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亞只見過她激動的眼淚,從沒見過她悲傷難過地哭,一下慌了神,趕忙停下,埋頭吻她的眼角,將她的淚水吮干。
他顫抖著說:「舟舟寶貝,我錯了,原諒我,我愛你。」
他不斷地重複,語無倫次。
不可控地,方舟脫口而出:「我也愛你,諾亞寶貝。」
她的這句話好似一句咒語,將諾亞整個人定住。
方舟捧著他發愣的臉輕啄,一面親,一面柔聲說:「我答應你,我不會再離開你。自你之後,我沒有過別人,你是我的唯一。」
簡潔直白的情話,就這麼說出了口,輕而易舉。
似是得到了充分的慰藉,諾亞雖眼角依舊含淚,仍露出了滿足的笑容。他伏在她發間,錯亂的呼吸逐漸平穩。
方舟也一聲不響,只一下接一下撫著他的背。
在安寧的靜謐跟柔和的溫存之中,諾亞含淚睡去。
闊別多年後的初次,竟以這樣的方式草草了結。哀傷的成分遠勝過本該有的愉悅,卻讓方舟莫名覺得心滿意足。
實在是古怪的一次體驗。
第80章 冷淡 征服欲
次日, 諾亞迷迷瞪瞪醒來時,意識依舊混沌。
厚實的窗簾布遮光效果極佳,此時屋內一片漆黑, 全然看不出時刻。他探手在床頭摸索一番,終於尋到檯燈開關, 又按下一旁電動窗簾的按鈕。
厚重的窗簾似幕布般緩緩向兩側移開,夏日刺眼的陽光傾灑入屋。
諾亞的臥室, 和他此刻身處的這一間房間,結構和家居擺設都極為相似,屋內同樣近乎空無一物,床品的觸感和色調也一模一樣。
恍惚間, 他還以為自己身處臨時的家中。待屋內大亮, 再定睛一瞧, 卻震驚發覺, 自己竟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而他此刻的身體□□,比新出生的嬰孩還要乾淨。
諾亞從未有過這樣的經歷, 被酒精攪渾了記憶,一早在陌生的房間醒來, 不知身處何處, 也全然記不得自己是怎麼到了這兒。
他只記得昨晚喝了不少, 打電話給剛到江城的安東,準備跟老友訴苦, 這之後呢?
昨晚喝的酒應該是好酒,醉成這樣,腦袋竟一點都不疼,可身上有一處異常酸疼, 想必昨晚一定遭到了濫用。
心猛地一沉,諾亞無措地看向一旁床單上的褶皺,趕忙抓起手邊的枕頭聞嗅一番。
熟悉的肉桂淡香盈滿鼻腔,緊繃的身體即刻松范下來:謝天謝地,是她的味道。
剛慶幸不到一秒,他的心又一沉:都已經打定主意,只在一旁老老實實地守著她,怎麼又胡亂招惹上了?
正懊惱著,屋門被人推開。
屋子主人閃身進屋,笑盈盈地看著他。
早晨剛起床時,諾亞的表情總有些懵,眼神懶懶的,頭髮亂蓬蓬,像一隻失了方向的迷茫小狗。
太久沒見到他這副呆萌的模樣,方舟心中大動,急急走上前。
見她快步走來,諾亞一把抓起被緣,提到了下巴尖,將自己遮罩嚴實。
方舟將手中已洗淨烘乾的衣物放置在床頭柜上,看到他如此拘謹的樣子,不由笑出了聲,伸手扯住薄被。
一個執意向下扯,一個固執地往上拉。較勁片刻後,方舟自覺不是對手,鬆了勁,趁他不備,直接屈腿騎跨上來。
面對突如其來的親密舉動,諾亞怔住。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人已經被壓牢。
「剛仔細瞧過了,不過是腿上有幾處傷痕,有必要那麼介意麼?你肩上不也有道疤麼?」方舟俯身,手指輕輕按壓他肩頭的舊傷,笑問,「是我親吻這兒的次數還不夠多,讓你覺得我不喜歡嗎?」
只被她的手觸著,諾亞就已經開始止不住地輕顫,又聽她撩.撥的話語,呼吸都不由自主地亂了。他試圖推拒,手掌抵著她的肩,卻莫名施展不出力道。
方舟認真打量他,手指轉而描摹他的眉骨,「我手腕上不也有疤痕,也沒見你嫌棄吶?」
她不過屈腿坐在那兒,只一會兒的功夫,火就不可抑制地燃起。諾亞本就混沌的腦海燒出一團煙霧,雙手攤放在頭兩側,一副放棄抵抗的投降狀。=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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