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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容一臉恨鐵不成鋼,將藥碗往旁邊一放,伸手將謝燁蒼白如紙的臉頰狠狠掐了兩下,怒道:「姓謝的,你當真賤的慌。」

「喂!又怎麼了。」裴玄銘將他的手打開,哭笑不得的去揉了揉謝燁臉上的那兩道指痕。

「草帽,我們走。」姜容不由分說將草帽也帶出去了。

門一關,屋裡只剩謝燁與裴玄銘兩個人。

屋中只有火爐燃燒的噼啪聲,裴玄銘鬆開手臂上的力道,將他從懷裡放出來,謝燁虛軟無力的被他扶著靠回床上。

他嘴唇微張,眼睛疲憊的閉著,看不出來是醒著還是昏迷著,又或者是半夢半醒,單純不想睜眼面對裴玄銘。

裴玄銘從床頭拿了藥碗和湯匙,小心翼翼的去餵他喝藥。

大概是藥汁太苦,他剛將湯匙送進謝燁口中,那人就抿起了失色的嘴唇,任由藥汁從嘴邊淌落,竟是半分都沒餵到嘴裡。

裴玄銘氣餒的端著碗,只好又換回了原來的姿勢。

他用半邊臂膀禁錮住謝燁的身體,另一隻手舉著湯匙,再度送進他無力張開的嘴唇里。

謝燁眉心皺了一下,抗拒著還要擰過頭將藥吐出去,裴玄銘這回眼疾手快,一手握住他的下頜,俯身便吻。

兩人唇舌交纏,津液推抵間謝燁被他抬著下頜,一邊深吻,一邊被迫將藥汁全數咽下去了。

裴玄銘找到了方法,又如法炮製,來回幾次。

謝燁終於被他折騰的苦不堪言,氣息虛弱的癱在他懷裡嗚咽。

裴玄銘用手指輕輕摩挲著,擦去了他嘴角的藥漬,低頭注視著那雙水潤失神的眼睛。

「最後一口,喝完就好了。」裴玄銘柔聲哄道。

謝燁盯著他的嘴唇,半晌搖了搖頭,表示不要。

裴玄銘嘆息一聲,依舊很溫柔的看著他,說道:「那隻好如此了。」

他端起碗,自己將剩下的藥一口悶進了嘴裡,然後將謝燁摁在床頭親吻下去。

謝燁微微瞪大眼睛,難耐的掙動起來,他用手去捶裴玄銘的肩膀,卻無濟於事,反而被裴玄銘扣住雙手,以一個十指相扣的姿勢反壓在床榻上。

十指相交,掌心貼合。

謝燁的掙扎逐漸減弱,苦澀的藥汁從他和裴玄銘吻合的嘴角流淌下來,他仿佛一個被肆意蹂躪的布娃娃,無助又委屈的一邊承受裴玄銘的強吻,一邊掉眼淚。

裴玄銘放開了他,好笑的去吻他眼角的淚珠。

「喝個藥還要哭一場。」

謝燁燒的神志不清,也不在乎什麼面子不面子的,反正自重逢以來,他次次被此人強迫,情到濃處總忍不住落淚,裴玄銘已經見怪不怪了。

謝燁哽咽一聲,被裴玄銘用被子裹好,又摟進了臂彎里。

「謝燁,你講點道理好不好,是你方才跟我說那麼重的話,還讓我滾,怎麼反倒現在又要親又要哄的人是你?」裴玄銘指腹擦過他通紅的眼尾,小聲朝他討要說法。

謝燁縱使燒的難受,也禁不住他這麼污衊,迷糊著開口反駁:「我沒有……」

我沒讓你哄我,也沒讓你親。

裴玄銘不聽,趁著他病體虛弱,沒平時那般牙尖嘴利的氣人,乾脆利落的持續輸出。

「你就是從十幾歲就開始喜歡我的。」裴玄銘篤定的道。

「當了明淵閣主以後在亭台偷窺我,找貼身侍衛也是按著我的模樣找的……」

謝燁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力氣,從被子中掙扎出來,頂著被燒紅的一雙眼睛,又倉促又虛軟的去捂裴玄銘的嘴:「住口,我沒有……」

裴玄銘翻身將他往身下一壓,卻沒有阻攔他捂自己嘴唇的動作,而是學著年少時的模樣,蜻蜓點水般的在謝燁的掌心裡啄了一下。

謝燁怔怔的放下手,氣息不均的顫抖起來,似乎全然沒有料到他此舉。

「沒事,我也喜歡你。」裴玄銘輕聲道。

兩句如出一轍的話隔著重重過往和阻礙,一路從十年前虛無縹緲的回憶里殺到今天。

謝燁渾身大震,眼神里是難以置信的惶恐和傷感,他躺在床上,瞪著裴玄銘不說話,過了很久,才無聲喘息著搖了搖頭,其中意味不明。

裴玄銘分出一根手指,向當年一樣,將指尖抵在他急促跳動的心臟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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