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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長逸環視四周,又令人檢查了兩名刺客,並未得到什麼線索,才對裴霽曦道:「讓侯爺受驚了,是我等看護不利,讓刺客有機可乘。」

初學清冷聲道:「吳將軍,這是在官驛之中,又有眾多護衛把守,此二人還能公然行刺,可見我們的疏漏。」

吳長逸知道自己失職,便承諾道:「我會讓他們加強防範,這種事情不會再發生了。」

此時桑靜榆被爭鬥聲吵到,穿過人群,走進屋中,見此凌亂場景,驚呼道:「夫君你沒事吧?」

初學清見桑靜榆來了,忙道:「我沒事,裴兄受傷了,你快來瞧瞧。 」

桑靜榆放下心來,大致看了下裴霽曦的手臂,扔給初學清一瓶藥,「小傷,塗點藥就好。」

「劍上可有毒?」初學清不放心問道。

桑靜榆又仔細瞧了瞧,「現下看是無毒的,再觀察看看,應該並無大礙。

她說著又去瞧躺在地上的兩具屍體,正欲檢查,一旁的吳長逸喝到:「你在做什麼?」

桑靜榆沒好氣道:「在場唯一一個大夫就是我,這不順手幫你們驗屍麼。」

吳長逸上前隔在她與屍體中間,「你是大夫,又不是仵作,多管閒事做什麼,驛丞自會去找仵作來。 」

桑靜榆撇撇嘴,嘟囔著:「我見過的屍體說不定比仵作見過的都多。」

匆匆趕來的驛丞又為裴霽曦安排了新的房間,口中不停地致歉。初學清讓桑靜榆回去休息,跟著裴霽曦到了房內,她親自為裴霽曦上藥。

新的房間較小,屋內只有一張床,還有床邊一個杌子。裴霽曦坐在床沿上,右手解開上衣,利落地脫下來。

初學清坐在一旁的杌子上,看到了裴霽曦身上的傷疤,那裡有戰場上廝殺的證據,也有敵營中受虐的痕跡,她的心不停地沉著,壓下心中苦澀,一手捧起裴霽曦的左臂,另一手輕輕地將藥灑上去。

還好裴霽曦看不見,不然她沒忍住的淚水就會泄露她的情緒。

她輕輕將傷口包紮好,眨了眨眼,擠掉懸在眼眶的淚水,借著包紮的姿勢,迅速用衣袖蹭幹了淚水。又掃視了一下裴霽曦的身上,確定沒有新增的傷口,才讓他好好休息,便退出了房間。

甫一開門,便見吳長逸靠在牆側環臂而立。

初學清輕輕關上門,便問吳長逸:「吳將軍是在等我?」

吳長逸瞥她一眼,不屑道:「今夜刺客來襲,初侍郎還要眼盲的定遠侯來保護,真是好男兒啊。」

初學清聽出他的譏諷,沉了沉臉色,「吳將軍特意等在這裡,就是來嘲諷我的?」

吳長逸低著頭看著眼前比自己矮了一個頭的「男人」,軒輕哼一聲:「你有那麼重要麼?」頓了頓,又道,「出了事,你不第一時間回房看看自己夫人,反而一直擔憂定遠侯那點小傷,是為人夫君該做的事嗎?」

初學清心下瞭然,略微思索,便輕笑道:「吳將軍再看不慣,靜榆的夫君仍然是我。」

吳長逸咬著牙,一字一頓道:「初學清,你憑什麼?」

「憑我不阻攔靜榆行醫,憑我不介意世人眼光,憑我讓她做桑靜榆而不只是初夫人,憑我尊之重之,敬之愛之。」

吳長逸只覺自己一直隱藏著的那點卑劣心思翻湧而出,似被狠狠扇了耳光。他沉默片刻,才道:「你所行之路,危機重重,為何要把她也帶入險境?」

初學清抬頭定定看著吳長逸,正色答道:「不是我把她帶入險境,是她自己可以選擇走什麼路,只是恰巧與我隨行。」

吳長逸不再言語,心中沉悶異常,以為可以挑釁的地方,卻被對方堵得無話可說。

初學清見他面色不虞,又道:「我不知道自己的路能走多長。如果……如果有什麼不測,而靜榆又願意有新的選擇,我也希望她能幸福。」

吳長逸詫異看向初學清,卻見初學清淡淡一笑,轉身離去。

吳長逸此時覺得自己輸的徹底,每每看見初學清對桑靜榆的一點疏忽,他都能放大百倍,並以此作為桑靜榆選擇錯誤的證據。殊不知,真正錯誤的人,是自己。

隔著一扇門的房內,裴霽曦清晰地聽到他們的對話。不阻攔她做自己想做的事,不介意世人的眼光,尊之重之,敬之愛之——若他早聽到這番話,若他早做到這些,是不是如今也能畫眉舉案、和如琴瑟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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