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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神使面前獻殷勤,這種機會,她的家族怎麼會錯過呢?

普羅米拗斷帕切克的一條手臂的時候,她終於沒有忍住,嘔吐的欲望在胸口裡翻湧,捂著嘴跑開了。

那也是她見帕切克的最後一面。她其實有些慶幸自己跑開了,沒有親眼目睹他的死亡。

他的確個性惡劣,但他身為將軍的才能,是多少人為之驚艷的。

曾經的騎士團英靈藤,後來的領將之光,克波國最堅定的純白之刃。除開皇帝陛下,整個國家唯一配穿繡英靈藤紋服裝的人。又是多少士兵乃至將領心中的偶像。

安德魯知道她的意思。

滿身污黑,赤身裸體地在地上奄奄一息像狗一樣的人,居然是他們曾經英姿煥發、所向披靡的將軍,有心理陰影了。

但她表情沒變。同是異教徒,安德魯自認為和帕切克還是有點共同語言。

在別人眼裡是什麼樣子,他不會在意,就像自己不在意一樣。

可是要問,難受嗎?還是難受的。想毀天滅地的難受。

帕切克和她一樣,不在意。只是那狀態太不堪,讓他回到在貧民窟里,羞辱的笑聲和目光中,與禽獸搶食的時候。甚至比那更折磨。

因為他重築起來的尊嚴和驕傲又一次被碾得粉碎。因為他承受著童年和當下的雙重的自我厭棄。因為這一次不像以前,他沒有再來一次的機會。他只想快點死去,昏迷也好。他甚至向神禱告,祈求一個死亡。

果然,神不聽異教徒的祈禱。

後來他四肢盡斷仍留有意識的時候,迎著安德魯的目光,開始在心裡咒罵神明。

於是不到半天的信教生涯,就這麼結束了。

伊莉娜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表達什麼。

她還想說,希瑞克烈也在。但她不知道為什麼沒能說出口。

可能是因為他以前無論是閒聊時,還是戰場上,和自己結合戰況討論對策時,總是引用帕切克的指揮戰例,以欽慕敬仰的語氣。

後來他再也沒有提過帕切克,而是總說,這是神的旨意,這是神的旨意。神給了他們一切,怎麼能有人不信奉神。

他知道這是對的,伊莉娜也認為他說得沒錯。希瑞克烈卻像用這些話蓋過什麼,或許是悲傷?

但她,她心裡其實什麼想法也沒有。或者說不知道該有什麼想法。她的大膽率真,靈動外放在那天好像被抽離了身體。或者說是從很早開始就在慢慢離體。

她只是講述著,並不知道意義在哪裡:「我我還去找過蘭阿大人。」

「不得不說,我那時真的很無理。」她現在想起來,覺得那時的自己簡直像被亡靈附體了,先在安德魯面前叫囂,然後跑去質問蘭阿,貴族教養都被吞到哪裡了。

也是閣樓裡面的兩個人,尤其是蘭阿,總是不會回應別人的任何不敬舉動。而安德魯,在不必要的時候也總是無視。

伊莉娜現在想起來,覺得他們好像都在看向更遠的地方,在克林堡之外,所以並沒有把這些東西放在眼裡,更不會放在心裡。

克林堡里的人,也能感覺得到誰可以拿捏,誰不能得罪。他們兩個人不會真的對別人做什麼,所以註定被欺壓。

對惡意和挑釁,安德魯偶爾會出言反擊,但從不會動真格。蘭阿則是一概無視。一開始他不受待見,後來他太受歡迎,沒有人再在他面前失禮。

至於安德魯,好在安德魯曾經警告過希瑞克烈,讓那些人不敢在行動上越線。

自己和那些人,好像也沒有什麼區別。

但她沒有什麼羞愧的心情。她以前堅信自己正直善良,這顆心侍奉神也足夠純潔,後來則對自己是個什麼人不再抱任何期望。從見帕切克的最後一面過後。=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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