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周五的時候楊舒屹終於忍不住和他說:「學生們今天考完試,就會開始放暑假,店裡不會再忙了。」
「那你要不要考慮上線外賣渠道?」雒宇輕輕點頭,從實用主義出發給出建議。
這件事楊舒屹當然早就考慮過,甚至早就已經有外賣平台工作人員的聯繫方式,但被雒宇搶先提及,多少讓她覺得喧賓奪主。到底誰才是老闆呀?
這兩天有相熟的客人以為他是她那個傳說中開豪車的男友,來店裡買東西的時候還調侃他們,問他們什麼時候結婚。楊舒屹面色大變,躊躇著要怎麼解釋,才能避免自己變成街坊口中的閒談八卦。她不想四處宣揚自己的私事,但應該有人見過梁文開的正臉,能夠分辨出兩者根本不是同一個人。她也不能將雒宇辯解為僱傭的夥計,誰會僱傭一個手指夾著固定器的夥計?
就在她左右危難之際,雒宇不卑不亢地主動解釋,他是她哥。一般人的好奇心就適可而止了,好事者繼續追問他們長得不像,質疑是不是親哥哥的時候,雒宇就用那種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對方。
「我的意思是,店裡進入淡季,我自己就能玩得轉。你可以開啟你的悠閒暑假了。」後面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楊舒屹忽然覺得耳熟,仔細回想了一下之後,才發現梁文開之前和她說過類似的話,在她失業的時候,在她和他提及店內會有一整個月的淡季的時候,他都提議讓她好好休息一段時間。那時她只是微微一笑,並不反駁。成年人被生存壓力剝奪了度過暑假的權利,浪漫沒什麼不好,但賺錢活下去才是普通人的要務。
雒宇攤開掌心,示意她看那隻受傷的無名指:「我現在連健身房都去不了,只能跑跑步,電腦都不開機,不是一直在過暑假嗎?」
才不是,她見證過他曾經的暑假,無所事事中又透露著有條不紊。
那是他暑期實習結束即將開學的前幾天,陽光照進房間,去戶外跑上十公里,電飯煲升起甜香,躲在涼爽的空調房,一整天沒有盡頭地翻閱書籍、漫畫和電影,傍晚踩著月光散步,在超市打折區挑挑選選,熄燈後分享彼此的體溫和心跳。
曬滿金色陽光的回憶難以啟齒,她只能說:「困在店鋪里算什麼暑假?和上班有什麼區別?」
雒宇眼神深邃,閃爍著捉摸不定的光芒:「我樂意,每天心情都好得想吹口哨,這不就是在放暑假嗎?」
無法反駁,她只能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之前參加學校的市集活動,某個攤位打七個響指或者吹口哨就可以獲得物料,意外被她發現雒宇根本不會吹口哨,因此嘲笑了他很久。還說總算找到他吻技差的佐證了,他不堪其擾,終於在某一天把她按在牆角里親到嘴腫得像被蜜蜂蟄了。
這會兒楊舒屹也不敢輕易揭開對方瘡疤,因為他手上同樣有她的把柄,她不會吐痰,更不會吹泡泡糖。
她決定壞心眼地不告訴他,店裡周末休息,讓他明天氣急敗壞地吃閉門羹。
想起周末休息的事情,楊舒屹終於找到理由偷偷給薛令撥去電話,提醒她接下來兩天店內都不營業,問她忙完沒有,忙完的話來取走筆記本電腦,避免周末她要用電腦的情況。
電話里,薛令的聲音讓人聯想起某種枯萎的植物:「好的,我晚點到店裡拿,你今天還是七八點閉店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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