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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韞起身與他笑說:「童言無忌,小孩子沒見過她二姑父,沒有惡意的。」

「…無礙。」許長安耳根子發紅,「這種小事,我不會放在心上。」

梁韞早就翻了篇,沒在意他說什麼,擦擦梅姐兒小臉,牽起她道:「許大哥你在哪落腳?」

「…噢我還沒有找地方落腳呢,這不是剛到先來梁府瞧瞧。」他一側身,街角果真停著架隨他趕路的馬車。

梁韞熱切招呼他,「那便索性隨我回府,我大哥曉得長洲許家,知道你登門他定然欣喜。」

許長安卻道:「還是算了,我去了該怎麼說,總不能說是替仇家來的,對了,你這一回來和家裡是怎麼說的?」

梁韞想了想,引他到街邊茶館,讓柏姑姑和荷珠帶了兩個小的到街上,自己與他在店裡小坐飲茶。年一過,她嫁人已有五載,早就將自己當個婦人看待,從來大大方方,這會兒將茶壺提起來,挽袖子為許長安斟茶。

「許大哥,請用茶。」

但那也是她在自己看來,在許長安眼裡,她和最初嫁給仇懷溪時沒什麼兩樣,莫說婦人樣,就是一點滄桑變化也沒有,至多是眼裡多了份沉靜,笑起來也就驅散了。

「多謝你…」

「許大哥,也是多虧有你,我才能那麼順利回到杭州。」

「別這麼說,我沒做什麼,都沒能幫上你的忙。」許長安低頭摩挲茶盞,「出於擔心還派了許多人手去接應你,結果也只是跟了一路。」

梁韞忙道:「我缺的就是幫手,你都不知道那一路我知道有人跟著,心裡有多穩當。那天晚上我險些沒從仇家脫身,心裡最後的底氣也是許大哥的人會來接我。」

許長安抿唇一笑,抬頭對上樑韞目光,二人短暫對望,他忙將頭轉開,梁韞原本笑著並不覺得有什麼大礙,忽見他著急偏首,也跟著垂眼沉默下來。

過了會兒二人異口同聲開口,梁韞請他先說,許長安清清嗓子思忖片刻問:「你與那仇彥青…是,是我以為的那樣嗎?」

梁韞一怔,匆匆端起茶盞喝了口。

許長安忙道:「我不是探究或是怪你什麼,就是那天看到他握了你的手,猜想你或許受他脅迫,

又或是被他矇騙——」

「我沒有受脅迫,也沒有被矇騙。」

梁韞出言將許長安打斷,一來是她並不想提起仇彥青,二來則是她對仇彥青所作所為並無怨言,「也的確是許大哥你看到的那樣,我對不起懷溪,也沒臉再回仇家。你要是覺得我水性楊花,負了懷溪,數落我就是了,不過罵過這一回,往後就不要再對我提起此事了。」

又是一陣鴉雀無聲,許長安雖然早有預感,但親耳聽她承認卻還是分量不同,「…我,我沒有立場替懷溪說話,更不會數落你。」

梁韞苦澀地笑一笑,說他待人實在寬厚,自己在他面前簡直抬不起頭。

許長安輕嘆,「別,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何況你與仇家之間…的確有些外人難以想像的糾葛,好比事到如今我仍不敢相信眼下經手造船廠的,不是懷溪,而是他弟弟彥青。陸夫人這是打算將仇家二房三房徹底踢出造船廠,而後為彥青正名,穩坐頭把交椅?」

梁韞頷首,「三叔眼下是被他給廢了,就不知二叔那邊他有什麼行動。」

「仇家二叔我是有些了解的,他為人耿直,要是知道大少爺換了人,定然不會善罷甘休,怕是要鬧個滿城風雨人盡皆知。」

說到這梁韞難免有些擔心,仇仕傑是難起風浪了,就不知陸夫人預備如何處置仇仕昌,她為了讓這個兒子穩坐仇家家主之位可謂是煞費苦心,梁韞身在長房首當其衝,知道她的手段。

「對了。」許長安忽地想起什麼,「你有何打算?」

梁韞微微一愣,「我…我先在家裡待幾日,過段時候尋個由頭出去,到廟裡還是道觀都可以,出去避一避,免得仇彥青找上門來被他撞個正著。」

許長安想了想道:「你不妨到長洲來,他應當想不到你在長洲。」

這的確是個好辦法,最開始梁韞也想過到長洲住,請許長安相幫避避一陣子。只是她並非無處可去,貿然對他提出請求也開不了那個口,而今他自己主動提出來,梁韞當然不會拒絕。

「那樣就太麻煩你了,他要是找來,我找由頭避開也是一樣的。」

許長安擺擺手,提氣道:「別人說這話我要擔心真有麻煩,但你就不可能給我添亂,你最怕麻煩別人。」他眉頭微蹙,「離了仇家便只剩我知道仇家孿生子的秘密,我若是不幫你,便再沒有人能切實幫到你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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