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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謝翎,謝翎終於回來了!

弟子中激動與雀躍的歡呼此起披伏,黑鷹和白鴆都紅了眼睛,黑鷹大步上前,對著謝翎就跪,垂下布滿血絲的眼:「屬下在連斷山脈護衛不利,還請殿下責罰!」

還有好幾個當時跟著去連斷山脈的人都跟著跪下,謝翎等他們激動完,才道:「都起來,後來讓你們離開是我的令,不是你們犯了錯,如果以後真有辦事不利的時候,再罰不遲。」

幾人再拜,又懇切地表了忠心,這才慢慢起身,退回了弟子隊伍里,沈辭秋就靜靜看著,直到他們說完,才道:「在此稍作修整,巡邏值守一如既往。」

大傢伙兒領了令,巡防的散到外圍去警戒,其餘眾人三三兩兩圍坐,都很識趣地給沈辭秋和謝翎騰出了空間。

謝翎把樹下一塊石頭用清潔術抹得乾乾淨淨,還點了點沈辭秋腕間的儲物器,從裡面拿出塊絨布鋪好,讓沈辭秋坐。

沈辭秋坐下後,謝翎卻還站著,他腳底在山谷柔軟的泥土上不著痕跡碾了碾,聲音好像被碾得正常又平穩,他道:「我……我去溪邊取點水,你稍等。」

沈辭秋點了點頭。

謝翎轉身慢慢走到溪邊,反正從他腳步看不出任何問題,樹下離溪邊只有十來步的距離,謝翎手裡拿著個裝水用的法器,人五人六地蹲下後,背對著沈辭秋,這才伸手猛地一捂臉,面上的持重頃刻間散了個乾乾淨淨。

……從秘地出來的時候,他想起了涅槃後作為鳥團、以及化成人形但腦子還沒清醒時的全部記憶。

不僅記起了小鳳凰是怎麼扒拉著沈辭秋各種賣乖賣萌,還想起了不久前的兩個吻。

一個是鳥糰子用鳥喙在沈辭秋唇瓣上蜻蜓點水啄了啄,一個自然是在秘地里。

他居然趁著阿辭生病,把人摁在懷裡,肆無忌憚地奪取呼吸,逼得他雙眼蒙了霧,就那樣軟軟化在自己懷裡。

現在,神志清醒的謝翎臉上爆紅一片。

要死要死要死!

隨便抓一點出來,都夠他恨不得直接撕條地縫鑽進去,這輩子都種在裡面算了。

我這都是辦了些什麼破事啊!

那些畫面每浮上一片,謝翎想拿塊豆腐撞頭的心思就更重,他不禁內心哀嚎:阿辭萬一嫌棄我了怎麼辦?

第104章

溪邊離沈辭秋坐著的地方確實只有十來步路的距離,很近,周圍沒有遮擋,溪邊的情況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因此謝翎說要去取水的時候,沈辭秋並沒覺得不妥,只是淡然點頭。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謝翎身上。

然而在謝翎轉身背對他往前走的那一剎,沈辭秋忽然感覺有難言的驚悸湧上心頭,一下就拽住了他的心臟,讓他有些喘不上氣。

謝翎每往前走一步,那種驚悸便愈是加重一分,艱澀如凝冰爬滿胸腔,根本無法控制內心的惶然。

沈辭秋一把拽緊了橫放在膝頭的傘,因為格外用力,雙手頃刻間就泛了白。

這是不講任何道理的心神不寧。

沈辭秋知道自己不對勁,但他沒想到在謝翎醒後自己心口那些時不時會攥緊自己的藤蔓不但沒有減輕,反而生長得更旺盛了,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棘刺比先前還要茂密,在他自以為能放鬆的時候,看準機會,鋪天蓋地要絞緊他的心。

沈辭秋死死握著傘柄,他心上愈發難受,神情卻愈發冷若冰霜,看不出半點端倪,他輕聲告訴自己,謝翎已經回來了,他一定很快就能恢復正常,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一瞬不瞬看著謝翎的背影,目光無論如何也移不開,仿佛害怕自己只要稍微閉眼,謝翎又會消失不見。

沒關係,沈辭秋再度在心裡強調。

謝翎蹲在溪邊半晌沒動靜,一邊壓著臉上跟心頭的燥熱,一邊消化著不清醒時候的全部記憶,他作為鳥團甦醒的時間也沒幾天,但若想試圖回憶起點點滴滴,那還是挺長的畫卷。

他就像戲外的主角,此時要逐幀翻看自己參與過的全部時間,並且剪輯還是亂七八糟的,得他自己去梳理。

說起來機緣樹下他剛醒來的時候,之所以能以神識闖入玉牌的傳承,以鳳凰之身去載起沈辭秋,是因為他也滿足玉牌候選的條件,因此,他也知道那是什麼傳承。

「不負」這個雙修法雖然在沈辭秋手裡,但沈辭秋閱讀捲軸的時候,壓根就沒避開什麼都不懂的小鳥糰子。

反正糰子看不懂。

但糰子記得住。

而謝翎看得懂。

雙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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