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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什麼人?」他舔了舔乾裂的嘴角,忍不住問道,尚未得到答案,就見男子將匕首收入了刀鞘。

他心中一喜,自認為這是個好機會,於是一個暴起,就要將男子撞倒,可是下一瞬他只覺得天旋地轉,肩膀處再次傳來劇痛。

回過神來,他又倒在了地上,手被反剪在背後,男子的一條腿半曲著,小腿壓在他的胳膊上,將他制在地上完全不能動彈。

「你的信,是送給錢方禹還是徐慶的?」景珩低頭看著此人,語氣森寒。

許妙愉的手還放在馬背上,聞言一頓,她雖然猜到了這人是個斥候,但也僅此而已,甚至還在想此人是隸屬於鄂州軍還是荊州軍,景珩這一問,意思分明是此人是來自別的地方。

她不僅回想起齊雲峰山頂上的一幕,顏姑拉著她看荊州的軍隊駐紮之地的方向,與斷崖的方向正好相反。

也就是說,這個地方,其實是遠離江夏的一邊,應該是,江夏城的南邊。

南邊是——

她悚然一驚,忽然想到,南邊是岳州治所巴陵到江夏的必經之路。

如此一來,此人多半是從岳州而來。

她近日來信息閉塞,只知道朝廷讓岳鄂荊三州派兵增援江州,而鄂州和荊州的軍隊都在鄂州逗留,卻不知道岳州有什麼動向。

那人半邊臉被摁在地上,與砂石為伴。

塵土隨著他的呼吸進入嘴裡,他不住咳嗽了起來,卻還在嘴硬,「你們到底是誰,知不知道延誤軍機是何重罪,還不放開我!」

景珩才不管那麼多,直接從他袖中摸出一支銅製圓筒,取出其中的信件,展信一目十行地讀了一遍。

許妙愉好奇地湊過來看了一眼,根據信中的內容,總算明白了當下的情況。

此人果然是岳州兵,岳州刺史接到朝廷指令,率一萬精銳兵眾前去江州,他前腳剛走沒幾天,後腳越朝的軍隊就趁岳州空虛打了過來,也不知是怎麼做到的,直接打到了巴陵城下。

對峙了幾日,岳州刺史之子判斷巴陵守不下,急忙派人前往北邊各州求援,此人正是將這一軍報和求援信帶給鄂州的。

鄂州西邊和南邊各有幾處天險,易守難攻,因此深入越朝腹地卻依然未被攻克,此時卻突然告急,簡直比鄂州此前的動亂更令人驚訝。

岳州一失,別說江州了,鄂州和荊州都危在旦夕。

她盯著景珩的側臉,忍不住想,他是否會感到高興呢,如此一來,南方大部將納入越朝,再北上入主關中,指日可待。

只是盧嘯雲這一招聲東擊西成功之後,他在越朝朝廷將聲望愈隆,再無對手可言,這恐怕不是王寶風和景珩想見到的。

她很好奇,景珩會怎麼做?

但事實證明,景珩的心思比她想的要複雜得多,他拉起面如土色的斥候,將密信扔進了旁邊的溪流之中。

斥候色厲內荏,能說的威脅都說的差不多了,結果兩人還是毫無反應,也知道今天自己運氣太差,遇到了兩個硬茬,只看了一眼水中墨跡暈開的信紙,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他想,自己的死期就是今天了。

過了一陣,預想中的疼痛沒有來臨,他奇怪地睜開眼睛,卻見面前的兩人站在溪流旁竊竊私語,仿佛他不存在一樣。

駿馬立在一側,他突然意識到,這是個逃跑的好機會,可是密信沒了,自己的任務也失敗了,跑不過多活兩天,又有什麼用?

一時猶豫,那邊女子已經蹲在溪流邊,洗淨了臉上的污垢,轉頭眼神複雜地看了他一眼。

不過一眼,他卻覺心旌搖盪,不知世間竟有如此美麗的女子,雪膚花貌,雲鬟霧鬢,唇不點而朱,眉不畫而黛。

愣神的功夫,女子走到了他的面前,好像有話要說,檀口微張,什麼也沒說出來,又泄氣似的轉頭嬌嗔道:「你快些。」

男子也走了過來,他也在溪流邊洗漱了一番,將手上的塵土洗去,又將衣服上明顯的血跡洗掉一些。

女子驚訝道:「你怎麼不洗臉。」

「這樣方便些。」男子笑道,轉頭看向他,那雙英氣十足的眼睛漾起柔和的笑意,「這位兄弟怎麼稱呼,先前有些誤會,對不住了。」

「什麼誤會?」他脫口而出,一想到自己肩膀還在隱隱作痛,就覺得哪有什麼誤會可言,眼前的分明是敵人。

男子道:「實不相瞞,在下原是鄂州軍中的參軍,姓王,錢方禹上位後,不滿其哄騙朝廷,離開了鄂州,正被他通緝。先前看你有些可疑,還以為是他的部下,才出此下策制止了你。你要去給他送信求援,真是送錯了人,恐怕會有來無回。」=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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