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何公安費力地翻牆過來追上她,看她站在牆下,望著距離他們大約一百米左右,兩棟修建了基本樓體的七層樓時,時間已經過去了五分鐘左右。
何公安氣喘吁吁地拄著雙腳,彎腰喘著氣問:「肖同志,你怎麼跑得這麼快?一點氣都不喘的?」
「我說過,我從小練武,身體素質比你們公安還好。」肖窈聲音平靜道。
「還真是哈。」何公安尷尬的撓了撓頭,轉移話題道:「這牆外是鋼廠的家屬住宅區,由於鋼廠家屬區的住房一直不夠鋼廠工人住,在形式變幻以前,鋼廠的領導向上級審批了一塊地,打算在這塊之前荒著的地,修建兩棟新的筒子樓,分給鋼廠職工住,結果剛把樓層主體修好,形式就變了,工地也停工了,荒廢了好幾個月。」
何公安是鋼廠附近的派出所民警,經常和同事在這片區巡邏,對這片的地形十分熟悉,知道鋼廠在修宿舍樓的事情。
他們還會不定期地去那兩棟樓層,檢查有沒有可疑人物住在樓層里,如果有,會對那些人實施抓捕審問,關進收留所里,遣返回原籍,因此他對那兩棟樓層的情況,十分了解。
肖窈目視著前方的樓棟道:「嫌疑人跑去那兩棟樓了,他跑得太快,天色太黑,又下著大雨,我視線受阻,不知道他跑去了哪棟樓。我等你來,是想跟你說,我們分開搜查,一人搜查一棟樓,如果遇到那人,他進行反抗,遇到危險的情況,可以大聲呼喊,彼此幫忙。」
何公安欲言又止,他想說,如此惡劣的天氣,肖窈一個女同志跟他分開搜查樓棟實在太過危險。
萬一那個嫌疑人看她是一個女同志上樓追他,反而對她下手,她就算大聲呼救,自己也來不及救她。
不過肖窈已經領頭往左側的樓棟去了,估計也不會聽他的勸,他只能往右側的樓棟走,希望肖窈不要那麼倒霉,遇上疑兇。
這兩棟樓體都修建的很大,主要是鋼廠是個大廠,工人眾多,光靠以前那些老舊的平房大院和零星幾棟筒子樓,壓根不能滿足諸多工人住宿的要求。
因此這兩棟新建的宿舍樓,比一般的筒子樓修得更大更寬一些。
這兩棟樓,裡面除了大致的房屋格局,簡陋的水泥樓體,樓體外面從上到下搭著修建樓房需要的木頭架子和綠色的幕布,避免沙石灰塵什麼的從樓下掉下去砸到人,整個樓棟樓層十分空曠,一目了然。
肖窈從空間裡拿出一個手電筒,左右打著電筒,右手拿著一把十多厘米長的短匕,一口氣連搜三層樓,都沒看到孫一虎的人影。
這樣搜索下去不是辦法,太耽誤時間了,她舉著手電筒,根據那許久沒什麼人活動,滿地是灰塵的樓梯里,從諸多腳印中,鑑別屬於孫一虎帶著一點血跡的最新腳印,看他似乎一直往樓上爬,沒有在其他樓層停下來的意思,她也懶得再搜查其他樓層,跟著腳印,一口氣爬到了頂樓七層。
她的體力很好,即便經過先前的雨夜追逐,體力消耗了不少,在經過短暫的停頓,跟何公安交流了幾句,也算是得到了喘氣休息,她這會兒一氣爬上七樓,只喘了幾口氣,身體沒有什麼不適,很快恢復了正常的狀態。
到了七樓,她就關掉了手電筒,站在樓道里,讓自己的眼睛適應黑暗,以便抓捕孫一虎,也防止孫一虎躲在暗處偷襲。
她慢慢從樓梯口摸向七層樓的樓層,同時腦子在換位思考,如果她是孫一虎,被逼到了絕境後,她該如何逃生。
先前她追逐孫一虎時,看到孫一虎奔跑起來一瘸一拐的,樓梯上還有斷斷續續的新鮮血跡,她可以判斷,孫一虎受了傷。
按照她的推測,孫一虎這個時間段,應該趁下大雨,城北公安很難在雨夜中尋找他的蹤跡,逃出榕市才對。
他卻在這個時間段出現在鋼廠,和田二牛呆在一起,還受了傷,以田二牛那缺根筋很多事情拎不清的性格,不太可能是田二牛把他弄傷。
最大的可能,是城北公安發現了他的蹤跡,追蹤之時,用槍打中了他的腿,讓他行動困難,便於抓捕。
他倉皇跑到了鋼廠,想找田二牛商量逃命之事,沒想到她和何公安出現,他以為是城北公安追來了,於是慌不擇路地跑到了鋼廠家屬區荒廢幾個月的新建宿舍樓里。
如果是這樣的話,倒也解釋了孫一虎為什麼不向人多的鋼廠家屬區跑,而是往這裡跑了。
恐怕他是覺得鋼廠家屬區已經來了很多城北公安,正在對他包抄,他要往家屬區跑,驚動了家屬區的人,到時候被家屬區的職工們一同對他圍追堵截,他可就插翅難飛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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