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窗按好,董只只仔細檢查,很滿意。
今晚陳嘉弼睡覺保准不會著涼。
毫無疑問,陽台是陳嘉弼的歸宿。
移門上的窗簾,董只只睡前沒拉,她喜歡一覺醒來,溫暖的陽光,懶洋洋灑在身上。青島空氣好,夜裡星星明亮,中山路附近沒高樓遮擋,視野開闊。
每當董只只心情欠佳,她會嘗試欣賞美好事物,紓解心中煩悶。
陳鼎之在韓國養成良好的生活習慣,十點不到,已然發出清勻的呼吸聲。
原本平躺,父親忌日即將到來,董只只瞄到今夜月亮格外地圓,快到十五了。
她側身雙手枕著頭,仰望星空。
聽鼎之說,還有兩年,有機會出道,就算不成功,多一層渡洋經歷,找家培訓機構,做一名舞蹈老師,也還不錯。
嘉弼再過兩年,也該畢業,今後隨他去,等有工作,能養活自己,她這個做姐姐的,不用整天瞎操心。
更何況她還買了新房子,交了新男友。
從恆裕地產搞點單子,全嘉的業績,想來也差不到哪去。
她沒有辜負母親,考上大學,還培養出一個北大的弟弟。
也沒有辜負父親,把鼎之一手拉扯大。
想到這裡,董只只臉上浮現出燦爛的笑容。
夜裡安靜,窗外飄著雨,董只只隱隱聽到有窸窣聲。
掛著笑意的眸子,往下沉了沉,瞳孔驟然放大,半張著嘴,潔白如玉的面頰轉眼泛起紅潮。
陳嘉弼這個畜生!
居然正對著她,用那隻裹著厚紗布的手把玩。
「操!」董只只嘴裡惡狠狠吐出一個字,起身赤腳走過去,拉移門上的窗簾。
正當她揚起脖子,拉窗簾的當口,前幾天剛擦得一塵不染的玻璃,被雨水沖刷。
「滋啦」一聲,董只只把破壞她勞動成果的污漬和罪魁禍首,一併阻隔在視線之外。
聲音響,幅度大,把身邊的陳鼎之吵醒。
他揉揉惺忪的眼:「姐,怎麼啦?」
「沒事,外頭下雨,飛進來只蒼蠅。」董只只沒好氣地說。
隔著厚實地窗簾,陳鼎之不忘交代哥哥:「哥,記得把窗關牢,保重身體,不行就在房間打地鋪。」
說完他又倒頭睡過去,迷糊間,記得陳嘉弼前不久剛得過肺炎。
可董只只睡不著,滿腦子是陳嘉弼給她注入的迷魂湯。
驚人的爆發力,印象深刻,充斥在腦海里,將其填滿,在體內四處流躥,全身燙呼呼。
第54章
這是場意外,陳嘉弼以雨聲為掩護、黑夜為屏障,紓解心中焦慮。
深愛之人,近在眼前,卻愛不得、碰不得,苦悶憂愁占據他的心靈。
手上紗布層層疊疊,握起來很有層次感,他側臥閉眼,享受刺激帶來的心悸。
董只只睡相不好,睡眠質量很高,躺下就睡,一覺到天明。
然而他忽略一個重要時間節點,後天是陳青河忌日。
伴隨忌日臨近,董只只思緒萬千,夜不能寐。
工作穩定,收入尚可,兩個弟弟沒災沒病,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她覺得對得起陳青河,在心裡自我總結,感嘆這些年風風雨雨,不好不壞挺過來。
緬懷父親的思路被打斷,董只只又羞又惱,難得做了個夢。
她夢見陳嘉弼抵在家門口,門縫狹小,董只只用力抵擋,力氣不及他,直衝進來,撞得她腦門一陣痛楚麻木,被按在沙發上,頭枕扶手,一條腿掛在靠背,還有一條被膝蓋頂開,腳尖點地,將觸不觸,感覺整個人從中間撕裂成兩半。
陳嘉弼身體鍛鍊卓有成效,董只只掙扎不開,被一隻大掌捏住下巴,腦袋無法動彈,她的視線被固定在男人腰腹,後頸在扶手上震盪,目光卻移不開,這讓她倍感羞恥。
嘉弼是她一手養大的,不管是否有血緣關係,在董只只心裡,他就是弟弟,和鼎之一樣。
可當他往後撤,揮抹額間汗水的停頓間隙,董只只的心仿佛被掏空,內心的充盈悵然流逝,急切盼望,能再次填補心中缺口,注入滿滿愛意,撫慰撕心裂肺的疼痛。
她等得心焦,卻遲遲沒有等來,感到空洞,煎熬難抑,指尖在薄毯下扣扣索索。
董只只身邊不缺男人,要尋求慰藉,無需自己動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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