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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靜榆想解開她的衣襟, 看看傷口情況,想到身旁有人,就對裴霽曦道:「侯爺,你去附近找點水吧。」

幾匹馬身上都綁著水囊,裴霽曦卻忽視了,徑直走遠,他知道他在,桑靜榆不方便為她診治。

原來他以為的夫妻情深,竟是女子間的惺惺相惜,他見過桑靜榆不畏艱辛千里尋夫,敬畏初學清不畏流言力挺妻子行醫,羨慕過世間真有如此志同道合的夫妻,也悔過自己不能如初學清一般尊之重之,敬之愛之。

如今恍然明白,只有完全站在那個位置,體會過個中不易,才能知道該怎樣做。而曾經的他以為的對冬雪的愛重,只是枷鎖而已。

裴霽曦在林間靜靜待了會,算著時間應是足夠,這才又回到她們身邊。

他蹲在一旁,問正在為初學清擦拭額頭的桑靜榆:「她可還好?」

「傷得不重,但關鍵是沒能好好休息,這才發了病。她急什麼,京城少了她還能出什麼亂子嗎?我好不容易從石喙嶺跑到望北關,就聽說你們已經走了,墨語正堵著那些侍衛不讓他們追上來,我就趕緊追來了。」

「石喙嶺?」

桑靜榆沒好氣道:「我被吳長逸那廝誆騙到了石喙嶺,還以為能跟著他的隊伍來尋你們呢,沒想到他就讓我待在石喙嶺不讓我出來了。不過北狄攻打了石喙嶺,我就趁亂逃出來了。」

裴霽曦驚了一瞬,北狄和他們才簽了盟約,怎會轉頭攻打石喙嶺?除非,是北狄王薩力青的殘餘勢力。

「戰況如何?」

「應該是沒什麼事,我到望北關的時候,戰報也傳了過去,聽聞北狄被打得四散逃竄,根本不堪一擊。」

裴霽曦點點頭,薩力青的殘餘勢力本就是在烏尤拉的攻擊下無處可逃,如今轉而南下,想必也是垂死掙扎了。

裴霽曦看著初學清的睡顏,晨光朦朧,他瞧不清楚,可那輪廓,卻和夢中一般無二。他猶豫半晌,輕聲道:「我知道她的身份了。」

桑靜榆驚詫看向他,不敢確信,試探著問道:「什麼身份?」

他哀哀道:「她是我一直在尋的人。」

桑靜榆怔住了,她知道初學清的身份早晚被識破,只是未料到第一個識破的人竟是裴霽曦。

裴霽曦接著道:「我知她一定過得很不易,能給我講講嗎?」

桑靜榆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沉睡的初學清,唏噓道:「何止不易,她隨時都做好了要犧牲的準備。」

裴霽曦攥緊拳頭,克制著想要抱起她的衝動,顫聲問:「可有人知道她的身份?」

「當初是遇到貴人,她才有機會走了仕途。」

「景王幫了她?」

「對。」桑靜榆道,「若不是景王,她連科舉那一關都過不去。我們成親,一方面為她掩飾身份,一方面我也能自在行醫。只是當初我也沒料到,她這一路,竟這麼兇險。」

聞言,裴霽曦竟隱隱生出了羨慕,桑靜榆能夠陪在她身邊那麼多年,甚至比他們相伴的年頭都長。

「當初她離開侯府,就來尋我了,剛開始我行醫,她著書,只是沒有門路,書齋也不收她的書,還好後來碰見了景王,景王對她一見如故,十分欣賞她,竟然敢冒大不韙助她參加科舉。好在她也有真才實學,中了探花,仕途上,景王也多有相幫,幫她掩飾身份。」

裴霽曦怔愣片刻,才想起來,當初那個年幼的神醫,竟是女扮男裝的桑靜榆。可嘆自己這麼久都沒認出來。

「她性子執拗,其實不適合官場,溜須拍馬那一套她學不來,雖然她政績斐然,可這官場哪有那麼簡單,若不是景王,她的仕途也不會如此順遂。」

裴霽曦想起她的那句「士為知己者死」,景王不僅是她的伯樂,更是她的知己。他心中有股酸澀湧上,他將她困在後院,景王助她踏上仕途,兩人高下立見。若初學清對景王……可他也沒什麼資格再想這些,是他親手將她推了出去。

桑靜榆繼續道:「還有蘇大人,也是她的貴人,可是蘇大人不知道她的女子身份,也不知道她是景王的人,她時常覺得虧欠恩師,生怕自己身份暴露會連累別人。她一路小心翼翼,這麼多年,竟無一人發現她的身份。」

「她嗓音如何成了這般模樣?」裴霽曦輕聲問。

「是我調配的藥,只要定期服用,就能讓嗓音沙啞,但是副作用也大,容易體寒,服用久了,也幾無可能受孕,我只能再配點別的藥控制她的寒症,好在她也不打算做女子了,子嗣什麼的,根本不在她的計劃內。嘴上那些青色胡茬,也是我調出來的,抹到唇上,就變成胡茬的樣子了。還有這喉結,也是貼上去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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