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害怕打破了表象之後,水面之下的實情自己接受不了。
怕十幾年的姐弟感情分崩離析。
更怕這件事若是真的有虞舒月插手,她會身敗名裂,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所以虞衡攥緊的拳頭輕顫,沒有繼續追問:「姐,你說你不知情,我就信你。」
「我會去和苗小娟談,你們都是我的親人,我希望以後……你也能把她當一家人。」
虞舒月眉頭輕蹙,像聽不懂他在說什麼:「當然了阿衡。」
「她是爸媽的女兒,自然也是我的姐妹。」
虞衡並不知道,他扭頭離開的一瞬間,身後淚眼朦朧的女生表情瞬間冷了下來,久久盯著他的背影。
此刻站在小院門口,巨大的羞惱讓他臉頰燒紅。
苗小娟那是什麼神情?
她憑什麼看垃圾一樣看著自己?
虞衡情緒上頭口不擇言:「你裝起高尚來了,你貧賤不移你來南城做什麼?你不攀附權貴你會扒上齊瀾?」
他死死扣著門板,抬手就要指著門內的虞妗妗:
「我都沒嫌棄你和這種不三不四的野男人廝混……呃啊!」
指尖抬起的瞬間,忍無可忍的祝檀湘直接伸手制止。
他寬大的手掌攥住對方的手指和手腕,便往後一掰,手筋和韌帶的撕扯酸痛頓時令虞衡臉色一白,失聲嚎叫。
祝檀湘那張時常帶笑顯得很溫潤的臉孔,此刻沉了下來,壓低的濃烈眉眼銳氣逼人:
「虞衡是吧,還越說越來勁了?」
「你他媽……鬆開!!」
虞衡痛得表情扭曲,半邊肩膀歪著試圖緩解痛苦,另一隻手則用力地掰著青年修長的手指。
他向來瞧不上虞妗妗身邊這個男人。
數次偷窺觀望下來,這個叫祝檀湘的男人就是個長得還行的小白臉。
整日裡端著一副笑眯眯的笑眼,跟在虞妗妗身後像個沒脾氣、誰都捏兩把的軟柿子。
日常的行蹤還很單一寡淡。
不是在餵貓餵狗,就是出門去菜市場買菜,整日穿個圍裙在院子進進出出……一個大男人像什麼樣子?
可此刻手臂被鉗住,虞衡才陡然發現這祝檀湘那麼有存在感。
近一米九的身高壓迫感拉滿不說,那隻青筋微凸的手掌還固若磐石,任憑自己用盡力氣也撼動不了一點。
祝檀湘沒想過插手、代行虞妗妗的事情,可他一直默默聽著眼前的小子叫囂,內心的戾氣就已經在翻騰。
在看到對方伸出手指的瞬間,他肌肉反應更是快過大腦。
「那麼自持豪門身份,父母沒教養過你不要用手指著別人麼?」
「張口閉口就是髒話,你沒有母親麼?再罵罵咧咧我就帶你去旁邊水溝里,好好洗洗你這張臭嘴。」
他一改往常的好脾氣,攻擊性極強。
說完手上稍稍鬆懈。
祝檀湘都沒用力,虞衡便因自己後撤的慣性差點摔倒。
待狼狽穩住身體後,他捂著麻木的手指,恨恨盯向祝檀湘:
「你他媽算什麼東西?!」
就在虞衡一甩手要衝上去和祝檀湘扭打時,虞妗妗反應極快,抬起腳對準他的腹部就是一踹,直接把人踹得往後仰倒三四米不止。
虞衡兩眼發黑,口中泄出痛苦的呻吟。
腦海中嗡鳴之際,他從下至上看到虞妗妗冷漠的神情,聽到她說:
「關門,放貓。」
「……」
——————
午後的插曲,虞妗妗沒怎麼放心上。
她只聽到院門關上後,外頭響起虞衡的慘叫,持續了數分鐘才漸行漸遠。
恢復平靜後,門外落了一地的貓毛。
祝檀湘效率很高,用一個24寸的行李箱便收拾齊全諸多生活用品和衣物。
當晚虞妗妗便在天師府安排的專車下,來到了機場,和同行的另外兩人簡單碰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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