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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齣戲,自然也通過裴霽曦,傳到初學清耳中,她知裴霽曦不會受賢王挑唆,他們二人的關係,並非如戲本子裡那般簡單。他們之間關係的維繫,豈會僅僅是因為當年的冬雪呢。

可她擔憂賢王對醫館下手,囑咐了桑靜榆小心行事,又雇了些人在醫館護衛,可過了幾日,賢王都沒做什麼大動作,越是沒什麼事,越是讓人忐忑。

這幾日,初學清白日下了值,就去侯府幫裴霽曦整理兵書,通常裴霽曦會一邊講著定遠軍的陣法與作戰經驗,一邊用刻刀刻著玉石,而初學清則在他身旁記錄下他所言,然後加以潤色。

裴霽曦一個眼盲之人,竟從她偶爾的沉默之中,看出了她有心事。他停下手中刻刀,問:「學清可是心有煩憂?」

初學清不忍再把裴霽曦牽扯進來,並未告訴他賢王的威脅,只得找了個藉口,「趙群即將被押解回京,我只是怕趙群會出事。趙群是燕雀軍當初起義的由頭,若這個由頭被抹黑,燕雀軍定是不肯蟄伏了。」

她最近煩心事的確頗多,豈止是趙群這一件事。

單單為寒門推行個變法,就已經讓她成為眾矢之的,她還想要為奴僕、為女子……前路漫漫,任重道遠。

「柴富貴既然進京,且投靠了景王,景王想必會給他們妥善安置的。」裴霽曦寬慰道。

初學清詫異看向裴霽曦,未料他竟知道柴富貴已聯絡上景王。

裴霽曦又補充道:「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景王行事如何,我並不關心,只是不忍讓你被當作棋子。」

「怎會,你並不了解景王殿下,當今世上,少有他這般的男子。」初學清解釋道。

裴霽曦笑笑:「你這般說話,你若是個女子,我都以為景王是你心上人。」

初學清訥然語塞,她的心上人,是個瞎子,什麼也看不出來。她回道:「我若是女子,我的心上人,合該是裴兄這樣的美男子。」

裴霽曦握著刻刀的手陡然一頓,那刻刀直直刺入他的食指,瞬間有血流了出來。

初學清見狀,急忙掏出帕子,握住他的手幫他止血,「怎的這麼不小心,裴兄眼盲,本就不該再刻了!」

裴霽曦的手被初學清緊緊抓著,他方才走神了,莫名心中怦然,可能只是被初學清那句話,勾起了對冬雪的回憶。前幾日賢王那出戲,的確一直在他腦中回放,不過他不是擔心他與初學清生了嫌隙,而是擔心,究竟何時才能找到冬雪。

初學清見他仍舊走神,無奈笑道:「莫不是我的戲語驚到了裴兄?你當我胡說的就好。」

如今,她也只能借這些戲語,說出真心話了。

第94章 太久沒見,想你了。

待到吳長逸與盛道文從樟安回來, 已是半月之後。

暮春時節,風光正好,吳長逸攜主要將領駕馬進城, 禮部尚書余佑威在城門迎接。一路上他們受到百姓擁戴, 撒花的撒花,拋手帕的拋手帕,軍樂隊在旁高奏, 好不熱鬧。

尋常百姓只當他們保了社稷穩定,打敗了亂黨, 加上官方推波助瀾,要作勢給燕雀軍餘黨看, 就造成這幅局面。

初學清沒去湊熱鬧,在官署之中處理公務。

快下值時, 一路風塵僕僕的吳長逸徑直來到官署,到初學清屋前, 推門而入。

初學清自案牘之中抬起頭來, 見到來人,手中筆頓了一頓, 又繼續寫下去。

吳長逸走到近前,猛地拍了下桌子。

初學清這才停下筆,將筆置於筆擱之上, 問道:「吳將軍不在外接受眾人祝賀, 來尋我所為何事?」

吳長逸聞言, 垂下頭, 扭身做到一旁圈椅之上, 「別人不知道什麼情況,你還不知道麼?我此行白撿了個功勞, 有什麼臉去受別人的禮。」

初學清輕笑一聲:「的確沒有臉。」

吳長逸皺眉瞪她一眼,「我許久不在京城,京城裡可多了許多你的傳言。」

初學清抬眸,大概又是那些歌功頌德,說她如何有禮有節,逼退西羌北狄的話,她只當吳長逸見不慣別人這麼誇她,解釋道:「我們能聽到的聲音,自然是有人刻意去說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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