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胡言,自有書信為證,實在不行,薩力青我也押回來了,大可當面對質。」
「皇兄陷害不成被戳破,如今是惱羞成怒了?」景王淡定道。
此時,一直沉默的盛道文也站了出來,「微臣接到舉報,張家勾結西羌,私造鐵器,又外放親信到地方斂財,豢養私兵,如今在宮中的賢王私兵就是鐵證,我手中亦有他們的帳冊為證!」
張尚書聽到如此指正,立刻回道:「簡直血口噴人!若真有證據,之前你怎麼不說,等到這時候做那牆頭之草了!」
可此時風向已然變了,朝臣們甚至開始大聲議論起來。
「盛御史說的是,若不是張家瘋狂斂財,又怎能養得起軍隊呢!」
「連御史都如此說,想必這些事都是真的了!」
也有賢王一黨在狡辯:「御史又如何?還不是見形勢不對趕緊出來站隊!說不定他手中的證據都是假的!」
可大部分賢王的人都已認清形勢,緘默不語,這微弱的狡辯聲很快被更大的議論蓋了過去。
「不能怪盛御史沒早拿出證據,我們家中老小都被困在宮中,盛御史的證據就算早呈出來,肯定也立刻被銷毀了! 」
……
「你們給我閉嘴!」賢王指著他們大怒,可倏爾看見了裴霽曦,撥開他面前護著他的侍衛,直奔裴霽曦而去,他雙手緊緊攥住裴霽曦的手臂:「定遠侯,你常年駐守北境,又剛從北境歸來,北境有沒有異動,你應該最清楚吧?」
裴霽曦卻沒有直言,只道:「微臣近幾月一直在京城養病,去北境,也只是同初侍郎一道和談而已,並不清楚北境如今異動。」
賢王大笑了幾聲,搖搖頭,話鋒一轉,「定遠侯,你可真是個心胸寬廣的男子,事到如今,你竟還能忍。」
賢王看向眾臣,高聲道,「你們可知,那出使諸國,以三寸不爛之舌平定邊疆戰事的初侍郎,是景王的人,而非太子一手提拔上來的!據本王查證,恐怕在初侍郎參加科舉之前,就認識了景王吧!」
景王面色一變,他知道賢王要說什麼了,他本也打算事成之後會公布初學清的身份,但此時不是最佳的實際,他未登上高位,不能保住初學清,甚至會被她拖下水。
裴霽曦也聽出賢王的意思,他不能讓初學清拼命換來的一切在這一刻被毀,此時,賢王離他一步之遙。
景王立時道:「皇兄,你勾連北狄,通敵叛國,罪證確鑿,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依大寧律,本王讓你命喪當場都不為過,你如今仍執迷不悟,休怪本王不念兄弟之情!」
賢王瘋了般大笑:「怎麼,被觸到痛腳了?本王偏要昭告天下,初學清與你……」
他話未說完,不知從何處飛來一個金錢鏢,直直刺向他的喉嚨。
眾人大駭,還未反應過來,就見賢王直挺挺倒在地上,鮮血迅速蔓延開來,站在近側的太監被嚇了一跳,紛紛後退。
張尚書見自己外甥就這麼公然在大殿上被刺,大喊「太醫」,忙跑上前去,顫抖著手想要捂住傷口,又猶豫著不敢碰,眼睜睜看著賢王瞪大眼睛喘不上氣的樣子,惡狠狠看著景王:「景王這是公然弒兄篡位!大逆不道!」
倒地的賢王,瞪大眼睛,似是不敢相信這就是結局,不久,便沒了氣息。
賢王一死,大局已定,景王看了看一旁鎮定的裴霽曦,這一幕也讓他措手不及,可如今不管是誰人動的手,賢王的死,必然會算到他頭上。他只得揮了揮手,喚手下上來。
從殿外進來一隊侍衛,迅速控制了景王一黨的人,守在賢王身旁的張尚書也被堵上嘴,押了起來。
「賢王通敵叛國,罪無可恕,已於殿中自盡,本王已查清,涉及通敵一事的朝臣,押下去容後再審,其他與此事無關的朝臣,去領了自己家眷,回府吧。」
賢王一黨都被押了下去,朝臣們也心急如焚地去接各自的家眷。
*
而他們的家眷,在半刻鐘前,還被張貴妃攔道。
彼時,初學清聽到張貴妃問話,緩緩抬起了頭。=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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