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怎麼裂開了?」沈秀一邊給謝扶光擦藥,一邊道。
「不知怎麼就裂開了。」
「都說了叫你不要亂動,肯定是你不小心拉扯到傷口了,你還是好好待在屋子裡,別出去走動了。」
對於謝扶光傷口崩裂這事,沈秀很是憂心。她巴不得他能恢復得快一些。他快點痊癒,也能快點繼續教她武功。
謝扶光注視她,見她滿目關憂,他滿意地彎彎嫣紅的唇角。
或許他的傷口應該一輩子不痊癒,這樣,她就能多注意他一些,多關心他一些。
第97章
給謝扶光包紮好傷口, 沈秀語重心長,再次囑咐,「傷好之前, 好好待在屋子裡。」
他專注地看她。
「謝扶光?聽到我說的什麼了沒有?」
他眨了下卷卷的睫毛,「唔。」
「好好休息,我走了。」
「又要去司馬燁那裡?」
「不是, 我練功去。」
晨霧裡,沈秀「咻咻咻」揮著木劍, 沒有發現藏在暗處里的一抹深紅。
謝扶光藏在隱蔽處,風吹著他長卷的頭髮, 他靜靜凝視沈秀, 似乎永遠也不會挪開眼睛。
午後,司馬燁的侍從又來找沈秀,沈秀道:「又不舒服了?那你趕快去找大夫。」
「殿下讓您去看看他。」
「我又不是大夫, 我去看他有什麼用。」
「殿下讓您去。」
沈秀不耐,再次萬分後悔自己之前拿毒饅頭試探司馬燁的事。她若不去, 於良心上還真是過不去。擰著眉, 她匆匆去往司馬燁的房間。
還未到達目的地, 她又被謝扶光的侍從喊住,「沈姑娘, 主上的傷口又流血了。」
「又流血了?是不是又亂動了?怎麼這麼不小心!」
「沈姑娘, 您快去幫主上弄一下傷口罷!」
「你弄不來?」
「主上想讓您去。」
沈秀看看謝扶光的侍從,又看看司馬燁的侍從。
謝扶光的侍從:「沈姑娘,主上還等著您呢。」
司馬燁的侍從:「沈姑娘, 殿下也等著您呢。」
沈秀無言凝噎, 最後,她把良心拋卻, 揮手扔話,「我又不是大夫,你們自己處理,我回去練功了。」
「沈姑娘!」
「沈姑娘!」
沈秀捂住耳朵,飛快逃開。
得知沈秀又回去練功後,謝扶光按了按流血的傷口,並不言語。
而司馬燁,則氣得又摔了枕頭。這謝扶光,定是故意的!怎麼每次都碰得這樣巧,他一裝不舒服,謝扶光傷口就不好了?
每次都來跟他搶沈秀。
「賤人,賤人!」司馬燁恨不能將謝扶光碎屍萬段。
派殺手去殺他。這念頭剛生出來,就偃旗息鼓。謝扶光是沈秀的恩人以及師父,他又怎能殺他?
若沈秀知道他派人殺謝扶光,沈秀一定會生氣。一想到沈秀會生氣,他就捨不得,他就難受。
「賤人。」他面色鐵青,指節捏得咔嚓作響。
回到壩子上的沈秀,發泄似的踢了一下沙袋。
謝扶光和司馬燁,這兩人真真是煩人。她坐在沙袋上,托腮,大腦放空。
不知多久過去,一陣香氣飄至鼻尖,是檀香混合著墨香的香氣,香氣清淡,溫和乾淨。沈秀動動鼻翼,一轉頭,道:「夫子?」
魏朝清眉目溫潤,嗓音柔和,「有煩心事?」
「沒有。」
她吃好吃的東西時,會開心,思及此,他默了默,道:「可有什麼想吃的?」
「沒有。」她興致缺缺,眉頭緊鎖。
他又默了半晌,思及她愛吃辣口的食物,道:「你可吃過酸辣豬皮花?」
「我吃過酸辣豬皮,泡的那種。酸辣豬皮花是不是也是差不多的?」
「酸辣豬皮花,是將豬皮改刀成花瓣的花樣,炸制而成的,比泡的酸辣豬皮味更美,要不要嘗嘗?」=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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