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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那年樟安出了時疫,初學清協調各方資源,桑靜榆親自診病,終是讓樟安順利度過了那次災難,至此桑靜榆甚至得了「桑仙姑」的稱號。

樟安處於南北樞紐,往來客商雲集,因此初學清大力發展樟安商業,讓樟安成了南北貨物的中轉站。

現在的樟安商會會長葉馨兒,當時只是一個孤女,父親去世,身邊只有繼母和幼妹。初學清見她有經商天賦,便暗中點撥了幾句。雖未給予其他便利,但只要初學清待她,與待其他男人一視同仁,便是對這個女商最大的扶持了。

而葉馨兒也不負她所望,帶領整個商會,振興樟安商業。

其實初學清與樟安,是互相成全。沒有她,樟安可能也只是一個中轉站;沒有樟安的業績,她也不會任滿直接調任吏部。

聽到這一切的裴霽曦,愈發覺得初學清是如此與眾不同,她才華橫溢,卻沒有恃才傲物。為寒門,她可以大興變法,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官途;為女子,她可以冒天下之不韙,讓妻子為男人看病,舉女人做商會會長。

這樣的人,他只識得一個,便是冬雪,在她的眼中,高低貴賤,甚至國別,都只是身份,不是區分人等級的枷鎖。可惜她女子之身,無法像初學清這般做這麼多。

初學清講述這些的時候,並沒有自傲的語氣,只是淡淡陳述著,仿佛是在講述一個平淡的故事。

她的聲音伴著噠噠馬蹄,與沙沙春風,夾雜著微風中青草的味道,讓這漫長的旅途也顯得春意盎然。

這讓即使看不到春色的裴霽曦,也感受都了萬物復甦的生機。

第56章 他身下的濡濕,是那幻夢的罪證

初學清此行到樟安, 是為了找葉馨兒商議遠派織女匠人之事,此事並不是什麼肥差,即使朝廷出面, 也不一定能找到願意協助的商人。建禎帝命她發動自願出人的商戶, 她第一個想到了葉馨兒。

而她之前是提前與葉馨兒通信,得到了肯定答覆,心中有底後, 才帶著條件去長戎和談的。

可此事現下不能擺在明面上,一旦其他人知道此事已提前商議好, 便容易讓她有個官商勾結的頭銜。這差事,朝廷派下來不一定有人接, 但提前找人接,就是問題了, 沒有利益可圖,也容易讓人琢磨出利益來。

她只能私下再與葉馨兒商議好細節後, 再稟告陛下, 過明路後再實行,方能名正言順。

因此她與裴霽曦一路並未住官驛, 遇見客棧就住客棧,遇不見,便在春夜野外露天而宿。

雖一路風餐露宿, 但裴霽曦總覺得, 越與初學清接觸, 就越覺相見恨晚, 這一路, 也並不虛度。

可不住官驛,就難免會有意外情況。

就比如今夜, 客棧只剩一間房間,行軍之人不拘小節,連大通鋪都睡過,裴霽曦自然不介意。

可初學清即使介意,也不能說出來,只能裝作泰然自若的樣子,仿佛這並不是什麼大事。

偏這剩餘的一間房,臥榻窄小不說,連屏風也無,連續風餐露宿幾日的二人,都需要沐浴一番,裴霽曦自是不知初學清心中的糾結,也不覺這有甚尷尬的。

小二送了熱水,初學清讓裴霽曦先洗。

她知道裴霽曦完全可以自理,便坐在椅上,背過身去,只聽得身後嘩啦啦的水聲,擾得她心神大亂。

她記得那古銅色的肌膚,與有著虬勁線條的肌肉,甚至不自覺在水聲的影響下,腦海中出現了畫面感。

她只得胡亂翻著手中的書冊,來趕走腦海中不合時宜的畫面。

裴霽曦洗完,讓小二換了水,只著中衣,摸索著走到床前,問道:「學清習慣睡外面還是裡面?」

「我睡外面。」一出口,初學清才發現自己嗓音啞得厲害,忙清了清嗓子。

裴霽曦既看不見,初學清倒也不必防他,走到浴桶旁,看見架子上,搭著一個素色帕子,還有他換下的貼身衣物。

她用最快的速度沐浴完畢,還小心翼翼地纏上裹胸。

她轉過身,看見裴霽曦背對著她坐在窗前,手中把玩著一塊木頭,她此刻心中慌亂,也無心看他手中是什麼。

裴霽曦聽見她洗完的動靜,將手中東西塞入包袱中,這一路行來,他都沒有時間再刻了,只得把玩著之前刻好的木頭。

裴霽曦起身躺在床里側,緊緊靠著牆,給她留了不小的位置。

她熄了燭火,緩緩坐下,沿著床邊躺好,幾乎半個身子都懸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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