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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不是知道你的身份嗎?為何今日對你發難?」

「無論他知不知道, 我女扮男裝入朝, 本就是欺君之罪。」初雪晴自嘲地笑了笑, 「只希望此事不要牽連他人, 你幫我轉達靜榆, 我會招認自己對她騙婚,哄騙她我不能人道, 但允她行醫,她對我的身份一無所知。 」

「你現在還在擔心別人。」裴霽曦忍不住想靠她更近,可是堅硬的欄杆阻隔在兩人之間。

「你且安心,陛下不會殺我的。」初雪晴猶豫道,「我只是,做了些事,惹他不快罷了。」

裴霽曦心頭怒意涌動,忍不住道:「他不快,就可以對你用刑?難道忘記了是誰為他出生入死嗎?難道這就是高座之上的冷血嗎?只是把你當作一個棋子嗎?」

初雪晴看他如此激動,掙扎著將手伸出欄杆,虛虛環住他的肩,「你答應我,萬萬不可隨意用兵權威脅帝王,定遠軍不是你一個人的定遠軍,定遠軍是大寧的定遠軍,永遠不要因私慾而為定遠軍抹黑。何況,正是在陛下的幫助下,我心中的道已實現大半,若不是他,我可能仍舊泯然眾人,四處碰壁,他是我的恩人,更是大寧的氣運。」

裴霽曦肩膀止不住顫抖,翻騰的怒意像狂風暴雨般在體內肆虐,可他一直以來最為被帝王所忌憚的兵權,如今竟因為道義,不能濫用,不能保護自己心愛的女子。

「若我連你都護不住,這個柱國大將軍,又護得住什麼呢?」

初雪晴面色蒼白,那面上的一雙眸子卻澄澈清亮,「你不用護我,我會護好我自己,我會沒事的,你答應我,不濫用兵權,否則就算你救出我,我也會因愧疚自戕而亡。」

裴霽曦緊緊攥住冰涼的欄杆,聲音淒涼而悲切:「你是不是早有預料?所以才許我縱享貪歡?」

怪不得,怪不得她撇下繁雜公務,陪了他那麼多天。早在她輕許「縱向貪歡」幾字時,他就應當有所察覺。她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去面對景平帝的吧?而那幾日的貪歡,不是許諾,是告別!

裴霽曦似是在問她,又像是在陳述:「你是主動惹怒陛下的吧,是要用你的獻祭,為天下女子賭一個出路嗎?」

初雪晴沉默了下來,她不想欺騙他,可也不能將一切坦白,她嘆了口氣:「你且忍一段時間,記得囑咐好靜榆,還有,一定要按兵不動,我不會有事的。」

裴霽曦聽出了她的隱瞞,知道她不想自己牽扯進來,可他不明白,明明他二人已經如此親密,為何不能同甘共苦,為何不能讓他與她一起面對呢?*

「你總是如此,什麼事情都要自己去扛,做了決定,也從不與旁人說。只是我以為,我不是旁人,可原來,在你眼中,都一樣。」

初雪晴想要否認,卻又無從說起。她該從何處說起呢?她已踏進泥潭,何必要再將他牽扯進來。

裴霽曦自嘲道:「多年前,你用一夜溫存,給我留一個念想。未料到,如今,經年已過,你仍是如此,用幾日的貪歡,將我從你的身邊推離。可你想過我欲如何嗎?若知道你的決定,我會接受嗎?」

「是我之過。」初雪晴愧疚道,「但你相信我,這次不一樣,我不會讓自己有事的,你一定要按我說的,不要輕舉妄動。」

有牢頭在外面喊著,催促裴霽曦出去。

初雪晴見他不應,又囑咐了一遍,終歸不忍看他這般難過,低頭看向他抓著欄杆的手,輕輕在上面印了一吻。

她的唇蒼白乾涸,遠不似這幾日兩人纏綿時的柔軟濕潤,印在手上,讓他覺得悲涼無比。

初雪晴又道了句:「等我。」

可裴霽曦卻仍未應她,撤出手,折身走了出去。

*

刑部大門外,雖已是暗夜,但仍有幾人在焦急地等著。

冬日寒風無情地掃過街道,捲起地上積雪,吹散於無形。冷月清輝,無法驅散濃夜幽深,唯有檐角孤燈的光影隨風搖曳,更顯冬夜淒涼。

輕風看了看眼眶通紅的桑靜榆,想到之前自己還因為侯爺和初大人的事對她頗有愧疚,原來人家只是掛名夫妻,如今吳將軍與桑大夫站在一處,那才叫般配,之前自己怎麼就看走眼了呢。

輕風憋著沒有去問桑靜榆,反而是剛到的席禎徑直去和桑靜榆說話:「桑姨,初大人也太厲害了吧!我以前覺得最厲害的是我師父,如今覺得初大人比我師父還要厲害,她一個女子,竟然做出那麼多事,怪不得她從來也不阻撓你行醫呢!你們和我娘一樣,都是最厲害的女子!」

楊若柳拽拽席禎的袖子,制止了他的感嘆,上前安慰桑靜榆:「桑妹妹,初大人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跟在她身旁的柴富貴也附和道:「桑大夫放心,我們整個燕雀軍都是被初大人的人品征服,初大人在民間的威望決不會因她的身份改變。 」=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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