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忍若有所思。
隨即心情不錯地笑了一聲。
「你是不是笑了？」
封忍：「只是覺得很巧，我也不太喜歡有人靠我很近。」
說話間，封忍忽然湊近：「抬手，這邊好像還有泡沫沒沖乾淨。」
「呃，我……」
溫熱的指尖倏地搭上路言的胳膊，他敏/感地抖了兩下。
封忍……在捏他？
但現在停著電，他什麼都看不見。
只能根據封忍現在的姿勢，憑感覺猜測對方的表情。
應該就是好人哥在認真給他沖澡吧？
「好、好了。」
路言堅持不住了，顫著聲音讓封忍換個地方。
「我自己來也行。」
封忍：「你扶著牆，撐穩了，小心別摔倒。」
對方都這麼說了，路言也不好屢次拒絕。
側方的玻璃窗忽然閃過幾束光。
光線亂晃，瞬間照亮了路言有些驚慌的臉。
外面的吵鬧聲隔著牆都堵不住。
「誰啊、別在外面瞎晃你那手電光了！」
「嘿嘿嘿，吃我雷射掃射！」
那些人非但沒停，反而愈發囂張地用手電光亂掃。
也不知道是什麼牌子的手電，怎麼那麼亮啊。
路言有些不好意思，原先清亮的聲線愈發顫抖：「他、他們還挺吵的。」
封忍眸光微閃，壓下心中莫名的悸動，半晌才斂著眼「嗯」了聲：「是挺吵的。」
可方才不小心瞥見的兩處粉色尖尖，像是紮根在封忍腦中。
揮之不去。
路言也不知道封忍看見了什麼，他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怕剛剛被手電光照亮玻璃窗的事情再次發生，路言趁著封忍沒注意時，單腿支撐著，小幅度轉換了個方向。
浴室里放著一盞小夜燈，借著那唯一的朦朧微光，封忍還是看清了對方圓潤的肩頭，還有略顯纖細的腰線。
封忍強迫自己移開視線。
可路言身上的泡沫還沒沖完。
路言也被周遭升騰起的旖旎氛圍弄得渾身僵硬，他催促道：「好像差、差不多了。」
不請不明的曖昧環繞著兩人周圍。
封忍：「還有一點。」
「這兒。」封忍動著手腕，將路言側腰最後一點泡沫沖乾淨。
路言扭著腰，水珠沖灑在他被光線勾勒得若隱若現的腰線上。
封忍視線一沉，捏著花灑的手指緊了緊。
路言因為害羞，一早別開了臉，他對此一無所知。
-
「洗完了？」孟萊在外面和人聊嗨了，這會還很興奮，「熱得我一身汗，我也進去沖個澡。」
「孟萊。」封忍忽然叫了他一聲。
「怎麼了封哥？」
封忍裝作不經意地：「你之前放在浴室的小夜燈，其實還是有點用的。」
孟萊：「那可不！也不看看是誰的眼光。」
「不過……」孟萊好奇道，「封忍你今天好像很開心？遇到什麼喜事了？」
第10章
喜事？
或許吧。
反正看見路言坐在他床上，他是挺高興的。
「你們還沒睡啊。」黎飛霜從外面趕回來，有些無奈地，「沒想到竟然停電了，本來想著今晚再做會題的。」
這什麼卷王發言？
路言聽得腦殼痛。
黎飛霜沒聽到孟萊說話：「孟萊在洗澡？」
「嗯。要用浴室的話得等一會。」
「沒事，我不用。」
黎飛霜摸索著把背包放好，轉而意識到有些不對勁。
「封忍你站著，那你床上的是……？」
路言開口：「是我。」
他解釋道：「剛剛停電的時候，我不小心摔了一跤。封忍說我不太方便爬上爬下，所以今晚我們先換床睡。」
「沒事吧？」黎飛霜不愧是個老好人，椅子還沒坐熱，就準備起身給路言找噴霧，「我這兒有不少藥，給你貼張膏藥先。」
封忍走過去：「他對這些可能會過敏。給個噴霧就行。」
「哦，瞧我這記性，今晚學得有點久，腦子轉過不來了。今天路言都紫外線過敏了，貼膏藥是得講究些。你等等啊封忍，我記得噴霧放這來著。」
封忍打開手機的手電，幫黎飛霜一起找。
「看見了。」
封忍拿好噴霧，轉身去幫路言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