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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秀拍手,也跟著叫好。司馬燁見她開心地彎起眸子,他微微揚起嘴角。

就在這時,有人撞過來,將沈秀撞得一趔趄。司馬燁及時扶住她的肩膀,而後睨向撞到她的人,「沒長眼睛?」

撞到沈秀的美貌女子急急忙忙道歉,「對不起,我並非有意!」

沈秀剛要說話,被司馬燁打斷,「眼睛留著沒用可以挖了。」

女子淚盈於睫,惹人憐惜,「我真不是有意的。」

沈秀趕緊拉了拉司馬燁,「殿下,她不是故意的。」

「賤民,往後若再不長眼,這雙眼睛就別要了。」司馬燁冷冷丟下這句話,拽住沈秀的胳臂,轉身就走。

待他倆離去,有人咂嘴,「這公子也忒不憐香惜玉了些,小娘子這般貌美,他竟也下得去嘴這般挖苦。」

「可不是嘛,那小美人哭得我都心碎了。」

「只要是個男人,都不會捨得對她那樣惡言惡語。」

「就是!小娘子這麼貌美,做什麼我都能原諒!這公子卻跟瞎子似的,不懂憐香惜玉!」

回到馬車裡後,沈秀腦子裡,全是司馬燁方才高高在上地,罵女子賤民的畫面。

他以前也是這樣惡劣地,傲慢地,高高在上地罵她賤民。

不過,他現在好像沒怎麼罵她賤民了。但說不定他下一瞬就會罵她賤民。

想到此,她心裡的厭惡一閃而逝。人本無三六九等,貴賤之分,然在這個世界裡,等級森嚴,出身高貴的就是有資格罵出身低賤的,出身低賤的完全不能反抗。

馬車緩緩靠近公主府。下車後,秦伯迎上來。沈秀跨進門檻時,察覺到守門的侍衛在偷瞄她。她抓住他急忙撤離的視線,與他對視上。

他低頭,脖子臉紅成一片。沈秀微微蹙起眉心,趕緊跟上司馬燁。

進了屋,秦伯伺候完司馬燁淨手,道:「殿下,還是未尋到沈姑娘爹娘的蹤跡。」

「繼續找。」司馬燁放下錦帕,對候在一側的沈秀道:「不必擔心,一定會找到你爹娘。」

沈秀做出擔憂的模樣,「多謝殿下。」

司馬燁找不到她爹娘,這是好事。但爹娘不知蹤跡,這也不是好事。沈秀垂睫,神色晦暗不明。

輕抿一口涼茶,司馬燁吩咐秦伯,「去,切些西瓜來。」

「殿下要怎麼吃?」

司馬燁問沈秀:「你想怎麼吃?」

「我?」沈秀清嗓子,「殿下想怎麼吃就怎麼吃。」

「我問你。」他的重音在「你」上。

忖思片刻,沈秀道:「切塊放在冰酥酪里,肯定很好吃,再加一些荔枝的話,會更好吃。」

司馬燁不假思索,對秦伯道:「就這麼吃。」

羊奶和牛奶做成的酥酪,帶著微微的酥皮,加了冰,加了荔枝和葡萄乾,又加了西瓜碎,紅白相間,凝如膏,攪動幾下,如湯如雪。

沈秀用勺子舀起一塊西瓜,西瓜上沾著酥皮和白乳,一口咬下去,西瓜立刻破汁水。

甜沁沁的西瓜汁里,奶鮮濃濃,還微微帶著荔枝和葡萄乾的味道,一口吃下去,渾身都舒爽起來。

沈秀嘴角抿出笑意,繼續吃。

司馬燁見沈秀吃得開心,他對秦伯道:「明日也這麼做了吃。」

「是,殿下。」秦伯的眼睛,不著痕跡地在司馬燁和沈秀兩人身上轉了一圈。經過這段時日的觀察,他越發確定,殿下對沈秀有意。

但……既然對她有意,為何不直接表明,為何要讓人家做丫鬟?

或許是,殿下覺得喜歡一個賤民,抹不開面子,放不下面子?所以不表意?

又或者是,怕表意之後,被沈姑娘拒絕?所以讓她當丫鬟是為了留住她。

再或者,是殿下認為她身份低賤,即便他對她有意,她也只配做個丫鬟?不配收入房中?

秦伯覺得自己大抵已經接近真相。但到底是不是真的真相,他也不敢完全斷定。

彼時,府里一處院子裡,李荀一臉鬱氣,「娘,我就是不服氣。」

李母嘆道:「你不服氣又如何?你還能去殿下那裡鬧不成?」

「她能做好殿下的書童嗎?她肯定不會有我做得好!」李荀忿忿不已。

他原是司馬燁的書童。他天資聰穎,連公主殿下都誇他有才幹,是以讓他做司馬燁的書童。

能做司馬燁的書童,是頂頂光榮,頂頂好的差事,且還能蹭魏夫子的課,這差事便更好了。

魏夫子是誰,那可是當朝第一鴻儒名仕,也不是誰都能聽他的課的。自己能跟著皇子公主們一起聽課,是他天大的福分。

然而,昨天突然傳來「噩耗」。司馬燁不讓他做書童了。換了另一個人做書童。猶如晴天霹靂,他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

秦伯告訴他,他什麼也沒做錯,只是殿下想換一個書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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