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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悅。」初學清盯著她,「你現在在何處當值?」

錦悅垂著眼,行禮的手都有些顫抖,訥訥答著:「奴婢在寧安宮當值。」

初學清苦笑一聲,景平帝髮妻崔溪如今就住在寧安宮,景平帝把福來放在身旁,又把錦悅放在寧安宮,讓她恍然想到了,那個對於她而言漆黑無比的宮宴之夜。

如今細細思量,一切都愈發清晰起來,那令人作嘔的陰謀,也許的確始於賢王,賢王要陷害先太子,給他下了藥,恐怕是要找來哪個宮妃。最後去的卻變成了她,只能是如今這個陛下的手筆了。

當初為何那樣呢?恐怕是太子威望過高,先帝後宮的宮妃也基本都是擺設,只是穢亂宮闈的罪名,先帝定會為他遮掩去,但如果是和女扮男裝的臣子廝混,恐怕太子的位子就要不保了。

所以才會有宮女引她去寫牌位,所以那牌位上的名字是「冬雪」,所以福來會精準地找到因」冬雪「二字恍惚的她。

知道她當丫鬟時名字的人不多,景平帝是其中一個。

她當時,是成了棄子吧。一個能讓太子身敗名裂,又能讓賢王背上陷害太子的罪名的棄子。

只是後來,景平帝中途反悔,來救了她,是因她還有用處嗎?

怪不得在宮亂之時,錦悅一個小小的宮女,竟能在亂局之中自保,甚至收集了幾個宮牌,還能取得賢王信任為她送飯。不知這一顆棋子,景王是培養了多長時間。

初學清正色問錦悅:「你在此做什麼?」

「奴婢……奴婢只是想請陛下去趟寧安宮,主子她病得厲害,可陛下從未去過寧安宮,奴婢也是沒了法子……」

「你回去吧,陛下不會去的。」初學清淡淡道,「告訴你的主子,多畫幾幅畫,比你在這等著管用。」

錦悅支吾著謝過,便匆匆忙忙走了。

初學清看著前方巍峨宮殿,殿中之人,當真已經這樣無情,為了自己的籌謀,髮妻病重,都置之不理。她知道對於景平帝而言,這一步的確是絕佳的棋路,能把一個能臣綁在皇后這個位置,輔助他治理國家,又不會有其他子嗣搶奪他魏家王位,同時還能牽制住定遠侯,一箭三雕。

原以為的指路的曙光,竟然是這般齷齪,可她到現在仍不敢相信,人可以拋卻本心,面目全非。

初學清請了太監通傳,太監卻說陛下正在殿內召見吏部的人,她也不急著覲見,索性在殿外等著。

片刻之後,吏部侍郎范英彥從殿內出來,見到殿外的初學清,寒暄了兩句,又輕聲提醒道:「陛下看著心緒不佳,您儘量順著點他。」

他又看看左右,更壓低了聲音道:「下官知道您與定遠侯關係近,但定遠侯在京於大局無礙,您別在這個節骨眼上和陛下對著來。」

初學清神色冷了下來,范英彥見狀,嘆了口氣,折身離開了。

初學清抬頭看了看天色,烏雲遮日,陰沉沉一片,似是給蒼穹蒙上了一層灰色的絲綢,隔絕掉那絲絲縷縷的日光,冷風也吹不散這些烏雲,只是帶著冰涼的潮意,向人身上席捲而來。

今冬的雪,怕是要來了。

待太監通傳時,她的心緒已經平緩了些。

誰都知道她與定遠侯交好,也都能看出來陛下留定遠侯在京的意圖。

可都忽略了,定遠侯只是盡忠國家,守衛國土的將軍,而不是玩弄權術,擁兵自重的權臣。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只要在這個位置,就會受到猜疑。

初學清進入殿中,景平帝揮退旁人,殿中如今只有君臣二人。初學清躬身站著,景平帝放下手中奏摺,漫不經心道:「愛卿身體可好了?」

「勞陛下記掛,特意讓岳丈大人來為微臣診治,自然是好得快。」

「是嗎?」景平帝眉間微微挑起,「朕還以為愛卿這病還得拖個幾天。」

桑復海第一次去診病,回來就說她只是尋常傷風,加上思慮過多導致的暈厥,以她的性子,按理休養兩日就該兢兢業業來處理政事了,可竟拖了七日,若不是又派太醫去了,恐怕還叫不來她。

「是臣憊懶了,請陛下恕罪。」

景平帝的聲音陡然凌厲起來:「是憊懶還是拖延呢?你是以為朕不知道你高調去買畫,是為了什麼嗎?」

面對景平帝的詰問,初學清面不改色:「微臣只是覺得,山水居士畫裡的意境,並非尋常畫師所能達到,不忍明珠蒙塵罷了。」

景平帝捏了捏額頭,嘆道:「恐怕你不是覺得畫蒙了塵,而是人蒙了塵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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