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難過傷心半天,去打聽了換掉他的書童。卻原來,換走他的書童,是一直被關在府里的沈秀。
他知道沈秀。沈秀,偷了殿下玉扳指的小偷。殿下明明要處死她,卻不知為何又留了她一命,不僅留她一命,還好吃好喝好住養著她。
說是讓她當丫鬟,卻只讓她做端茶倒水這種輕鬆活,在旁邊候命,她也能坐著候命,不像丫鬟,倒似主子。
殿下對她很好。
府里上上下下,都在猜測殿下到底對沈秀是個什麼意思。
殿下看上了她?
可據說她姿色平平,殿下怎會看上她?
若真是看上了她,又怎會只讓她做個丫鬟?何不直接收進房中?難道是嫌她身份低賤,即便是看上了,也只能做個丫鬟?
沒看上她,但對她好,只是另有目的?
李荀想不通,便不再想。他現在只恨不得撕了沈秀。這個小偷!搶走了他的差事!他不能再擁有這樣光榮的差事,也不能再去聽魏夫子講學!
他恨得咬牙切齒。晚霞潑天時,他收起一身戾氣,疾步去了沈秀住的客房。
他要去看看那搶走他差事的小偷!也不是要做什麼,當然他什麼也做不了,也不敢動她。就是去看看,去看看搶走他差事的人到底長什麼樣。
守在門外的英姐與紅姐問他:「有事?」
他笑道:「沈姑娘沒做過殿下的書童,有些需要注意的地方必定不大清楚,我來與她說說這些。」
英姐聞言,敲敲門,喚了聲沈秀,「有人找你。」
等待門打開的時候,李荀面上仍然帶笑,心裡卻恨得要命,恨到恨不得手撕了她!
第19章
只聽門框輕微一聲響,門從裡面打開。穿著月白色長裙的少女站出來,「誰找我?」
李荀臉上帶著的假笑,如一團漿糊似的僵硬在嘴角。
沈秀:「你是?」
「你就是……」李荀吞咽唾液,「你就是沈秀?」
「是,請問你是?」
他的睫毛快速眨動,「咳!我突然感覺有些不適,改日再來!」
說完他飛快跑遠,等遠離了沈秀住的院子,他停下來,喘氣的同時,捂住快要跳出心口的心。
心臟強烈的衝擊與震盪,讓他呼吸有些困難。他用手撐住牆壁,努力平緩情緒。
「荀哥,你這是怎的了?身子不適?」有府里的人路過,關心道。
「沒事。」他握緊拳頭,一步一步返回自個兒的屋子。
李母見李荀自回屋之後,就一直在發呆,她道:「荀兒,還在為書童的事傷心?莫要再傷心,那小偷肯定做得不如你,肯定做不久,到時候————」
一直在發呆的李荀驟然揚聲,「娘,你說誰小偷呢,別這麼說她!」
「她不就是小偷麼。」
「這其中定然有誤會,她看起來不像那種人。」
李母訝然,瞪著李荀,一時說不出話來。
翌日晨間,沈秀困地靠著車廂打瞌睡。前一段時日,她白日睡,夜晚睡,每日睡眠都很充足。如今去國子監要起很早,她早上睡不醒,便沒忍住打瞌睡。
她耷拉著睫毛,腦袋一下一下往下垂,半邊身子即將摔下去時,司馬燁及時扶住她。她立時清醒,「殿下恕罪!」
司馬燁皺眉,「你很困?」
「不困不困。」
「你想睡就睡。」
沈秀猶豫一番,「謝殿下。」她靠著車廂閉目。
「你可以躺下來。」
她從善如流。
車子抵達國子監時,司馬燁見沈秀睡得香,便未叫醒她。等了許久,她還未醒。他欲伸手將她抱起來。但又怕弄醒她。於是下車,對英姐道:「等她醒了,讓她去休憩室睡。」
「是,殿下。」
沈秀醒來時,車廂里只有她一人。她懵了下,趕緊掀開車帘子,「英姐,殿下呢?」
「早進去上課了。」
自己這是睡過了頭。沈秀懊惱不已,不知司馬燁會不會責罰她!她連忙要往國子監里跑,英姐叫住她,「殿下說,你醒了便讓你去休憩室睡。」=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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