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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都別想。」裴玄銘不容置疑的打斷她:「輕騎先鋒隊的率領者我另有人選,你在營中好好呆著。」

裴明姝怒而甩手,拂袖便走:「你不就是個小小的將軍,竟如此霸道專權,欺人太甚!」

裴玄銘:「……」

西北邊塞最高軍事統領,在她口中就是一個小小的將軍。

裴玄銘磨了磨牙,心裡尋摸著挑個合適的機會,以什麼理由把這妹妹毆打一才好。

謝燁不知道什麼時候悄無聲息的站到了他的身後,他歪頭打量著裴玄銘案上的地圖,出聲道:「你要去清剿千鈞潭?」

裴玄銘在一處據點上放了一個石子以做標記,然後回頭詫異道:「嗯,你怎麼突然醒了?」

「睡夠了。」謝燁懶散的攏起長衫,靠在他桌案旁側,伸手將他剛剛放下去的那枚石子撿了起來:「這處突破口早八百年被那群土匪修成堡壘了,從這裡攻不進去的。」

裴玄銘抬頭訝異:「你怎麼了解的這麼清楚?」

「這群土匪跟明淵閣做過領居,當年被我壓著打。」謝燁笑了一下:「他們上任老大的首級在我那處竹舍前掛了三個月,一直到風乾為止,才摘下來扔回去。」

裴玄銘默默將那處據點從心裡劃掉了,他同謝燁一起在西北呆了很多年,明淵閣和西北駐軍之間離的很近,但是兩人卻一次都沒打過照面。

看樣子是這人有意對他隱瞞行蹤,以至於到最後,他連明淵閣覆滅,謝燁被俘,都一概不知情。

裴玄銘想到這裡就一肚子氣,冷冷道:「你昨天夜裡才發過誓,說沒有事情瞞我。」

謝燁反問:「你是我誰啊,我為何要對你知無不言?」

裴玄銘語塞:「我……」

「救命恩人?」謝燁繼續譏諷道:「你大可以現在就弄死我,還省得我領你這個情。」

裴玄銘氣的眼冒金星,但是偏偏反駁不出來一個字,一時怒極攻心,霍然起身,一把將謝燁摁在了桌案上:「住口。」

謝燁用力扳住他鉗制在自己肩胛上的手,眼底泛著水光交織的血絲,極力隱忍著被壓制的屈辱感,喘息著怒道:「裴玄銘,我本就是一心求死,沒有武功成為廢人,受制於人仰人鼻息,在旁人的庇護下才能勉強苟活……這些對我來說比死還難受。」

「你費盡心思不讓我死,平白讓我多受這些折磨,卻還以為我會對你感恩戴德。」

「你以為你是誰啊?」

裴玄銘只覺全身血液凝固,一時連生氣都忘了。

這算什麼事?

他忙活好半天,到頭來反倒沒遂了謝燁的意。

他將謝燁雙肩鉗制的死緊,幾乎要將此人的肩膀捏碎,謝燁痛的忍不住到抽一口涼氣:「疼!」

裴玄銘失神的放開了他,後退幾步,臉色煞白慘澹的驚人。

隔了好半晌,他才朝帳外喊了一聲:「來人!」

立刻有幾個軍士進來,單膝點地行禮:「將軍,有何吩咐?」

「把他先關到押俘虜營裡邊去,單獨看押,我暫時不想看到他。」裴玄銘揮揮手,示意他們帶人走。

兩邊軍士立刻一左一右拽著謝燁,將他強行禁錮了雙臂,摁著朝裴玄銘的方向壓下去。

謝燁悶哼一聲,被迫跪在地上,頭頂傳來裴玄銘氣憤難當的砸東西聲音。

方才那用來做標註的小石子擦著他的耳朵打過來,從他半邊臉頰旁掠過去,擦起一道生冷的厲風。

裴玄銘顫抖著手,這麼近的距離,他也不知道是太過生氣而失了準頭,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總之沒有打中謝燁。

兩側軍士正要押他下去,就聽裴玄銘又道:「等等。」

兩人停下腳步,回頭聽下一步指示。

「他身上有傷,動作輕點。」裴玄銘沒好氣道。

「知道了將軍。」

謝燁從始至終一言不發,低頭任由旁人拉扯著被押去了俘虜營,也沒再抬頭看裴玄銘一眼。

裴玄銘氣的半死,在營地里陰沉著臉轉了好幾個來回,看的場上訓練搏殺的將士們都是一頭冷汗,不知道主帥今日怎麼了。

王玉書匆匆從外邊趕回營地,下馬直奔裴玄銘身側:「將軍,我方才去了趟邊民聚集的地帶,收集了些匪窩的情報,給您過目一。」

裴玄銘示意他說。

「冤情一片吶,這群土匪在民間無惡不作,燒殺搶掠,搶人家老婆孩子不說,還把鎮上唯一能救人看病的郎中給虜去山上了,簡直放肆。」

「那郎中據說是百年難遇的醫術鬼才,在鎮上聲譽極好,堪稱妙手回春,不僅能看普通風寒,就連不少被挨了酷刑後發配邊疆的囚犯,在他那兒醫治後,身上的沉疴舊疾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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