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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靜榆看出她的憂慮,邊將行囊中的衣物拿出來歸置好, 邊不停安撫她:「你也別太擔心, 回頭找個由頭,說自己思量過後, 覺得不該因此與他生了齟齬,畢竟他以前也不知道那是你妹妹,再與他和好就是了。」

「其實我不怪他的。」初學清低聲道。

「我知道, 你大度, 但是作為一個尋妹多年的兄長, 是要怪他的, 所以你裝得不錯。」桑靜榆把初學清的行囊遞給她, 「趕緊把東西歸置好,你裝久了, 還真當自己是一家之主,什麼活都不用干啦?」

桑靜榆有意逗她,可初學清只是苦笑了一下,幫桑靜榆一起收拾。

不久,府里的小廝宋久前來稟報,說是有人遞過來一封信便走了。

初學清折身走到書房,才展開信箋。

景王的筆跡,她一眼便認出了。

「蟄伏待令,掩蔽鋒芒。」

此番出使,她鋒芒太盛,許是景王不希望她成為眾矢之的,才做此安排。

她嘆口氣,又摸索到書桌下的暗格,許久不回來,府里的人也不敢動他的書房,這木匣子上都落了灰。

她輕輕打開木匣,裡面是一根白玉雪花簪,由於主人長時間摩挲,雪花的稜角已不甚清晰,她默默看了一會,合上木匣,默默摩挲著木匣。

連這木匣的邊角都愈發圓潤。

燕雀軍的未竟之事,裴霽曦面對的鳥盡弓藏,以及和談的後續安排,哪一個都需要她勞心費力,怎麼蟄伏得了呢?

*

翌日早朝,初學清遞上厚厚的摺子,詳述出使北狄、長戎與西羌的細節,以及南下樟安尋找織女工匠的事宜,順便闡明如今樟安燕雀軍的細節。

建禎帝看了初學清的摺子,龍顏大悅,那慣常嚴肅的面龐上難得露出了開懷大笑:「想當初太子欲重用初侍郎,朕還有所斟酌,未料太子如此知人善用,獨具慧眼,初侍郎此行,揚我大寧國威,不負百姓期望,真乃國之棟樑!」

初學清恭順謝過陛下誇獎。

太子在一旁興奮補充道:「父皇,初侍郎此行艱險萬分,如今載譽歸來,您一定要好好賞他啊!」

建禎帝輕咳了一聲,瞥了太子一眼權當警告——賞不賞,不應由太子來提醒。

只是這一眼並不嚴厲,帶著寵溺的苛責。

但建禎帝還是賞賜了初學清不少東西,至於官職——年紀輕輕做到侍郎,已是極限,不宜再提拔了。

與太子的興奮相比,以刑部尚書張德雍為首的二皇子黨派難得沉默起來——樟安知府馮炳應對起義事宜表現不妥,以致作為南北商業樞紐的樟安圍困近一月,暫被停職,建禎帝雖然現在未作處置,也不過是看在張家的面子,他們此刻著實不宜出頭。

初學清上朝時就發現她的恩師蘇尚書並未在列,聽著眾臣不時對陛下的附和,誇讚溢美之詞頻出,與當初她變法時的眾矢之的全然不同。

當然不僅是她出使之功,更是因為她如今是太子一黨。

陛下溺愛太子,如今更是用她的和談之功,悄無聲息地抵掉太子莽撞身陷北狄之過,和談沒成之前,張家甚至拿太子之過鼓動輿論,廢儲傳言日盛,直至初學清和談成功,才變相解了太子之困。

散朝後,初學清追上如今的吏部侍郎范英彥,問他蘇尚書為何沒來上朝。

范英彥帶她遠離眾人,才悄聲答道:「蘇尚書已告病月余,如今在家中養病,初侍郎不知嗎?」

初學清奔波東西,許久不與恩師聯繫,未料恩師竟病了許久,她忙問:「什麼病,可有大礙?」

范英彥左右環視一圈,確認無人注意,才低聲道:「什麼病——無非是定遠侯府親戚的病罷了!」

初學清怔了怔,多年來,就算陛下對定遠侯有所忌憚,但從未累及蘇尚書,這次竟連蘇尚書都自身難保,她道過謝,便欲前往探視恩師。

可范英彥叫住了她,猶猶豫豫問道:「初侍郎,聽說我表妹葉氏,還有姑母都同你一起來的京?」

初學清才想起來,范英彥是葉馨兒繼母的侄子,她答:「許是想安頓好了才同你說吧。」

范英彥試探問:「初侍郎可有他們的住址?」

初學清思量片刻,便告訴了他葉馨兒的住址,畢竟他與葉馨兒是表親,想必只是來得急沒顧上告訴他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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