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非常危險的舉動,一旦坍塌程度嚴重,他自己也會因為體力不支、錯失出逃的時機死在礦井中。
好在當天的塌陷範圍小、程度淺,很快礦洞便恢復了平靜,並沒有造成人員死亡。
只是張有福捨身救人的這一舉動,也徹底打通了他往上走的路子。
僅僅一年多後,他便當上了該礦場的大隊長。
又過了兩年他救過背過的頂頭領導高升,離開前給他透露了非常重要的一些內部信息。
那些信息和提點,才是讓張有福最終成功盤下這條小礦井、正式成為一個小煤老闆的主要原因。
為了置辦產業邁出第一步,張有福在囤積初始資金時,把身邊能借的人都借了個遍。
其中也包括張望虎。
起先張望虎是非常為難的:「有福啊,叔也到了快成家的年紀,這幾年好不容易攢點錢……」
「你現在已經混到大隊長了,又體面又輕鬆,為啥想不開要傾家蕩產把那個礦井盤下來呢?萬一竹籃打水一場空,這些錢這幾年的努力不就打水漂了麼。」
總之核心的意思,他不想借。
最後是張有福寫了欠條,並且承諾了較高的利息,作出一系列保證之後,張望虎才同意借了錢。
等到他成功盤下礦井,徹底成為了自己挖煤自己盈利的私人老闆,僅僅用了半年不到的時間,就把所有的債務還清。
張有福拿錢給張望虎的時候,對方卻不收了。
他一改先前不信任、不支持的嘴臉,笑呵呵道:「有福啊,這個錢不用還我,就當我入股了。」
「當初我要是不借給你這筆錢,你可盤不下來這個礦!」
張有福想著他們一起出來干苦力好幾年,如今自己眼瞧著是好起來了,帶一帶自己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叔叔也無可厚非。
他便同意了張望虎入股的提議。
只是他卻沒想到,這件事是兩人鬧掰的開端。
入股之後,張望虎也便被礦上的工人們稱為『小張總』。
雖然他也是老闆,但礦井的開採工作、售出產業鏈都是張有福在弄,有什麼事情和決策工人們也更傾向於找張有福反饋。
這便引起了張望虎的不滿。
他先是在醉酒後借著酒勁兒,說自己才是長輩,怎麼也不該被稱為『小張總』。
又指點江山,認為張有福現在的開採路子太保守,不如其他礦場賺的錢多。
張有福脾氣性子好,只覺得對方是開開玩笑,欣然說道:「那以後我是小張總,叔你是大張總,可以了不?」
「還有開採的問題我先前也講過,之所以我一個沒有背景的個體戶,能把這個礦井盤下來,是這個礦上的資源已經被搜颳了七成;否則就算領導提拔幫襯,也輪不到我。」
開採煤礦是暴利行業,哪怕在那個年代,盯著這塊肥肉的人也很多。
張有福手裡這條礦井很老,過去已經開採了十來年,礦井早已挖得很深,其實可用資源和利益並不肥厚。
在這個前提下,又有高升的老領導幫了一手,不少外來競爭的資本才願意給領導一個面子,沒有和他張有福競爭。
倘若這是條新發現的、開採痕跡很淺的礦產,利潤足夠豐厚,老領導說話也根本不會管用,早就讓其他老闆競走了。
哪裡還輪得到他們張家兄弟?
饒是如此,僅剩三分利潤的礦產資源,也足夠張有福和張望虎這種貧困家庭出身的人狠賺一筆了。
除卻這一層原因,張有福還考量到礦井深邃。
為了避免過度開採、保障礦工們的人身安全,他也寧願放慢開採速度,慢慢賺錢。
他以為和張望虎說了這些掏心窩子的考慮,對方能夠理解。
殊不知張望虎內心的不滿和芥蒂根本就沒有平息,並且還覺得他說的那番話,是想充老好人。
張望虎等不及。
自打有錢之後,他吃喝玩樂打牌賭錢,早就沉浸在紙醉金迷中。
欲望膨脹了,曾經對他來說是天價的數目,也不過是平常普通的消費。
他花錢愈發大手大腳後,礦上每日保守的開採進帳就無法滿足他的開支需求。
幾次要求加快開採進度都被拒絕後,他便深深埋冤起張有福。
趁著兩個月後張有福去臨市出差、著手擴展新的礦產,張望虎自作主張,和一個企業簽訂了新合同。
按照合同規定,每年他們礦上要產出、提供給該企業的煤礦產量,比先前提高了2倍還多!=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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