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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倉答道:「三公子,沒錯,這裡面都是原來那個鄂州刺史留下的東西,有他貪墨所得,也有從過往客商手中劫留下來的。這還只是其中一部分,還有一部分,只有他的幾個心腹知道——」

說到這裡,司倉忽然一愣,他明白景珩的用意了,原鄂州刺史那幾個心腹,就是最近幾天都的血流成河的幾個副將,現在只剩下錢方禹一個人了。

少年也明白過來,不過他還是有疑問,「我看他那麼膽小,為什麼不乾脆以性命相逼讓他說出財寶的下落?」

景珩道:「鄂州局勢仍不明朗,我想再試他一試,看他能不能為我所用。」

***

許妙愉等了一天,直到月上中天萬籟俱靜,仍不見景珩回來。

此後兩日,每日都是這樣,清晨問秦瓚等人,他們會說將軍已經出門去了,又問他晚上是什麼時候回來的,說是深夜。

偶爾半夢半醒之間,她能感覺到有人站在床邊注視著她,可是當她睜開眼睛時,又空無一人。

「小姐,該不會這宅子裡有鬼吧?」紫蘇聽了她的講述,冒出了奇奇怪怪的念頭,一臉驚恐地為她梳著頭。

這幾日,紫蘇並不被允許每時每刻跟著她,只有晨起梳洗之時才能前來,這還是許妙愉再三表示她只習慣紫蘇為她梳頭,秦瓚才肯通融。

他們的種種管束,都說明著他們害怕她和許家其他人謀劃逃跑,沒了她這個主心骨,許家其他人就像那打開了籠子也不敢飛出去的鳥兒。

「說不定呢。」許妙愉笑了笑,逗她道,「你沒聽說嗎,這裡原來是前朝一個王爺的王府,後來那王爺捲入謀反案,全府上下一百多口人都被殺了,有幾個冤魂再尋常不過。」

紫蘇被嚇得臉色蒼白,拿著梳子的手也開始顫抖。

許妙愉大笑起來,「哈哈哈哈,行了,逗你的,就是有冤魂,冤有頭債有主,也找不到我們頭上。不過鬼沒有,卻有鬼鬼祟祟的人,堂堂輔國將軍,益渝梓夔等十州刺史,卻像個賊一樣藏頭露尾。」

一道聲音從門口傳來,「這些都是越朝給的官職,沒想到身為夏朝貴女也會認,而且還如數家珍。」

聽到這聲音,紫蘇手中的梳子徹底拿不住了,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她正要去撿,卻有另一隻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在她前面拾了起來,

她不由得抬頭看去,那張時刻出現在她的噩夢中的臉終於在現實中出現,比夢中還要俊逸幾分,輕飄飄地看她一眼,也讓她感到了壓力。

與此同時,許妙愉哼了一聲,「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景珩將梳子交到紫蘇手中,示意她繼續梳頭,紫蘇如夢初醒,連忙點了點頭,專心致志地站在許妙愉的身後,視線在木梳的紋路與秀髮之間穿梭,再不敢轉移半分。

「你也看兵書?」景珩看著銅鏡中那張秀美嫵媚的臉。

許妙愉以為他是在嘲諷她,挑眉道:「怎麼,我看不得嗎?呵,真以為就你們懂兵法?我看兵書和玩沙盤的時候,你大概連書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呢。」

「那請問這位女將軍,你覺得拿下鄂州之後,面對四面環敵的處境,應該以哪邊為突破口?」

自己語氣不善,還以為他要生氣,沒想到最後卻變成了考自個兒,許妙愉腦海中瞬間浮現了一張地圖,那是掛在許家書房中的一張夏朝地圖。

她不禁思考起了這個問題。

鄂州是通衢之地,水路發達,無論往哪邊走都很方便,然而這是對朝廷中人來說,但對於叛軍,鄂州四周皆是朝廷所轄之地,兵力也不少。

「何不向北直取洛陽?」許妙愉輕笑著說道,不待景珩開口,又嘲諷道,「就怕你沒這個膽子。」

但出乎她的意料,面對她的嘲諷,景珩神色不變,並不放在心上,臉上露出了沉思的表情,仿佛真的在考慮這種可能性。

「我說著玩的,你不會當真了吧?」這下反倒是許妙愉著急了,景珩占據鄂州,本就是一座孤島,繼續往北,更深入大夏腹地,糧草就跟不上了。

「效仿陳慶之故事,倒也並無不可。」景珩一本正經地說道。

兩人都從鏡中看著對方,朦朦朧朧總分不清,對方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是玩笑還是認真的?

她總想激怒他,但總是不成功,沒意思,她想著,又說:「說真的,真正可行的只有三條路,向西的荊州,向東南的江州,還有向南的岳州。這三處地方,上策是江州,兵力最少,而且還可以和盧嘯雲的隊伍相互策應,中策是岳州,雞肋,下策是荊州,荊州兵力最雄厚,荊州刺史善兵,最難攻克。」

這回說的都是真心話了。

景珩嗯了一聲,「還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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