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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妙愉沉思的時候, 景珩已經看上了幾隻玉簪,向她招了招手。

她不情不願地走過去, 聽到掌柜的興奮地說:「公子您的眼光可真好,這些都是本店的鎮店之寶,您瞧這玉料、這做工,一點兒瑕疵也沒有。」

她忍不住嘟囔了一句,「這麼多鎮店之寶,怕不是每一件都是鎮店之寶吧。」

掌柜的耳聰目明,聽見了她的話,一點兒也不尷尬,就著話頭說:「這位夫人瞧您這話說的,當然不是每一件都是鎮店之寶,但鎮店之寶也不止一件不是,您仔細瞧瞧這些簪子,就知道我說的沒錯。」

聽他這麼一說,許妙愉也來勁了,至於什麼夫人的稱呼,直接被她無視掉,她仔細瞧了一下景珩手中的簪子,摸著下巴認真道:「勉勉強強吧,好像沒有我頭上這支好。」

掌柜被噎了一下,看向她的發間,又很快移開眼睛,「是比不上,要是小的沒有看錯的話,這是長安的吧,我們這些小地方,哪敢跟長安相比,但小的可沒說謊,我這幾根簪子,已經是整個鄂州能買到的最好的了。還要更好的的話,那就只能去……」

話未說完,他自知失言,閉上了嘴,許妙愉還等著他繼續吹牛,沒想到他卻突然一副說了不得了的話的樣子,好奇心更重了,「只能去哪兒?」

景珩也看過來,似乎也有些好奇。

在兩人的注視下,秉著可不能放過這筆大單的信念,又看店裡只有這兩位客人,一咬牙小聲說道:「我聽兩位的口音不是本地人,可能不知道,這城裡最有錢的,就是那個已經死了的刺史大人,聽說他的府庫之中珍藏著從各地搜羅來的寶物,就連皇宮內庫也比不上。」

「有這種事?」許妙愉佯裝詫異道,邊說邊覷了一眼景珩,看他眉目如畫的臉上神情平常,好似早就知道一般。

她怎麼忘了,如今自己住的宅子就是原刺史的家產,確實不一般。

而身邊的人,不知多久之前就已經將這座宅子占據,指不定那鄂州刺史的寶物,也都到了他的手上。

那他為什麼還要帶自己來這個地方,究竟有什麼打算?

許妙愉百思不得其解,乾脆也不去想了,既然他願意破費,自己何必客氣。

雖然這些首飾成色未必有多好,勝在其中有一些造型很別致,她從未見過,大約是楚地獨有的風格,不免還是覺得新奇。

她果真認真挑了起來,不一會兒,選中的就有十數件,掌柜笑得嘴都合不攏了,確信眼前的兩人果然是大顧客,他連忙帶著人上了二樓。

二樓可挑選的首飾不多,卻布置得極風雅,不像個首飾店,倒像是富貴人家喝茶待客的地方,臨街的窗戶旁擺了几案軟榻。

窗戶半開,依稀可見星子般點綴在大地上的湖泊。

掌柜請他們坐下,奉上茶水糕點,吩咐夥計將各式各樣的首飾捧來。

很貼心的做法,如果是平常的貴婦人,此時與兩三相熟的夫人相約一同前來,便能悠閒自得地挑選首飾,順便品茗閒敘。

可是她和景珩面對面坐著,大眼瞪小眼,能說什麼?

她倒是有一肚子的話想問,一大早的,和景珩你來我往試探幾句,真正想說的話卻沒找到問的時機,這會在外面,這麼多雙眼睛盯著,更不可能說出口了。

氣氛一時間僵住。

沒過多久,一個護衛打扮的男子走了上來,景珩與他低聲說了幾句話,面色有些凝重,對她說自己待會兒回來之後,將那男子留下守著她,便離開了。

那男子筆直地立在一旁,像一桿槍,一看就知出身行伍。

景珩走了,許妙愉更加無聊,轉頭看著窗外的景色,等了一會兒,面上漸漸浮現不耐。

掌柜察言觀色,暗道不好,再這麼下去,他這生意可就做不成了,得趕緊找個話頭活躍一下氣氛。

可是貴人往往不喜歡別人打聽他們的事,那些略帶詢問性質的寒暄萬萬不能說,他心念一轉,想到兩人並未否認不是本地人,於是聊起了江夏城的趣聞。

有娶了花魁的賣油郎,有失意落魄的江湖客,也有河東獅吼的官夫人。

經商練就的好口才讓他講起故事來那也是趣味盎然,許妙愉被他話中鮮活的市井人物吸引,聽得入迷。

掌柜正說到那官夫人的丈夫得了上司賞識升了官,手底下的人巴結他,送給他一個如花似玉的小丫鬟,結果被官夫人掃地出門,官夫人的丈夫大氣也不敢喘一下之時,樓下忽然傳來了一個潑辣惱怒的聲音,「好啊,掌柜的,大老遠就聽見你又在編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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