤會一場。這位是新上任的光祿寺少卿于澄於大人,在山下遇到了歹人襲擊,後來歹人逃脫,他正帶著人搜尋歹人蹤跡。這一點,景大人也可以證實,景大人曾經在山下的驛館遇見過於大人。」
景珩冷哼一聲,沉默不言。
許妙愉有些著急,上前扯了扯他的衣袖,「你說話呀。」
她的聲音嬌柔動聽,雖是催促,卻又像是撒嬌,景珩耳垂微紅,無法再繼續無動於衷下去,勉強說道:「是。」
「阿彌陀佛,原來如此。」弘真揮了揮手,僧人們將少林棍立正,士兵們也在于澄侍從的示意下放下兵器。
于澄也不說話,那侍從便笑呵呵地走上前來,對許妙愉說道:「許小姐,好久不見,你可還記得老奴?」
許妙愉也回他一笑,「當然記得,鄭參軍。」
鄭參軍道:「說起來是老奴的錯,在驛館中老奴自作聰明,以為這位景大人行蹤有些可疑,故派了幾人跟著,沒想到引起了景大人的誤會,要是因此讓景大人和我家大人有了罅隙,老奴真是萬死難辭其咎。」
「既然是誤會,說開了就好了。」許妙愉大度道,她尚且不知道不止是跟蹤,只是單純地希望景珩和于澄暫時不要起衝突,她也察覺到了其中的不對勁,但是有人給了台階,權衡之下還是就著台階下去更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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