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戴不就成了?」
「我親自挑的款式,畫的圖樣,我還不能戴著了?」諾亞輕嘆,「希望你戴的時候,你非不戴;不想你戴了,你偏要戴著。你就這麼愛跟我作對麼?」
諾亞鬆開攥緊她的手,攪動面前鍋里的白粥。
心底眷戀之人觸手可及,方舟不想再退縮。她移轉到他身側,仰頭看他,「杜依和Mia都覺得我們還有可能,你認為呢?」
似是承受不住她熱切的眼神,諾亞扭頭避開了她的視線。
沉默片刻後,他放下湯勺,開口道:「我現在對所有事都看淡了,已經沒可能像以前那樣愛一個人。抱歉我剛才衝動了,但我絕沒有再唐突你的想法。」
意料之外的回答令方舟默然垂首。
「你仔細想想,既然能走到分手這一步,顯然是有不可調和的矛盾。在事故發生前,你覺得我們相處得愉快嗎?說實話,我們並不合適彼此,你需要一個同樣灑脫的愛人,可我並不是;我需要一個能給我安定感的伴侶,你也不是。我們不能在同一個陰溝里翻兩次船,你說對不對?」
進門時,方舟心底仍抱有一絲希望,覺得他們或許可以冰釋前嫌、重修舊好,可眼下他的話,讓她徹底清醒過來,他們已經不可能再回到從前。
沉默良久,方舟淡淡地說:「你說得沒錯,我不應該再來打擾你。抱歉,我得走了。」
諾亞本想說「吃完再走吧,」可他擔心,再等上那麼一會兒,他就維持不住此刻強硬拒絕的姿態。
「嗯,一會兒煮好了我叫人給你送去。等投資合同簽好以後,我也打算回去了,很多事情還是線下當面談會順暢些。」
方舟無奈一笑,點頭贊同。
出門時,方舟心灰意冷,險些落下一同登門的呵呵。回頭找尋,瞧見兩隻狗正樂此不彼地玩著一個不斷伸手、一個不停躲閃的遊戲。
半蹲著的諾亞並未留意到去而復返的她,衝著呵呵哼哼唧唧地抱怨:「你說你媽怎麼還是那麼會撩?只一個眼神我就受不住,看來以後不能再跟她獨處。」
方舟心底的死灰復燃。
這幾年,她真正想爭取的東西,鮮少失手。
倘若不能在同一條溝里翻船,那就再鑿出一道新溝就好。
方舟佯裝沒聽見他的話,在暗處靜候片刻,才出聲喚走了呵呵。
開自家大門時,方舟被從門邊陰影處竄出的武岳嚇一大跳。
面對這個名義上的未婚夫,她竟莫名有些心虛,撫著胸口抱怨:「你怎麼來了?來之前怎麼不打聲招呼?」
「鄰居串個門還需要提前打招呼?」
他扭頭朝走道外看了一眼,確認真沒人送她回來,嘴上漫不經心地問:「這麼晚,去哪兒了?」
「遛狗。」
方舟抱起困得幾乎挪不開步子的呵呵,心一橫,決定今晚就將話說開,她不想再跟任何人有任何形式的羈絆。
「你能來一下書房嗎?我有話跟你說。」
武岳剛關上書房門,方舟便摘下了手上的訂婚戒指,「我們把婚約取消了,成嗎?」
雖是商量的詞句,她用的卻是不容置喙的口吻。
她將戒指放置辦公桌檯面上,隔著桌子,滑到他手邊,「你清楚的,我不想要婚姻。我也不想繼續耗著你。」
武岳自然明白,這不過是冠冕堂皇的說辭,「不是說你們沒舊情復燃麼?」
方舟神情漠然。
武岳憶起,在二人訂婚宴的那晚,她也是用同樣的表情面對他。
那晚,在酒店套房裡,二人終於再次單獨共處一室。
賓客眾多,她疲於應對,一進門便癱坐在沙發上,面無表情,一言不發。
等他洗完澡出來,見她橫臥在沙發上,似在眯眼歇息。待走近了,卻發現她的眼睫微微顫動,顯然沒有真正睡著,而是在考慮事情。
感覺到了有人靠近,方舟猛地睜開眼,坐起身,踢掉腳上的高跟鞋,窩在沙發一角。
她跟腱處被磨得微微泛紅,武岳伸出手,想握住她纖細的腳踝。還未觸到,雙腳便被她迅速收回,隱至長裙裙擺下。
武岳已經打定主意,今晚無論她如何推拒,他都要重溫舊好,將這樁婚約明確定下,於是俯身一把扣住她的腳踝。=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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