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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然不太信,可是男子接下來又說了些江夏城內情況,其中內容大多只有親身經歷過的大夏官吏才會知道,他已有了幾分猶豫。

「李立。」他猶豫著報上姓名,心裡想著男子的話,眼睛卻不自覺地看向了面容姣好的女子,「這位姑娘是?」

男子道:「李立兄,這位姑娘的名號你一定聽過,她姓許,來自宣州,其父正是名滿天下的許熠將軍。」

李立嚇了一跳,宣州許家誰會不知,許熠的大名更是如雷貫耳,至於許熠的女兒,因近來鄂州變故的緣故,也多有聽說,「你真是許小姐,可是許小姐不是失蹤了嗎?」

許妙愉緊抿著唇,不悅地看了一眼景珩,然後向李立露出一個苦笑來,「如假包換,你有所不知,我失蹤其實是被錢方禹囚禁,他想向叛軍投降,又怕孤掌難鳴,知道徐刺史是我父親的老部下,便想讓我去勸說徐刺史同他一起投奔叛軍。我不肯,幸得這位——王參軍相救,從江夏城裡逃了出來,我們遭到了他的追殺和通緝,才這副狼狽模樣。」

許妙愉一開口,李立又信了幾分,原因無他,他曾經聽說過,許家小姐容貌冠絕宣州,在長安也是數一數二,否則不會被立為太子側妃。

他一見到許妙愉的真容,就覺得她出身絕不平凡,再加上她舉止端莊大方,有些高貴氣質,絕不是一般人想裝能裝得出來的。

再聽她言辭懇切,其中無奈不似作假,且言之有理,自個兒在岳州也聽說了錢方禹的反覆無常,便更信了,當即怒道:「竟是如此,那姓錢的果然狼子野心,你們放心,我不會坐視不理。」

許妙愉哀戚道:「可是如今又有什麼辦法?」

李立沉吟片刻,右手下意識往左邊袖子一摸,摸了個空後,舉在半空中,惱恨道:「為今之計,帶著你們回岳州也不過是從一個火坑跳進另一個火坑,不如我們直接去找徐刺史,我本就是為送信而來,料想他不會阻攔,屆時再將江夏城裡的情況一說,許小姐您也能安全。只是你們將我的信給扔了,那上面有岳州刺史府的官印,沒了信,就怕徐刺史不肯盡信。」

「無妨。」許妙愉微微一笑,他的問題他們早就考慮過了,「其實我們也是考慮到,鄂州兵正在四處搜查我們,要是連累了你讓他們看到了信,只怕他們會殺人滅口。與其冒這個險,不如我們改換裝扮,避開他們,有我去向徐刺史說明事情原委,他定然會信。」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李立自然應允,

好在他本就為了偽裝穿的普通衣物,不需要過多改變,只是將身上的軟甲脫了下來,團成一堆藏到樹林之中。

負擔驟減,只覺得身輕如燕,腰身也小了一圈,修長的身形又顯現出來,就著溪水照上一照,波光粼粼的水面上,一張五官端正的年輕臉龐摸著下巴左看右看,怎麼都覺得不同凡響。

就是經過長途跋涉之後,頭髮有些亂了,李立手上蘸了點兒清水,往額前一抹,撫平毛躁的鬢髮,霎時覺得水面的倒影又精神了幾分。

還有衣服上的褶皺,是被景珩摁在地上時摩擦出來的,他也一併撫平,做完這些動作,滿意地轉身去尋許妙愉。

冰肌玉骨的美人正坐在石頭上休息,另一個人不在她身邊,也在溪水邊整理儀容,背對著他們的方向。

機會難得,李立臉上掛上一個溫文爾雅的笑容,信步來到許妙愉面前,扯了一片樹葉擋在許妙愉頭頂,「暑氣已至,許小姐怎麼不去樹蔭繁茂之處乘涼?」

美人看他一眼,笑道:「沒想到李大哥出身行伍,卻有文人雅士之風采。」

李立面露得意,正要說話,忽聽身後有腳步聲,知是另一人回來了,便又不說話了,只想轉頭打個招呼便罷。

他轉頭看去,卻又愣住了。

景珩換了身乾淨的衣服,一襲玄衫,腰佩寶劍,腳踩雲靴,氣宇軒昂,好似神人下凡。

那一身衣服除了雲靴都是他置辦的,預備路上換洗用,自己買了還從未穿過,卻白白便宜了外人,他原先還有些不情願,這時見了,突然產生了自慚形穢之感,再看自己,倒有些東施效顰之意。

這個王參軍什麼來頭,荊州有這號人物,我從前怎麼未曾聽過。

李立暗暗心想,再仔細看景珩的眉眼,又是一驚,不是因為他面如冠玉姿容出眾,而是因為——

「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你?」

第52章 趕路

許妙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雪一般的臉頰上染上些許緋色。

李立不知何謂,瞥見景珩臉色有些黑,才驚覺自己這話說得不大對勁, 怎麼跟民間故事裡調戲婦人的紈絝子弟說得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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