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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霜痕放心問:「小飛哥,有新情況了?」

溫賽飛:「發現疑似朱子白屍體了。」

馬霜痕掛了電話,「小姨,阿弟,我要歸隊了。等忙完這一陣再跟你們吃飯。」

馬淑瑜說:「你先忙,反正以後都在海城,不著急趕這一餐。珊珊,你剛才說的小飛哥,是管姐姐案子那位溫警官嗎?」

馬霜痕本來不想透露太多,讓他們報太大希望,只好說:「現在已經是重案隊中隊長了,我的非直屬領導。」

然後緊忙作別。

以生意人的辦事風格,馬淑瑜說不定又慫恿她逢年過節給溫賽飛送禮,讓人家對自家案子多上心一點。難怪過去兩三年溫賽飛都躲著她。

馬霜痕坐上溫賽飛的豐田離開鹽山墓園,也不知道順路接她還是一直等她。

「謝謝你的花,兩三年沒機會跟你說謝謝了。」

溫賽飛低沉道:「等案子破了再說吧。」

馬霜痕笑了下,「兩碼事。」

案子雖沒破,無論作為辦案警官,還是馬霜痕的朋友,溫賽飛這些年所做的一切可圈可點。

案發那年,溫賽飛還是能力不足權力沒有的見習警員,能做的也是打雜——那段時間,她就是他的工作內容。

溫賽飛作為目擊者做完筆錄,又以警員身份陪伴她,等待她的小姨從豐城跨越大半個中國飛來海城。

從爆炸現場搬出兩具屍體初步確認屬於彭建和和馬淑瑜,彭佩珊作為唯一的女兒前往認屍。

那時她只有16歲,只能想像到一個詞,焦黑。

在停屍房前,溫賽飛看出她的猶豫和恐懼,問:「你記憶中的爸爸媽媽是什麼樣子的?」

她愣了愣,說:「我爸很白,我媽說我一身冷白皮都是我爸的功勞。他很愛抽菸,但從來不在我們面前抽。我媽喜歡瑜伽,身體柔韌性很好,可惜我還是遺傳了我爸的硬骨頭。他們偶然晚上會吵架,但從來不當著我的面吵,逢年過節很注重儀式,『珊莊』前院都是我爸送我媽的花。」

溫賽飛說:「你可以保留爸爸媽媽在你心中的樣子。」

她還是愣愣看著他,他寬大的夾克還在她身上,早被滾髒了。在她最迷惘無助的時候,溫賽飛給她指了一條明路,多年來她一直很慶幸沒踏入那道門。

這一刻的關懷成了溫賽飛的「免死金牌」,往後哪怕他對她再冷漠,只要想起這一瞬,她可以在心裡悄悄釋懷。

豐田停在鹽山區郊區一個停工的住宅樓工地外圍,警戒線已然拉起,技術中隊的人第一批進入了現場。

花雨劍和蒙大利迎上來,就等他們。

溫賽飛示意副駕抽屜,「帶個塑膠袋。」

馬霜痕拉開抽屜,抽出一個蛋糕店的袋子,質地厚硬,抻一抻滋啦響,「這個可以嗎,幹什麼用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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