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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燁,我也喜歡你。」他又重複了一遍,裴玄銘的目光很專注,卻再也不復年少初見時的清冷沉穩了,那眼神猶如有實質一般,熾熱的要扎進他心裡。

「所以你能別老這麼忌憚著我嗎?」他用指骨頂了頂謝燁的心口。

「總是害怕我知道你的過往,可李景辭又如何,有人折辱過你又如何,等你武功好了,我們殺回去就是了,又不妨礙我喜歡你。」

謝燁呼吸急促,臉色漲的緋紅,眼眶裡的酸澀如潮水湧上。

他幾乎哽咽的發不出聲音。

「再說李景辭的所作所為,我心疼都來不及,怎麼會有其他看低你的想法。」裴玄銘低聲道:「你是不是對我太不信任了點。」

「你知道法場劫囚是多大的罪行,北狄狼主多年視我為眼中釘,這些年光暗殺的殺手都往西北大營派了不知道多少個,我一旦進入北狄被俘,下場不必多說,我若是不在乎你,又為何肯走到這一步?」

「謝燁我到底得怎麼做,你才能對我毫無保留的信任?」

謝燁眼睛燒的生疼,卻怎麼都難以將目光從裴玄銘眼中移開,他也不知道能跟裴玄銘說什麼,以謝燁的性格,在床上被逼狠了求饒兩句倒是有可能。

跟裴玄銘為幾個時辰前那些傷人的話道歉,是絕對不可能的。

要是讓他跟裴玄銘說「對不住啊,這些天沒能信任你」這種話,那更是見了鬼了。

於是他搬出最常用的辦法,眼睛一閉,把自己縮在被褥里開始裝死。

裴玄銘這回卻鐵了心不給他機會逃避,手伸進謝燁的被子裡,稍加用力,謝燁便猛的睜開眼睛,又氣又怒的沙啞道:「拿出去!」

「那你聽我把話說完。」

謝燁無計可施,只好強撐著自己睜眼,一邊在被子裡跟裴玄銘亂動的大手角力,一邊抬著淚眼繼續和他對視著。

裴玄銘就著這個小半個身體鑽進他被窩裡的姿勢,側身在他旁邊躺下,火爐仍然噼里啪啦的作響,將年輕將軍冷硬俊美的面容襯得格外稜角分明。

「李彧和李景辭活不到明年春天。」裴玄銘側過頭對他道:「你相信我嗎?」

謝燁混沌的腦袋閃過一絲極其不妙的感覺,隨即反應過來這是何等大逆不道的言論,居然能從裴玄銘這種世世代代吃皇糧的人嘴裡說出來,他不由得怔住了,緊接著後知後覺的屈膝頂了一下裴玄銘的腰腹。

「你到底打算幹什麼?」

……

「花田中的花草沒有治癒經脈的功效,所以裴玄銘他娘子就沒救了麼?」草帽一邊幫姜容收拾柴火房裡的雜物,一邊隨意問道。

姜容將一大把乾柴塞給他,自己伸手到更里處掏著什麼東西。

「花田裡是沒有啦,那玩意兒是個障眼法,我剛被他們抓到北狄的時候,狼主為了掩蓋我的用途,以及修復武功的真實手段而種下的。」

「你是被抓到北狄的?」草帽訝異,隨即拍拍他的肩膀:「真夠可以的啊,老弟。」

「誰是你老弟,你冷嘲熱諷誰呢!」姜容怒道:「你不也是中原人?」

「那不一樣,我是自己跑過來的。」

「背井離鄉,投奔外族,叛徒!」姜容啐道。

「不是投奔外族,是我有抱負,國讎家恨,若能以我一人之死,滅掉整個狼族王室,換的邊關清靜,有何不可?」

姜容神情很複雜的看著他,似乎在看一個傻子。

草帽不滿道:「你這什麼眼神?」

「首先,你一個人不可能滅掉整個北狄王室,其次,邊關也不可能清靜的,沒了北狄,也會有西北的各個小國,大漠的肉就那麼一點,誰不想多占一口?單純。」

草帽一揮手:「我搞不懂你們那些文縐縐的算計,我只知道,滅北狄就能給十年前被俘的中原人報仇雪恨。」

「說實話你以為我現在看那個姓裴的很順眼麼?他分明手握幾十萬大軍,這麼多年卻始終不一口氣把邊關這些烏七八糟的雜碎全滅了,仿佛害怕他們反撲報復似的,大周國力強盛,人才眾多,我倒不信他裴玄銘怕這幾個蠅營狗苟的東西?」

姜容很絕望的看著草帽,良久他嘆了口氣:「算了,不與傻瓜論短長。」

「你說誰是傻瓜?!」

「你。」

姜容不理會他,繼續往下翻找,終於讓他找到了最下層幾個被密封起來的罐子。

他伸手扒去壇上的泥土,將整個罐子抱了出來,動作極其的小心,生怕驚擾了裡邊的東西一樣。

草帽一時忘了剛才的口角之爭,也在旁邊蹲下來,好奇的注視著那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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