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恍恍惚惚準備上班,葛春梅拿來個新求的符包,要他戴身上,說是保平安的:
『你最近還有個人樣子嗎?你看看你的黑眼圈,你的臉色,難看成啥樣了!就算工作忙也不能……』
可能是心理原因,康永河莫名覺得手臂淤痕位置發癢,他皺著眉,『媽,世上真的有鬼嗎?』
他話一出口就後悔了。
果不其然,葛春梅瞪大了眼睛盯著他看,片刻後哭天搶地覺得他馬上要被鬼魂害死,忙不迭打電話到處找人幫忙。
再之後,康永河就被生拉硬拽,來到了虞妗妗的住處。
大致說完情況,葛母便憋不住開口:「虞師父你聽聽,四四方方的小灰盒子,不就是骨灰盒嗎?那個女鬼分明是要永河死,要他永遠留在那裡!」
虞妗妗心裡嘀咕,這葛大姐想像力還挺豐富。
得知康永河被魘的情況不到一周,她詢問道:
「出現這種情況的前幾日,有沒有遇到什麼不尋常的地方?比如是否去過墳地,污水溝、深山老林……這種藏污納垢偏僻荒遠之處?或是經手處理過死了人、尤其是橫死之人的案子?」
康永河仔細回想後搖搖頭說:「這個月我都在南城辦公,沒遇到過需要外出的工作,也沒有發生兇殺案……」
話音一頓,他想到一件事:「不過幾天前我經手調查了一樁案子,東南邊的某小區死了一名老人。」
據康永河說,死者是位70多歲的老頭,獨自死在家中。
他們接到報警後趕了過去破開門,屋裡已惡臭熏天,蒼蠅蚊子亂飛。
老人躺在廚房門框邊的地上,屍體已經僵硬腐變得不成樣子。
報警人是老者的鄰居。
鄰居的口供里說,死者是空巢老人,常年獨居,平時外出買菜做飯獨來獨往。
老人有一子一女,但都是冷血自私的孩子,幾乎見不到他們上門看望老人。
之所以鄰居夫妻二人報警,是因這幾天他們都沒有看到老人出門遛彎買菜倒垃圾,夫妻倆上下班時,還總會聞到若有若無的臭味,從老人家的門縫溢出。
就連他們家的狗,也會對著隔壁大門狂吠。
種種情況湊在一起,讓隔壁的夫妻倆意識到了不對勁,他們趕忙去敲老人的門詢問情況,卻得不到回應,這才選擇報警。
沒想到他們的擔憂成真,老人已經死了三天。
經過警方和法醫的連番調查,最終確定老人不是被謀殺。
當天他應是口渴,起身彎腰去拿廚房門口放置的熱水壺,想要從瓶子裡倒水喝。
不成想裝滿水的水壺挺沉,老頭年紀大了,腰腿都不好,猛地一提水壺竟是閃了腰。
他手裡的水壺直接砸在地上,裡面的內膽破碎熱水流了一地,就連他自己也跌倒在地,腦袋磕到了廚房地上的門框。
老年人皮薄骨頭脆,磕得頭破血流,又被地上的熱水燙了,疼痛間根本掙扎不起身。
他手機放在客廳的沙發上沒法撥出電話;
想要呼救,但隔壁鄰居是對年輕夫婦,白天外出上班家裡沒人,根本聽不到他的聲音。
最終老頭在痛苦和絕望中,慢慢流失生機,悄無聲息死在了自己家裡,直至三天後鄰居發現不對才報了警。
康永河是去現場的警員之一,親眼看到了老人的慘狀。
他和同行的同事非常唾棄老人的一對子女,因為那對中年姐弟接到警方電話才趕到父親家中,對著死去的老父親假惺惺乾嚎了兩聲,就開始為了老人的遺產和房子吵得不可開交,差點現場就大打出手。
回到警局內,同事們還好一番唏噓。
那是他這個月唯一接觸到有死人的案子。
虞妗妗聽完思索片刻:「按照你說的情況,這老頭也算橫死,加之子女不孝屍身又多日無人收容,他心裡有怨恨從而轉變為厲鬼也是有可能的。康永和你又在死亡地辦公,很可能被他的陰氣衝撞。」
葛春梅皺著眉,唉聲嘆氣:「這些做子女的如此對待父母,真是作孽!那老大哥也是可憐,但他摔死和我兒子無關,要報仇也不該找到我們身上啊!」
還是那句話,人都化為了厲鬼、滿心仇怨只想著復仇,哪裡還會和你講什麼道理?
不過這句話虞妗妗沒說出口,只道:
「這只是一個猜測,是否同那老者有關係,只要問問就清楚了。」
「問誰?」康永和母子倆愣愣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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