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本是一個即將畢業的大學生,初雪晴是她前世的名字,奈何先天性心臟病自小伴隨著她,因著病痛的折磨,讓她比旁人更加堅韌。
她親人早逝,踽踽獨行,她知道自己的病隨時有可能帶走她,所以她勤奮刻苦,一刻不敢懈怠,從小到大一直成績優異。
遺憾的是,沒有密友,沒有親人,沒有愛人,至死孑然一身。
來到大寧時,她變成了一個13歲的女孩,奇怪的是,她的樣子和前世一樣,只是變了年齡。
如今已輾轉在大寧生活了十年,改換戶籍之後,她為自己取名初學清。如今她已從多年前的小丫鬟,變成了如今的吏部侍郎,前世的記憶更是模糊,但那根深蒂固的平等觀念一直影響著她,她這一路的奮進也都源於改變世道的迫切意願。
她七拐八拐,避過旁人視線,到了景王別苑,景王早已早書房候她多時。
景王比她年長三歲,雖年紀輕輕,但在政事上頗有見地,甚至眼光不輸建禎帝,只是日常行事需遮蔽鋒芒,所以他總是一副笑意炎炎的樣子。
景王見到戴著帷帽的初學清,詫異道:「怎的戴著帷帽?」
初學清行過禮,便笑著答:「偷吃桃子,過敏了,用帷帽遮一遮。對了,殿下竟然派了暗衛保護微臣?」
「你不要護衛,又總不帶小廝,只能給你派點暗衛,要不是暗衛,你又沒有武功傍身,不定著了誰的道。何況你身份敏感,自是要小心行事。」
初學清卻坦然道:「其實我早做好被揭穿的準備了,只是變法尚未完全成功,心有不甘,縱有人想要我的命,待這變法完全落地再給他們不遲。」
景王正色道:「本王既把你推進這朝堂,必能保你性命,你要明白,不只是你想要這大寧煥然一新,本王也想打破這舊局,你一身本事,豈是一個小小的變法就能耗盡你的才能,本王要的是讓你為這大寧長遠著想,當世之人,眼光有限,你若如此自輕,本王從何處找到其他助力呢?」
初學清道:「殿下維護之意,煦明感激不盡,可我不能總躲在恩師背後,讓他來承擔四方惡意。」
景王嘆道:「本王知道,你非懼責的怯懦小人,可如今由蘇尚書發起變法,不僅官威上合適,且他一派純臣,不偏向任何一個皇子,不會徇私枉法,更有利於變法的力度。」
初學清斂眸道:「恩師是純臣,可微臣不是,若恩師日後得知我早已投靠您,必會失望透頂吧。」
景王沉默片刻,輕拍她的肩:「本王與他同路,只是現階段不宜結交,待日後深交,他也會明白你我苦心。」
初學清又緩了緩心神,才提到今日的事。
景王知道她從前是裴霽曦的丫鬟,所以景王在聽到裴霽曦來京時,也緊蹙了眉頭,半晌才道:「定遠侯見到你,認出你了嗎?」
「並未。」初學清聲音很輕。
「你這帷帽,不是因為偷吃桃子,是因為定遠侯吧!」景王猜出她的心思,安慰道,「我已給你重新立了身份,即使他認出你了,我也為你鋪了後路。偽造你身份時,我給你安了一個丟失的孿生妹妹,可以此為藉口。」
初學清謝道:「多謝殿下相護。」
景王擺擺手,狀似不經意問道:「你們今日可提到,定遠侯是否會進宮覲見陛下?何時進宮?」
初學清疑惑片刻,腦中仿佛有什麼線斷開了,但是又抓不住,半晌思索道:「方才定遠侯說過會進宮,但定於何時進宮本官並不知道。」
須臾,景王身邊的李公公前來敲門,待進入之後,讓身後的小太監端上了兩碗甜湯,李公公用尖細的嗓音笑道:「主子,這是王妃特地吩咐讓人準備的,讓您和初大人嘗嘗。」
景王輕笑:「什麼特地準備的,這是催我回府呢。」
景王妃和景王一向感情和睦,以往他們兩個商量政事,王妃也是適時地讓人提醒他們時辰,一方面怕景王回府晚了會有人發現,另一方面,應也是不想讓景王太過勞累。=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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