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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語只得道:「那便等陛下下令再走,說不定能和侯爺一起回到北境。」

裴霽曦搖搖頭,如今的形勢,他想回到北境,難。

*

初學清回府路上,卻被暗衛引到了一處酒樓,原來景王早早在那裡等著她。

她進到屋中,景王為她布菜,隨口問道:「可是在侯府用過晚膳了?可以再吃一些,這裡的大廚是從樟安來的,做的一手江南小菜,味道不錯。」

初學清卻沒心思在這一席酒菜上,她開門見山問道:「殿下,陛下的身子怕是不好了,您可有什麼想法?」

景王放下筷子,唇角微抿,眸色微變,「如今太子風光正盛,也是父皇屬意之人,賢王小動作不斷,卻掀不起什麼風浪。」

頓了頓,他又道:「煦明,你如今家中有一人,或可改變如今這局勢。」

初學清微怔,恍然明白了景王的意思,如今她家中藏著的人,可不就是蓮覓,當初讓張家與蘇家都失了一條人命的「禍水紅顏」,如今就是那個可以改變局勢的人。

若舊事重提,那太子與賢王之間就會更加水火不容,景王再從中漁利,實在是一招好棋。

可想到那個孤苦的女子,初學清卻一絲利用她的想法都不敢有,她正色道:「殿下,蓮覓只是一無辜女子,如今她已隱入市井,我們不妨再想想其他的辦法。」

景王垂眸,他不意外初學清的拒絕,其實就算將蓮覓拉出來,太子與賢王兩相對峙的局面也不會有太大的改變。可蓮覓在初府上,很容易將初學清也牽扯進來,終究是個隱患。

但他只是笑笑,「好,再尋他法吧。」

他了解初學清的性子,遇見不平之事,尤其弱勢的人,她定是能幫就幫。

「蓮娘子還在你府上嗎?」景王問道。

「我與靜榆商量著,想讓蓮覓住到醫館裡,畢竟我府上容易招人耳目,前陣子連我與靜榆分房的事都傳了出去,醫館隱在市井之間,更易隱藏身份。」

「這樣也好,等她的事情解決了,還是讓她儘快回溪澤吧。」

*

沒過幾日,便是建禎帝的壽宴,文武百官攜家眷入宮赴宴。

桑靜榆和初學清入宮,一路上都在抱怨不想和那些官眷應酬,初學清笑著安撫她,就當是去品嘗饕餮大餐,不用應付別人,她也不需要夫人來周全關係。

初學清在入宮的人群中,看到了裴霽曦,好在這次有墨語陪他入宮赴宴,想必不會發生上次那樣不動一筷的情況了。

她上前寒暄幾句,問了楊若柳之子席禎在他那學習的情況,席禎果然是習武的料,在書院表現不佳的他,到了定遠侯府中,卻肯認真聽裴霽曦的話,這下楊若柳該放心了。

家眷用宴在另一個殿中,初學清和桑靜榆分開後,入宴時遇到了吳長逸,近日吳長逸都未再尋過桑靜榆,碰見初學清也只是視若不見,初學清有心要去解釋幾句,卻礙於人多,不好開口。

吳長逸看到她,只淡淡瞥了一眼,挾著與初夏格格不入的通身寒意,淡然從她身邊走過。

初學清垂著頭,靜靜坐到自己的席位之上,看著吳長逸冰冷的背影,思索著如何儘快結束眼前這局面,她已經註定獨行,不能再讓有情人因她而分離。

這次她的席位,嚴格按著品階劃分,離太子很遠,想必建禎帝是惱了她的行事。

席間,初學清偶爾裝作不經意看向裴霽曦那裡,墨語坐在他身旁,裴霽曦面前的盤中放著墨語為他布好的菜,初學清這才安心。

建禎帝詢問了幾句裴霽曦的眼疾,裴霽曦只道是遵醫囑,不得見光,覆著黑布,於復明有益,建禎帝也不再多問了。

酒過三巡,一部分人已顯了醉態,有人三三兩兩離席方便去了。

初學清身後的宮女為她斟酒時,趁眾人不注意,問了一句:「初大人,您還記得上次為您斟酒時,意外灑酒的宮女嗎?」

初學清怔了怔,答道:「記得。」

那宮女眸中帶著悲涼,低聲道:「她身子不好,已經去了,臨死前還在感念初大人的寬宏大量,沒讓她在宮宴之上受罰。」

「怎會這樣,這麼短時間就……」

「這是她的命,奴婢有個不情之請,可否請初大人為她寫個牌位。」

初學清並不是初入官場的傻小子,她知道每個不起眼的人背後可能都會有一股勢力,而每個不經意的舉動可能都是為她準備好的陷阱,她猶豫片刻,並未答應。

「其實她有牌位,只是上面寫著『不知何許人也』。」

「為何沒名字?」

那宮女斟完酒,抬起酒壺,淡淡道了一句:「宮女的牌位都是批量做的,怎會單獨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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