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這樣的姿態,讓初學清即便知道今夜會有危險,但仍莫名心安。
「侯爺!」輕風走到裴霽曦身前,無奈道,「她不肯走……」
輕風用「她」代替「初大人」,怕給初學清帶來麻煩。
裴霽曦眉頭緊皺,不等他說話,初學清就走上前去:「裴兄,我方才想了想,如今這個形勢下,有足夠人馬,且專挑和談完興起叛亂的,有可能是多年前的順州燕雀軍。」
裴霽曦聽到初學清的聲音,順著聲音的方向道:「你還是趕快離開樟安吧。」
一旁的樟安知府馮炳見到初學清,問道:「敢問這位是?」
初學清行禮道:「在下禮部侍郎初學清。」
裴霽曦眉頭皺得更深,他未料初學清就這麼暴露了身份,馮炳本就是賢王一派,若要趁此對初學清不利可如何是好。
馮炳詫異片刻,回禮道:「不知初大人來樟安有何貴幹?」
「和談完來會一會舊友。」初學清一語揭過,又繼續方才的話題,「多年前順州起義,燕雀軍多是由賤籍的奴僕以及部分農民組成的,當年是吳長逸將軍來順州平亂,他曾對我提及過,當時燕雀軍忽然銷聲匿跡,並非外傳的燕雀軍戰敗,而是恰逢西境被攻,許是不忍大寧內憂外患,他們才突然撤軍。」
裴霽曦忽而想到當年他在西境的勐城之戰,道:「當年我在勐城撤離當地百姓時,手下只有明履營三千人馬,分身乏術,幸而有外地來的大隊人馬,幫忙護送百姓,才讓我無後顧之憂,用了水攻。只是戰爭結束,再尋不到這隊人馬。」
馮炳嗤笑一聲:「侯爺多想了,那叛軍皆是忤逆之輩,怎會好心幫忙運送百姓?」
裴霽曦沒理會馮炳的質疑,又問道:「學清,關於燕雀軍,你可還知道些什麼? 」
初學清答:「聽吳將軍提起過,當年燕雀軍人數在一萬左右,他帶了兩萬精兵剿匪,可燕雀軍在順州附近的深山活動,有地勢之利,吳將軍很難攻克,將將與他們打成平手,可見他們不管從軍械武力,還是戰術部署,都不亞於朝廷軍。」
「當初是一萬,現在就不一定了。」裴霽曦沉聲道。
初學清問道:「馮知府可派了人尋援軍?」
馮炳答:「定遠侯剛來尋下官的時候,就囑咐了下官,我已派人將消息送了出去。好在如今又有初大人與定遠侯助力,城內物資也不成問題,想必是能堅持一陣的。」
馮炳的眼神在初學清與裴霽曦身上來回打轉,對他二人為何在樟安仔細思索了一番,可也未得出什麼結論。如今初學清樹大招風,又是太子的人,他不得不想法應對。
對他而言,尚未到達的燕雀軍,與眼前的初學清,同樣是要防範的敵人。而裴霽曦雖然還未站隊,可外界盛傳他與初學清是生死之交,初學清才會為救裴霽曦深入敵營。
他一邊應付著裴霽曦軍防的問題,一邊還要思索著應對他二人的辦法。
初學清忽然道:「馮知府,近兩日可有順州來的,行跡詭異的人?」
馮炳這才想到,莫不是有探子造了假路引先行進城,忙叫手下的人去查近兩日入城的外鄉人。
初學清叫來一旁的輕風,囑咐他辦點事。
輕風撓撓頭,「可是初大人,我家侯爺看不見,我還得守著他。」
初學清卻道:「我定會寸步不離守在裴兄身旁,你先去辦事。」
裴霽曦也囑咐他:「你安心去辦學清交代的差事,我這裡你放心。」
待輕風走後* ,裴霽曦繼續對守將作部署,馮炳聽著裴霽曦井井有條的話,不禁後心生涼,瞎了的定遠侯,還是那個叱吒戰場的名將,如果裴霽曦站了隊,那太子的地位就再難撼動了。
果然不出裴霽曦所料,午夜時分,有大批軍隊向城門行進,看樣子本是要趁夜突襲。
守城軍隊按照裴霽曦的部排,按部就班地射箭、投石、投放滾木。
燕雀軍未料想到樟安城防如此堅固,見突襲的計劃失敗,索性燃起了火把照亮。
火光照耀下,密密麻麻的人呼喝著,他們搬起雲梯,向城樓上爬,上面的人被滾石砸中,就換個人繼續爬,人海戰術,不要命般進攻著。
初學清在裴霽曦耳邊描述著前方的軍情,裴霽曦就根據初學清的描述,判斷下一步的動作。
身經百戰的將軍,即使眼盲,但依舊成竹在胸。=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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