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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學清就此告辭。

回府路上,她一直思索著,從恩師請定遠侯進京,到今日學子聚眾鬧事,以及景王問定遠侯的覲見時間,仿佛是有什麼東西暗藏在平靜的表象之下,可她被裴霽曦攪得亂了心神,總覺得遺漏了什麼。

回到府中,讓桑靜榆給她看了看胳膊,倒是不嚴重,只是些許紅腫,桑靜榆邊為她塗藥,邊抱怨著:「自從聽到定遠侯的消息,你這就不斷受傷,真是個掃把* 星。」

然後又看了看初學清的神色,貌似很平靜,她才接著說,「今日給幾個貴婦看病時閒談了一些,你可知定遠侯已經娶過親了?」

初學清一愣,半晌無語。

桑靜榆繼續道:「聽說他和他夫人伉儷情深,只是他夫人已經去世了,可他身邊現在連一個侍妾都沒有,可見兩人感情甚篤。」

是了,初學清還在侯府時就聽說他的未婚妻方姑娘體弱多病,沒想到這還沒幾年的時間人已經去了。

雖然她沒有見過方姑娘,但是從她兄長方若淵身上就可以看得出方家人的樣子,應該是一朵溫柔的解語花。

不知他們是何時成親的,方姑娘又是何時走的。如果他們二人感情這麼好,那裴霽曦失去夫人,是否特別傷心……會有那時失去她傷心嗎?

初學清心如亂麻,那個在校場上帶他奔馳的少年,那個捧著她的臉低喃的情郎,那個在戰場上為她殺出一條血路的將軍,終究是會把他的溫暖也給別人的。

這是她早就知道的,只是她不敢去想像這個畫面,可是現在真切聽到這個消息,即使是一個已經不在人世的人,也讓她如同被現實刺中了心臟,喉間壓抑不住的酸澀。

她倏地起身,還在絮叨的桑靜榆被嚇了一跳,她只和桑靜榆說了句想起來還有事要處理,就戴上帷帽轉身一路走出府門。

離了家,她走進了一家酒館,如同每一個借酒消愁的男人一樣,要了一壺酒,享受酒水經過喉嚨帶來的刺激感,許是裝男人裝久了,連排解憂愁的方法都學到了。

她遇事一向不喜與別人傾訴,只自己消化,連對身邊最親密的靜榆亦是如此。方才聽到那個消息,面上已經遮掩不住內心的荒蕪,這才逃出了府。

七年時間呼嘯而過,而她一直在繁忙的公務里麻痹自己,這條路是她葬送了那份感情求來的,每當看到這個官場因她的作為發生了一點點的改變,她就努力地尋出自己內心的成就感。這是她的堅守,也是她來到這個世界的意義。

可那個人是不能碰觸的回憶,她也從不敢去縷清自己的情感,他是,是心動,又是束縛,是毒藥。

剛喝了一口,就聽到一個聲音,將她從沉悶的情緒中拉出來。

只見羽林衛指揮使吳長逸拿著一壺酒走過來,語氣輕蔑道:「這不是初侍郎麼,怎的一個人在這裡喝悶酒?被夫人趕出來嗎?」說他著便上前要掀開初學清的帷帽,看到她一臉過敏痕跡後哈哈大笑。

初學清忙躲開,收起混沌的思緒,淡然一笑:「是饞酒了,夫人看我過敏不讓我喝酒,怕夫人知道生氣,這不是偷著來喝的麼,吳將軍可別做那告密小人。」

吳長逸可是被桑靜榆退親的前未婚夫,他聽到這個臉色愈加難堪,本想諷刺對方感情不睦,卻被這話弄得如鯁在喉,只得憤恨道:「窩囊。」

初學清也不敢再刺激他,畢竟這奪妻之恨可大可小。

其實桑靜榆當初並非不滿家中安排的婚事離家出走,只是不滿成親之後不能再繼續醫人,畢竟她是太醫院院使桑大人的女兒,一身自小習得的醫術就此要埋沒後宅,心有不甘。

沒成想和初學清誤打誤撞成了閨蜜,一個要掩飾身份,一個要繼續行醫,兩人這才做了假夫妻。

吳長逸被未婚妻退婚讓他名聲受損,但是一個男人,尤其是他這種身份,要尋一個體面的親事還是不難的,只是他不知為何到現在還未成親,終究還是初學清對不起吳長逸,因此這些年吳長逸總是給他使絆子,她也不加計較。

初學清無奈笑了笑,便轉了話題:「今日鬧事的人送往刑部了?是否有人指使他們呢?」

吳長逸瞥了她一眼道:「我只管抓人,還管審人不成。你要打聽去刑部打聽去。」他想起今日見到定遠侯和初學清進了蘇府,又道,「我倒是從來沒見過定遠侯,他這名號可夠響亮的,一下就能震懾住這幫鬧事的。同樣是武將,怎麼我的名字就不能讓人一下束手就擒呢。」

初學清心中一驚,今日困在腦中的種種疑惑似乎被一道白光照亮,她的心禁不住狂跳,原來如此,怎的因為不敢去想裴霽曦就忽略了這一團團的迷霧。

她忙起身,結帳了之後也不理吳長逸,匆忙離去。

第4章 本侯願傾囊以助

初學清到了蘇府,並沒有進去,只是問了門口的小廝定遠侯可還在,小廝說定遠侯在她離去不久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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