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二覺得,大家雖是親戚,但這親戚認起來有點麻煩,跟這麼大的孩子不一定扯得清楚,再說,如今最要緊的是趕緊找到弟妹。
「大哥,走吧。」
三人回到醫館,油餅也啃完了。只不過油餅太香,吃了一路,他們身上也沾染了一些味道。別說是溫雲起這個大廚,就是邊上其他人,也能明顯聞到兩人吃過東西。
白滿平看了一眼,皺眉問:「沒找到人?」
「是啊,不知道去哪兒了?」吳老大強調,「叔,昨天我們來得急,大半夜從床上爬起來就上了馬車,都沒機會回家取錢,這診費得您來。」
白滿平這些年日子過得安逸,家裡的大事小情從來都輪不到他操心,壓根就沒想到診費這回事,他隨口道:「我這衣裳都沒穿好呢,哪兒有銀子?我不是沒來得及帶,而是家裡根本就沒有。」
兄弟倆面面相覷。
吳二要衝動一些,不高興地道:「叔,講講道理,傷人的是你女兒,受傷的是你女婿。我們只是來幫忙的,無論如何,這診費也落不到我們兄弟頭上。」
眼看白滿平雙手一攤不管事,吳老大特別著急,這診費不付,大夫最多將正在熬的這副藥賒了……接下來弟弟就要斷藥,哪怕他們不顧兄弟情分也不要臉,死活不肯付這診費,家裡的爹娘也絕對要救兒子。
爹娘年紀一大把,說是還沒分家,其實私底下該分的都分了。二老有一點閒錢都補貼到了幾個孫子身上,手頭根本就沒有銀,非要救人,最後還是他們兄弟倆遭殃。
「叔,我們也沒說讓你付,讓弟妹來把話說清楚。」
按理應該是誰砍傷的誰付帳。
這把人砍傷了,送到衙門裡,那是要坐牢的。如今只是讓白蘭兒治傷而已。
白滿平擺擺手:「當時我在這兒幫著摁阿德了,沒看見她去了哪兒。你們再找找吧,這麼大個人,總不能丟了哇。」
問題是,真的找不到啊!
兄弟倆忽然就有些惱,他們折騰了半宿,犄角旮旯都找了,白家人一個都不出門,白滿平大爺似的躺著就算了,那林大力也一直坐在那兒打瞌睡……這顯得他們兄弟太著急了。
管他呢!
愛治不治。
他們倆是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弟弟流血而亡,但白家人想來也做不到這麼絕情。此時就看誰的心更狠!
兩人吃飽喝足,找了個地方坐著。
吳德喝了藥,一直都在昏睡,偶爾睜開眼睛也是說胡話。吳老大看著看著,心裡突然有點慌:「二弟,他受傷這麼重,咱們是不是該去把爹娘也接來?」
再不去接,他怕爹娘見不到弟弟最後一面。
吳二聽了哥哥這話,才驚覺弟弟好像真的傷得很重。
「我去!」
走了就不用尷尬地在這裡跟大夫和藥童大眼瞪小眼了。
他逃也似的跑了。
溫雲起見狀,提醒道:「這人找不著,又有人在鎮上看到了山民,會不會是被他們抓走了?」
此話一出,白滿平坐不住了,到底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可不能出事!
吳老大面色大變:「叔,外面天越來越亮,咱們發動鎮上的人找吧。事情傳開了,興許這裡面就有見過弟妹的人。」
白滿平有點怕麻煩,還磨磨蹭蹭不太樂意。他都改主意了,決定不讓二女兒回家頂門立戶,雖說有三個孫子確實很讓他高興,但他接納女兒女婿回家是想讓自己過得輕鬆點,而不是給自己找活干。吳德這般,妥妥的累贅,還是換人算了。
吳老大不允許他磨蹭,把人拖到了街上。溫雲起也跟著出了門。
昨晚上白婷兒鬼鬼祟祟,多半真的是去見山民或者是見達成此事的中間人。畢竟,山民若是被抓住,不提白婷兒強賣良家婦人會坐牢,她賣的是親妹妹,回頭還要被旁人指責她無情無義。
在溫雲起看來,山民強娶女子,娶白珠兒和白婷兒在那些山裡的人眼中壓根沒區別。
所以,白婷兒還真有可能出了事。
昨晚上他想追一下的,被大夫給叫了回來。
果然人多力量大,鎮上丟了一個婦人的消息傳開後,就有一個住在巷子裡的人說他夜裡起來上茅房,看到一個女子身影往巷子深處去。
還有一個年長的婦人說她夜裡起來給坐月子的兒媳婦燉湯時,聽到了敲門聲。=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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