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亞在記憶中搜尋一番, 似乎從未見她在極致之外流過淚,心防一松, 抵著大門的手也鬆開,「先進來再說吧。」
方舟停在門前,還猶豫著該不該進,腳邊熱衷於探索新地方的呵呵倒是一點都沒客氣, 掙開狗繩,直愣愣地往屋裡沖。
諾亞微笑著做出請的姿勢,「這棟房子的格局跟你那兒是一樣的,你隨便坐。我還在會上,麻煩你等我收個尾。」
不想叫她等太久,他匆忙結束了線上會,可身上依舊難受。方才見她紅著眼,混亂喘著出現在眼前的一刻,他竟久違地、無比羞恥地有了反應。
擔心會控制不住自己,諾亞沖了把涼水澡,待身體平息下來,才收拾好了去見人。
看他換上了家居服,方舟笑問:「洗過澡了?」
她完全會錯了意,只當他也抱有同樣的想法,於是立即起身,快步上前,手掌抵住他的胸膛,將他推入一旁的配餐室。
還未等懵圈的他做出任何反應,方舟的雙手已攀上脖頸,腿一抬一勾,將屋門掩上。門尚未關嚴實,她已用力勾緊雙臂,迫使他俯身將唇瓣送上。
被吮住的一瞬,諾亞的大腦倏地一片空白,頃刻間喪失了思考能力,所有的矜持和顧慮也都被拋諸腦後,只知道鎖緊她用力回吻,將她探出的舌尖毫不猶豫地捲走。
皆是長期沒有過杏生活的人,敏感得不可思議。
諾亞本就混亂,眼下手裡的觸感不光柔.軟,還有長期健身後的美妙彈性,心神更沒法穩住,只一味地放任自己感受她的形狀。
他的手心滾.燙,手指上卻有略顯冰涼的異物感,磨著方舟已被點燃的肌.膚。
方舟掙開他的唇,埋頭去看,借著從窗口灑入的皎潔月色,那枚熟悉的鉑金戒指在他指間泛出瑩白光芒。
他竟然還戴著!
得到鼓勵的方舟急不可耐地探入,試圖將手中之物和記憶中的模樣作比較:真有這麼燙手嗎?才一會兒的功夫,蛇之口已吐出不少前.液,沾.濕指尖。
回應似地,諾亞也轉而探索下方,竟未觸及本該有的礙事布料。他腦中又是嗡的一聲悶響,不由輕哼出聲:她這樣有備而來,分明是想要他瘋掉。
所幸在徹底失控前,方舟空無一物的肚子不爭氣地開始叫喚。
這聲煞風景的異響,勉強拉回諾亞的神智。他一手拽出她撫.弄的手,一手把住她的肩,想將她輕輕推離,卻被她摟住了腰,不得動彈。
他無奈笑問:「就這麼著急麼?想試試我還好不好用?」
被情.欲扼住的喉嚨又緊又澀,發出的聲音低沉暗啞,分明是嘲諷的話,卻被他說得分外撩.人。
若說自己沒存半分試探的心思,那就是虛偽了。方舟點頭,直白地問:「用過麼?有問題麼?」
又是幾聲咕咕響,在一片靜寂之中,顯得格外清晰。
「你果然是餓了。」諾亞笑而不應,「還沒吃飯麼?」
「沒有。」
「今晚是不是只能吃流食?」
「嗯,能給我煮點粥嗎?」方舟毫不客氣地要求。
得了肯定的答覆,她總算鬆了手,退開一步。
諾亞因隱忍而緊繃的下顎也終於松范下來。他拉開餐室門,重回光明之處。正準備取出碗櫃中的燉鍋,手指略作停頓,又改換成另一側的高壓鍋。
見狀,方舟開口說:「還是用方才的鍋子吧,小火慢燉更好吃。」
她不想太快離開。
諾亞依言照做。
「粥里想加點什麼?」他回過頭問,「要加點草嗎?你好像特別喜歡吃回頭草。」
這陰陽怪氣嘲弄人的語調實在是熟悉。
「白粥。我喜歡乾乾淨淨的。」體內的邪火還未消散,待諾亞捯飭好原料,開了火,方舟鼓起勇氣,從他身後再度將他擁住。
「你今晚是不打算放過我了麼?」諾亞聲音恢復如常,語氣輕柔,帶著淡淡的無奈。
他低頭把玩了一會兒她中指上的戒指,「可以還給我嗎?」
「我就留了這一樣東西,你還要拿回去麼?」
不是還拿了件襯衣麼?諾亞暗自腹誹,卻沒有明說,「你不是已經有一枚訂婚戒指了麼?你怎麼跟你未婚夫解釋這戒指的由來?」
從他嘴裡聽到「未婚夫」三個字尤其尖銳刺耳,方舟賭氣未作辯白,只說:「他管不著,我就樂意戴著不成嗎?」
「你戴了,我就不方便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