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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昭聳了一下肩:「他長得太好看了,往那兒一站跟個畫皮妖精似的,我於心不忍,就放他回去了。」

裴玄銘險些沒把茶盞扣他腦袋上:「滾。」

裴玄銘怒氣沖沖的起身回帳,江昭在他身後遙遙舉起茶杯,拖長聲調道:「有情人終成眷屬啊——」

他看著裴玄銘的背影消失在帳外,這才將茶盞放回桌面,目光落進漂浮的茶葉里,不覺微微一笑。

江昭沒說實話。

五年前,手下押著寡不敵眾的明淵閣主從帳外進來時,江昭正讓手下給自己裹最後一層藥粉,疼的嘶嘶抽氣。

「統領,他太能打了,我們數十個弟兄一起圍攻,都近不了他的身。」手下的一個小隊長氣喘吁吁的上前稟告道:「我們又派了幾個人輪上陣,最後弓箭手射穿了他的肩胛,才把此人拿下的。」

江昭起身,走到那明淵閣主身前,冷笑一聲踹在那人受傷的肩膀上:「你不是挺能打的麼,怎麼這就被人給拿下了?」

明淵閣主雙手被繩索捆縛在身後,沒人處理他肩膀上的傷,他看起來臉色蒼白,眼中卻依然是挑釁的神色。

「是諸位以多欺少,車輪戰的流氓打法,就是神仙來了也遭不住,在下不是神仙,諸位這行徑卻挺像流氓的。」明淵閣主出言嘲諷道,說話間一滴冷汗從他額間滾落下來。

江昭打量著眼前這號稱西北地頭蛇的明淵閣主,與外界凶神惡煞的傳言極不相同。

明淵閣主本人,長相幾乎能用驚艷來形容。

青衣銀帶,長發未束,身形修削高挑,剛剛打完架的渾身煞氣未散,眉眼如墨似玉,整個人被旁邊強壯的士兵捆起來強行押在地上時,竟有種狼狽的脆弱美感。

江昭不禁感慨一句:「卿本佳人,奈何做賊啊。」

謝燁聽了此話登時怒火衝天,咆哮起來:「你說什麼!」

「我說,卿本佳人……」

「你才是賊,我看你長得像賊!」謝燁惡狠狠的罵道,他又被兩邊的士兵給粗暴的揪起來,生拉硬拽的拖到江昭身前。

「別碰我,堂堂西北駐軍,打壓周遭小門派的手段竟如此不入流,裴玄銘叫你如此行事的嗎?」

江昭訝異:「你還知道裴玄銘,可以啊,不過你誤會了,我不是裴玄銘的人,我只是來給他頂班的,他如今人在京城,你倒是冤枉他了。」

不知道是不是江昭的錯覺,他只覺得他這話一出,明淵閣主方才還囂張的氣焰就滅下去了。

「是嗎,他去京城了。」明淵閣主喃喃道:「原來如此……」

江昭是何等敏銳的人,聞言就察覺出一絲異樣的氣息,他揮手示意手下讓開。

自己蹲在謝燁身前問道:「你跟裴玄銘什麼關係?」

謝燁盯著地上的殘沙,半晌面無表情的開口:「他睡過我。」

江昭:「……?!」

「後來嫌我不能給他生孩子,就甩了我一點銀子,跑了。」

江昭:「???」

營帳中眾人表情精彩紛呈,想笑又不敢笑,西北軍中寂寞,哪怕是主帥也沒什麼娛樂活動,明淵閣主又長得如此妖孽奪目,此話仿佛也有幾分說服力。

江昭硬忍住自己心裡的震撼,轉過頭深深的呼出一口氣,然後伸手親自將謝燁身上的綁繩解開了。

「所以你今日堅持一人對戰我們所有人,就是為了見他一面,要個說法?」方才那個兇悍的百夫長小心翼翼的問。

謝燁點了點頭。

眾人到抽一口涼氣,這是何等情深,被裴將軍傷的如此深了,還想著見他一面。

江昭起身,拱手抱拳:「今日多有得罪,閣主,您請回吧,等他回來我幫你討個公道。」

……

「你看,當年我們放走明淵閣主是個正確的決定,是不是?」江昭小聲同身邊當年是百夫長,如今已經升成千夫長的手下咬耳朵。

「古人云朋友妻,不可欺啊,險些釀成大禍,該打。」

裴玄銘捂著他肩膀上的傷,鑽回他自己的營帳里。

謝燁正低頭專心致志的搗鼓治傷的藥粉,見他回來便站起身沖他道:「過來,讓我看看你肩膀,快點——」

他話音猝然中斷,他整個人被裴玄銘用沒受傷的那隻手一拎就扯了過去,上下檢查起他周身:「沒受傷吧?」

謝燁撥開他的手,不耐煩道:「沒有!」

沒有就好,裴玄銘放心了,緊接著提心弔膽了一晚上的怒火噴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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