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交談的MCN公司的中年女老闆也提了一嘴,問夏怡平日喜歡什麼運動,女老闆同樣很喜歡打早球,並享受一個人獨處和揮桿的全過程,聊天中對夏怡擴寬海外業務的想法有興趣,提議有機會可以一起打球放鬆一下。
夏怡原本對高爾夫興趣不大,但她對搞定那些不夠相信她的人很有興趣,以及她會願意為了喜歡的人去試試這項運動,或許能碰上靳凌也不一定,最後她坐上了與父母一同前往高爾夫球場的車。
將近中午時刻,他們抵達郊外的高爾夫俱樂部,丘陵地形的球場漸漸顯露於視野中,遠處綿延起伏的山巒像是疊在綠色柔軟地毯上。
夏怡所在的休息包廂位置和裝修極好,可以俯瞰到球場上的每一個球洞,Z字形來回盤繞,由高到低。
他們在等上午場的最後一組客人的最後一洞球結束,包廂內,許印月在與傅太太聊天,夏怡從傅太太嘴裡聽到親昵地稱呼她們親家時,才對夏季霖立馬要結婚有了實感。
傅太太拿著平板一張張給夏怡和許印月欣賞她托人從國外運回來的婚紗,在模特身上每件都剪裁優秀,華美高貴,傅太太連連感嘆:「這件綢緞的婚紗適合季霖,她又高又瘦,穿起來肯定比模特更好看…」
可話鋒一轉,她關掉平板,看似隨意地說:「但是我聽適也說,季霖最近在公司里很忙,忙得連試婚紗的時間都沒有了。」
傅太太拉著許印月的手,眼睛裡的笑意完全消失,只剩還強拉起的嘴角說:「作為婆婆我不好催她,她有些猶豫我也理解,畢竟算是閃婚,但她和適也的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孩子嘛,我和老傅也不是很著急,但,辦婚禮這事可得催催她,我們這樣的家庭,婚姻大事可不是兒戲,不是過家家,她想怎麼樣就怎樣的。」
兩家公司許多共投的項目已經開始進行,這些耀眼的光環將夏季霖送上半個話事人的寶座,也像枷鎖一樣要將她鎖入一堂別人的房內。
但這是她自己的選擇,至少入局時,沒有人逼她,許印月的笑容淡得像白開水,沒味:「等她出差回來,我會找她聊聊的,婚禮肯定會順利進行的。」
傅太太這又才掛上她那招牌的微笑,將今日最重要的問題解決完,話題陡然轉至夏怡身上,她問許印月:「之前我讓適也找的人,怎麼樣?」
「夏怡有喜歡的嗎?有看得上的嗎?」
夏怡換完球衣和球鞋從更衣室出來,聽到這句話,忙著告訴傅太太:「我沒有喜歡的,也沒有看得上的…」
許印月因為夏怡的不禮貌瞬間掛臉,蹙眉說:「她還沒來得及見呢。」
傅太太笑得不行:「那得見了才知道,怡怡,結婚找個合適的對象比找個你喜歡的更重要。」
說完像是想到什麼,對著許印月說悄悄話:「下周末,怎麼樣?我組個下午茶,約上人小伙子和他媽媽一起吃個飯,就算怡怡不喜歡,交個朋友也是好的呀,他們家主要運營電視網絡的,以後說不定對怡怡工作有幫助呢。」,話完又笑吟吟尋求夏怡的意見。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夏怡實在不知如何推託,最重要的是許印月不占在她這頭,她只是靜靜地喝茶,大有看好戲的模樣。
「那就隨便吃個飯吧。」
夏怡不願再呆在室內,轉身去了包廂的陽台,夏頌年和傅容原本坐在真皮躺椅上,現在都靠著欄杆,津津有味地在看不遠處別人的最後一個三桿洞。
傅容指了指遠方穿著白色衣服的頎長身影說:「我之前打早球經常碰到他,後來陸陸續續我又約著他打了幾次,看得出來是真喜歡打球,不是為了應付。」
夏頌年之前也碰見過靳凌,更早,大概兩年前,靳凌應該是為了陪客戶打球,在他前面一組,說不清楚是因為不喜歡,還是碰見他,總之心不在焉的,夜場球結束,他來到包廂內順便給他打招呼。
還詢問他這個月有沒有空,他想請他一起打高爾夫。
夏頌年談不上喜歡靳凌,倒也談不上討厭靳凌。
他和許印月不一樣,父親和女兒沒有臍帶,他無法以女人的身體感受世界,就像他無法理解許印月所言的:她在一個過小的年紀遇到了一個眼界,認知高她太多的男人,處在人生的不同階段里她分不清這是崇拜還是喜愛,她無法看破男人的演技,她太愛他了。
有時夏頌年竟然也分不清許印月說的「她」究竟是她自己,還是夏怡。
那時,在他看來靳凌沒什麼不好,模樣俊朗,家世清白,如今家中的親戚又全都帶金佩紫,自己事業也發展得蒸蒸日上,遠超他認識的大部分同齡後輩,但他現在和許印月站在一起,儘管他們的愛情早已像水中月鏡中花,婚姻已經變成一張合同,現在他們是彼此的合伙人,他將她推上高位享受權利與金錢,而如今的他反倒開始犯賤,暗暗反芻她失落的愛。=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